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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众的公子,一时难定夺,还是得你父皇帮忙。” 嘉悦公主点头,“就听母妃的。” 嘉祥公主的性子,等闲人难劝。好在她在穆宣帝面前很会撒娇,拗着小脾气就说一个都没看上,不想嫁人,还想在宫里多住几年,穆宣帝略劝她,她便说是父皇嫌她了。穆宣帝没法,只得暂且不提嘉祥公主的亲事。 嘉悦公主就显的格外懂事了,林程这桩亲事未成,立刻就另作打算。 慧妃跟穆宣帝商量女儿的终身大事,笑道,“妾身也没了主意,今儿个看李公子好,明天又觉姚公子佳。咱们嘉悦自幼柔弱,我总想着给她寻个志同道合的斯文人才好。还得陛下帮她拿个主意。” 两个女儿都很得穆宣帝的心意,嘉祥公主刁蛮些,嘉悦公主一向懂事,既然嘉祥公主还不想嫁人,穆宣帝的确更中意姚绪,遂与慧妃道,“姚家那孩子,我瞧着更喜诗书,你看指他尚咱们嘉悦如何?” 慧妃喜笑颜开,“这自然是极好!”又让宫人去叫了闺女过来谢恩。穆宣帝看慧妃母女都很欢喜,心中也格外喜悦。 穆宣帝亲自带着慧妃给蓝太后报喜,蓝太后自然亦是欢喜,随驾的妃嫔都给蓝太后穆宣帝慧妃道喜,尤其慧妃,膝下虽无皇子,却是给闺女寻了这样一桩上上乘的好亲事,不少妃嫔极是羡慕。 往嘉悦公主那里贺喜的就更多了。 唯嘉祥公主与众不同,私下跑去问嘉祥公主,“前几天还听说jiejie你心仪林将军,怎么倒要嫁给姚家小子?” 嘉悦公主道,“林将军有意为亡妻守节,我先时不知此事,倘若知晓,再不会令他为难的。姚公子也是出众人才,meimei别这样小子小子的称呼人家。” 嘉祥公主打趣嘉悦公主,“还没做大姐夫哪,jiejie你就偏着他啦!” 嘉悦公主拿出核桃酪,“也不知怎生这样的碎嘴。快吃酪,好堵上嘴。” 蒋太太跟着二皇子妃来郊外行宫处,原是想促成这桩亲事,不想没得几日嘉悦公主就指了姚家公子。蒋太太想寻二皇子妃打听个究竟,二皇子妃一直住在行宫,她进去不得,便转而到林家别院寻林程。 蒋太太急着步子追在林程身畔,苦口婆心,“这样好的亲事,大哥说弃便弃,殊不知这样的机会可不是天天都有的?今日你不珍惜,他日再想要,是再不能的了。” 林程忽地步子一止,蒋太太收步不及,一个趔趄方站好,宽大袖袍在空中一荡,划出个急促的弧度。林程双眸锐利如同鹰隼,似能看透蒋太太内心的所思所想,蒋太太说不出的紧张,喉咙陡然干涩起来,说话都变得有些艰难,顶住林程的视线,硬着头皮挤出一句,“苍天在上,我都是为大哥着想!” 林程看向身后一个青年人,冷声道,“什么时候不经我同意家中可随意进人了!门房打二十板子,罚半年俸!再有下次,逐出林家!” 不待林程再说话,那青年人一挥手,两个如狼似虎的兵丁上前,架起蒋太太便将人赶了出去。 蒋太太被逐,林程到书房方道,“去查查门房,到底哪个奴才这样大的胆子!” “是!”青年人道,“将军,这样直接把人撵走,怕老将军会不悦。”“让赵丛去劝一劝蒋太太,他们姨甥情分深分,定能劝得好的。”林程眸中闪过一抹讽刺,继续不再提这些扫兴事,拿起书案上的一件公文看了起来。 ☆、一九五章 有李玉华在蓝太后那里得到的消息, 穆安之又是正管刑部,问一问当年程家的案子再容易不过。 不论郑郎中还是许郎中都在刑部多年。 案子还是郑郎中知道的更清楚,“下官记得曾在刑部卷宗中看到过程家案的记录, 程家当年掌玄甲卫, 因先帝遇刺一事, 当年负责先帝护卫的就是玄甲卫,程家因此被问罪,当时判的抄家,家里几个男丁都有案子在身, 男丁多是或斩或流, 有些女眷也涉案其中,依律判的。”也就郑郎中这种素来不大会看上官脸色的人才能说的这样坦荡直率, 穆安之点点头, 没再多说。 这事由此揭过, 穆安之与林程的交集也仅止于此。 原本穆安之也是这样认为。 穆宣帝给嘉悦公主赐婚后, 宫里自钦天监测算吉日起,开始筹备嘉悦公主的亲事。一月后便是蓝太后的千秋,李玉华在准备给蓝太后的寿礼,穆安之也开始接手蜀地私盐案的差使。 李玉华从永寿客回自己别院,梅典簿小跑过来回禀,“严管事上午就来了,娘娘, 给咱家运棉花的车队被人挡在官道上。” “怎么回事, 你在府里没过去看看?”李玉华脚步一顿, 看向梅典簿。 梅典簿哭丧个脸, 指指自己已经消肿还能看出淡淡掌印的右脸,“小的倒是去了, 把路的禁卫军十分霸道,不等小人把话说完,一巴掌就把小人打的半晕,棉车也叫他们扣下了。” 李玉华当下就黑了脸,问他,“你没说自己是三皇子府的属官?” “小的说了。那扣车的是禁卫军六品校尉,比小的高四阶。”梅典簿道,“咱们跟棉户签的契约是由他们运棉到咱们作坊,他们也是没法子才找了严管事,严管事过去商量不成才来的府里,小的原想着疏通一二,不想禁卫军十分霸道。小的实在没法子,娘娘看是否等殿下回来写个手令。” 梅典簿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李玉华道,“让严琳过来见我。” 梅典簿便颠颠儿的下去传话了。 严琳现在给李玉华管着郊外作坊,十分得力能干。公允而论,比梅典簿都要精明厉害,既是严琳都处理不了,想来必极难缠的事。 李玉华换了身樱桃红的家常衣衫,严琳过来后福了一福,李玉华指了指一畔的椅子,“坐下说。” 前因后果与梅典簿说的相仿,严琳蹙眉道,“咱们的作坊是在郊外,平时不过巡城司每天出城零星检查,他们都拿钱打点过,一向顺遂。今年陛下在行宫避暑,官道上多了禁卫军巡逻,对来往商家虽严格了些,也没太离谱,就是咱们的运棉商队,上次打点了些银钱,这次打点都不成,把棉车给扣了。” 李玉华道,“到帝都做生意的,大小都有些背景。等闲要杯茶钱还罢了,这是谁家愣头青二五眼?” “我打听过,是林大将军的内侄儿兼女婿,姓赵,单名一个丛字。”严琳已是将人打听清楚。 李玉华问,“现在送棉花过来的棉户怎么着呢?” “我暂且将他们安置到了庄子上。”严琳道,“这是头一茬的新棉花,后头还有运棉车过来,我派了个管事过去,且让他们等一等。也不要急,咱们当初即签了契约,一定会收他们的棉花。” 李玉华想了想,“对别的商家都没这样,独针对咱家的运棉车,可见就是冲着咱家来的。” “我也这样想。”严琳道,“我把近年来的生意往来都想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