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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骞随手摸了张纸巾,边等叶涛边摆弄。 叶涛终于落子,暼了一眼周子骞摆弄纸巾的手,难得多言:“我发现你下棋的时候手特别碎,不捏点东西脑子就不会转吗?还是说你在暗示你的对手很菜用不着你全神贯注?” “你想多了,我很尊重对手。”周子骞用两根指头压着折成四分之一大的纸巾,另一只手给“主教”换了个位置,笑眼看着叶涛,“如果我不尊重对手,怎么会让你输成这个模样?” 叶涛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仿佛在问:哪样? 周子骞指了指他的脸:“上面写着我生气了但我忍着,输棋不能输棋品。” 叶涛面无表情的脸出线一丝细细的裂痕,但眨眼间就修补起来了。 周子骞莞尔:“我开玩笑的,你怎么可能把心里想什么放在脸上?” ──只不过你以“手碎”为由质疑我不尊重对手的行为有点像找茬儿,宝贝儿。 杵在一边的顾九清并没有被忽视的愤懑感,但是他的感受更糟糕,就像是周子骞捧着满满一盆狗粮问叶涛:泼吗?叶涛说:随便。于是狗粮倾盆而出,噼里啪啦的拍了九爷一脸。 “真是够了!”顾九清神情悲愤的瞪着两个暧昧期的老男人,“我郑重的提醒你们,我是单身,上一次谈恋爱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儿了,而且过程不能更差劲,结局不能更悲惨,所以如果你们再用这种不是秀恩爱胜似秀恩爱的行为刺激我,我立马咬死一个,拖另一个回国!” 周子骞摆弄着纸巾道:“你不用守在这里被刺激,今天天气这么好,你大可以出去走走,晒晒太阳吃点好吃的。” 顾九清啐道:“我走了好方便你对叶叔叔图谋不轨吗?你想的美!我哪儿也不去,我腻歪死你!” 叶涛思量再三,终于决定兵行险招,干掉了周子骞存在诱敌之嫌的‘主教’,然后随口问了一句:“刚来敲门的是每天都从这儿经过的年轻人吗?” “就是他。”经叶涛这么一打岔╱提醒,顾九清又想起了刚才的事儿,继续声讨周子骞,“你凭什么不经我同意就替我做决定?万一他是我的良缘,你这么一搅合我们不就遗憾的错过了?老话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你真是太作孽了!我要求经济赔偿,再给我一份压岁钱。”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非常愿意你觅得良配,喜结良缘,还可以给你办嫁妆,把你风风光光的嫁出去。”周子骞纵观棋局,在‘主教’殉城的下一秒吃掉了叶涛的‘战车’,然后继续摆弄那张纸巾,同时一心二用的应付着顾九清,“可是你想通过语言不通拒绝他的心思太明显了,很显然你对你的‘良缘’没兴趣。我依照你的意愿,用最有效率的方式,帮你解决问题,你不道谢也不该趁机坑我吧?真当我人傻钱多该着当冤大头吗?” 顾九清恼羞成怒,强词夺理,胡搅蛮缠,非要周子骞当这个冤大头不可,还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被我坑了?多一次少一次有什么关系?别磨烦了,赶紧给我压岁钱,我要给叶叔叔买新年礼物。” “不是早就送过了吗?你的期末成绩单,你叶叔叔收的很开心,差点揍你一顿做回礼。”周子骞一边漫不经心的应付着熊孩子,一边眉目含笑的穷追猛打围剿“皇后”。 叶涛已经连输三局,而且每一局都输的非常惨烈,棋品再好也忍不住搓火了。 “去买冰棍儿吃吧。”叶涛给了闹腾腾的熊孩子十块钱。 周子骞又给加了十块:“乖,吃完再回来。” 顾九清瞪了周子骞一眼,幽怨的暼了叶叔叔一眼,撅着嘴走了。 五分钟后,‘国王’飞跃城池,飘洋过海,站在了‘皇后’面前,周子骞把纸巾折成的百合花放在了‘皇后’脚下──很显然,这位不着调的‘国王’目的不在抢占城池,而是来向‘皇后’求婚。 叶涛在深情款款的凝视下拿起‘皇后’,将‘国王’踢飞出去,把‘皇后’往周子骞怀里一丢,冷冷道:“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炸毛儿了,千载难逢啊!周子骞忍着笑捡回国王,安抚输急眼的叶宝:“你不熟悉国际象棋的规则,如果下围棋,你……” “我会把棋篓扣你脸上。”叶涛暼了一眼那张英俊却讨嫌的脸,又补了一句,“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废柴作者严重底气不足的声明:在下除了五子棋啥棋也不会,而且五子棋下的还很烂,所以与此相关的内容还请不要细究。欢迎挑虫,挑出来我马上改,较真儿就不要啦,因为你说了我也是一脸懵。PS:废柴作者爱你们,么么哒~ 第222章 那些时光 所有有关叶涛的记忆,不论好坏,不论喜悲,周子骞都异常深刻,因为他不想忘记,也无法忘记。 记忆穿过时光,回溯到那个晴朗悠闲的午后──叶涛坐在茶桌前,笋尖一样的手指捏着云子,明明初学乍练,又是一副少年模样,却一派沉着,波澜不兴。 周子骞偏偏被他那副模样弄得手指发痒,总是忍不住伸手过去,捏捏鼻子,掐掐脸蛋,把玉珠一般的小耳垂揉成一对红彤彤的珊瑚珠,犹觉不够,索性把人整个儿抱在腿上,贴着他的耳朵传授棋艺。谁知那里敏感极了,红色从耳垂迅速蔓延,很快就浸透了整只耳朵,那么红,那么可爱,让人很想用牙齿衔住啃咬,可又怕控制不好力道咬疼了他,只得亲上两下聊作慰藉。 周子骞笑吟吟的问:“以后节假日小叔都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叶涛垂眸睨着桌上的棋篓,似乎在犹豫要不要把它扣在他脸上。 那时叶涛初到周家,没人知道他的身份,对于他和周云溪大相近庭的性情,周子骞只以为侄子因失恋成熟稳重了,莫名的有趣儿了。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他就动心了,只不过因着叔侄关系摆在那里,他动心却不自知。 陷在回忆里的周子骞被一点窸窣的声响拉回现实,只见叶涛手指蜷拢抵在唇边,打了个小小的哈气。 午后阳光慵懒暖人,叶涛顺势靠在了窗边的大抱枕上,手指松松的捏着抱枕上的一缕流苏,呼吸渐渐平稳。 周子骞取来一条小薄毯,轻轻的为他盖上,投在他身上的目光比春日轻风还要柔软。他是如此喜欢这个人,即便过往里有许多隐瞒和欺骗,可他对这个人的爱恋向往从来不曾变过。如果时间可以回溯,他愿舍弃所有,只为眼前人。 顾九清没有买到冰棍儿,还不小心走丢了,当然小心也没用,路痴症摆在那里,不增不减,不来不去,神魂仙骨都救不了。 顾九清cao着蹩脚的英语问了半天路,成功的弄懵了三位路人,好不容易遇到个理解能力强的,人家还没时间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