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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会有所行动,你要防着些。” “我知道,谢谢你。”裴恒听他语气有些难过,生怕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决定提前提示吕临避开死神,“吕警官,我前两天做了个梦,梦见我去国外度假,一个推婴儿车的蓝裙子女人杀了我。你要是去国外执行任务的时候看到这样子的人,千万要小心。” “我现在就去排查。” “别别别,我最近都不出门,你排查也没用。之后我大部分时间都会在训练馆渡过,应该不会出事。倒是你,如果有出国的任务,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我梦里的事就发生在国外。” 吕临想起他之前拒绝自己的告白时,也拿梦境说过事:“你相信梦境会成真吗?” “小心点总没事的嘛。那个梦给我的感觉特别真实,万一是老天爷给的提示呢?” “行,我先记下了。你有事随时来找我。”吕临怕两人生疏。 裴恒连连点头,和吕临相处如沐春风,是件很舒服的事。可惜出了告白这事后,裴恒每跟吕临说一句话,都感觉自己在挖楚亦寒的墙角。 裴恒一边吹头发,一边为这事愁得要命。 无意间扭头,冷不丁看到楚亦寒就倚在门边,裴恒吓了一大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你说呢?”楚亦寒反问。 他早就来了,想等裴恒自己发现他。可裴恒和吕临打电话打得专注,竟然一直没回头看他,真叫人生气。 裴恒听出楚亦寒并非真的要他猜,改了问题:“找我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 这吃了火-药似的语气,一听就知道因为被冷落而生气了。 裴恒给他顺毛:“当然能,这是你的屋子呀。来,请进请进。” 楚亦寒这才“屈尊降贵”地进屋,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温度正好,吃药。” 裴恒意外他的贴心,乖乖从床头柜里翻出药。 屋内除了床,没有能坐的地方。裴恒刚刚站久了,这会儿就坐在床上吃药。 “吕临还没死心?”楚亦寒想到这事就有危机感。 “不是,他来提醒我小心范明宇。”裴恒简要把事情说了一边,好奇道,“穆立新为什么要杀范兴呀?” 楚亦寒冷哼一声:“他就是个疯子,谁知道为什么。” 范兴是马上-风,那天还是范老太太大寿,众人迟迟不见范兴来贺寿,四下去找,发现他在家招-妓,死在了妓-女的肚皮上。 范家因此沦为众人眼中笑柄。 楚亦寒原本不想回忆穆立新的事,但裴恒提问,他还是仔细想了想:“大概是为了遗产吧。” 范兴死后,穆立新拿出遗嘱,继承了范兴的所有财产。 范明宇等人闹过,但遗嘱查不出问题,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范家所有的财产都落入穆立新手中。 范明宇被踢出范氏集团,不多久后范老太太郁郁而终,给他留下了一点财产。 现在,范明宇靠着这点遗产做点小生意,虽不至于穷困潦倒,但远比不上之前做太子爷的生活。 尸检显示范兴服用了助-兴-药-物,范明宇怀疑父亲的死与穆立新有关,但没人能证明这些药物是穆立新让范兴服下的,范兴的死只能推定是意外。 楚亦寒决定跟范明宇谈一谈,免得他真去动裴恒。 裴恒的药里有安眠成分,他哈欠连天,不自觉地躺在了床上,闭着眼含含糊糊地说:“我觉得范兴太看重穆立新了……我也去过孤儿院,虽然每个孩子性情不同,但说到底都是孩子。除非是天才之类的,否则很难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楚亦寒想起穆正飞夫妇说过穆立新不是他们亲生的。 裴恒琢磨着这个原文没交代的问题:“会不会是穆立新用了什么手段,故意接近范兴,让他看重自己?反正总觉得他们有秘密。” 楚亦寒陷入沉思。 他想了很多种可能,又一一否认。 穆立新是个睚眦必报的人,而且有仇一般当场就报。范兴资助他那么多年,期间要么风平浪静,要么就是有什么他无法掌控的事,只能隐忍。 范兴死前一个月,穆立新刚满18周岁,正好成年,不需要监护人就可以掌控巨额财产。 这个时间点肯定是他精心挑选过的,可惜现在两个当事人都死了,也问不出结果。 楚亦寒垂眼,发现裴恒已经睡着。他无奈地笑了下,俯身帮裴恒盖好被子。 床很大,裴恒贴边睡,还有一大半空着,像是种无声的邀请。 楚亦寒又想起吕临的电话,琢磨了会儿,道貌岸然地走到另一边,压着心底的忐忑躺了下去。 他只是怕裴恒睡着睡着滚下去。 楚亦寒这么说服自己,默默关了灯。 黑暗中,裴恒的呼吸声舒缓而低沉,楚亦寒的心脏“噗通”、“噗通”狂跳不止,几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明明裴恒睡着了,不可能知道他的小心思,但他就是忐忑。 楚亦寒第一次体会到这样的感受。 奇妙又紧张。 他侧过头去,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入屋内,勉强照出裴恒的轮廓。 楚亦寒只能看到裴恒的后脑勺,但他想,这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后脑勺。 后脑勺动了动,楚亦寒顿时不敢动弹,生怕被他发现。 裴恒转过身来,一脚搁在他腿上。 楚亦寒紧张地屏住呼吸,他的心仿佛成了一面鼓,有双无形的手握着鼓槌在上面“咚咚咚”敲个不停,声音之洪亮,仿佛能直达九霄。 这一刻,楚亦寒清晰意识到,只要他禽-兽一点,他就可以得到裴恒。 但乘人之危,胜之不武。 裴恒信任他,才会没有防备地在他面前入睡,他不能做对不起裴恒的事。 楚亦寒把心底怂恿他睡裴恒的小恶魔摁死,闭上眼催眠自己快点睡着。 腿上的重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仿佛与自己融为一体,就在楚亦寒终于平复下心绪时,裴恒又动了。 他一个转身,直接扑进楚亦寒怀里,将楚亦寒当成玩偶似的抱住,三分之二的重量都压在了楚亦寒身上。 软玉在怀,熟悉的气息传来,楚亦寒浑身僵硬,再次忘记了呼吸。 只有某个地方起了反应。 楚亦寒终于明白什么叫做“磨人的小妖精”。 他不敢动弹,心想自己现在也是自作自受,但煎熬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别样的微妙。 就好像……还挺高兴的。 楚亦寒觉得自己有点疯,想推开裴恒,手伸过去,却下意识帮他把踢开的被子盖好。 就这样吧…… 他保证不乱动。 楚亦寒如是想着。 一夜煎熬。 天蒙蒙亮时,楚亦寒熬不住,趁着裴恒没醒,起身想要走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