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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弑帝的名义将其一众亲友都斩首示众。其场面血腥,当年见到斩首的百姓,便是过了五年都觉得场景历历在目,浑身发颤。 彼时,顾止袁不过二十岁,却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就连兵法也深深研究过,可谓是当世奇才。这样的人做了皇帝,对不知皇宫深帏的百姓来说,自然是明君当称。而对于每天上朝的文官武兵来说,却是一次胆战心惊的换人政策,稍有表现出不服,便不知会被安上什么罪名来个满门抄斩。每日上朝,夸张些的官员都带着个绢帕放在怀中,以备擦汗。 幸而,这样的时间段过去得很快,不过短短一个月,百官已经不用带绢帕上朝了。 朝堂之上,龙椅之上,端坐着身穿龙袍的男子。 “众爱卿可还有事要报?”顾止袁端坐着,声音清冷,自有一股威严。 “陛下!”左幸举着玉牌站了出来,“臣听闻江南出了一名‘虚妄公子’,文韬武略皆为上乘。我朝正是用人之际,陛下何不请来?” 顾止袁微微动了一下下巴:“文韬武略皆是上乘?左大人可是夸张了?” “陛下,能人且用!”左幸声音大了几分,一身正气,颇有些刚正不阿的样子。 顾止袁看了他几眼,没说话。见他们的皇帝陛下不做声,一旁的几位身着深蓝色朝服的官员也纷纷站了出来。 “陛下,古有周武王请姜子牙出山、有刘备三顾茅庐,还望陛下为贤屈尊!” “陛下,用人之际何不取贤而用?!” “陛下……” 一声又一声的‘陛下’刺穿了顾止袁的耳膜,震得他耳膜发疼。 他手一挥,底下的几位大臣停了下来:“呵,众爱卿如此夸一个人朕还是第一次听闻,稀罕得很呢!只是……这人能不能用,朕自有定夺,莫劳众爱卿费心了。”语罢,他扫视了大殿上其他官员一眼,“可还有爱卿有事禀报?” 朝堂被左幸几人这么一闹腾,皇帝的心情明显不大好了,谁又敢再多嘴说一些琐碎的事情来扰人? “无事退朝!”顾止袁一挥手,想了又想,又开口,“对了!” 两个字,喊住了慢慢后退的百官。 “朕瞧着众爱卿的绢帕似乎不带了,可是缺了?”顾止袁勾着唇,笑,“那,郑公公,给众爱卿每人赏绢帕一只,可莫要漏了任何人!” “奴才遵旨。”郑公公尖尖的嗓音在大殿上响起,震得每一位官员的心都一颤。 从大殿上退出来之后,百官的哀愁明显压过了大殿两旁侍卫的正气。 “这日子可真是没法子过了。”司仪部的张大人叹了口气,花白的胡子抖了抖,“幸亏我来年便到了辞官的年龄了,也算是熬一熬便能过去得了的了。” “张大人你是要走了,可怜了我们这些人啊……”几个正值中年的官员面容惨淡。 “几位大人莫要讨论了。”兵部尚书武雍出声打断了他们的话,“陛下是陛下,自有他的道理。各位大人只管做着自己的事莫多嘴,自然过得舒畅一些。” 武雍正直年少,二十一二岁的,年纪轻轻便当了兵部尚书自然还是因为顾止袁的提拔。旁人只当武雍是顾止袁的人,说话行事处处维护顾止袁,看他自然也就带了鄙夷。 他倒也是个端正的人,丝毫不怕旁人的嫌隙,自己端着自己的性子行事,不懂疏通,办事严厉得容不得一丝沙子,更是惹得一众官员的嫌弃。 有些官员也曾联名上书责备武雍,可惜,那本册子不知被顾止袁丢到了哪里,落了多少灰在上面。 至此,众官员更是对武雍咬牙切齿。如今被武雍这么一说,虽说是好意,但他们好歹年龄比武雍大总觉得失了面子。 “武大人深得陛下喜爱下官自然比不得,天恩浩荡,武大人可享受得起?” “你!”武雍一张脸红了起来,额头也有青筋跳动。 少年的他相貌是不错,皇帝也是个丰神俊朗的人物。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个官员私底下竟是如此看他们二人。当真是…… “下作!”语罢,他甩袖走人。徒留身后一批男人的笑声。 君臣守望难生死 第四十一章:棋逢对手,盛世锦书(1) 早朝下来,顾止袁的心情不是一般的差,郑公公借口要亲力亲为给每位大人送绢帕而出了宫,独留沈苑一个贴身护卫。 “沈苑!”顾止袁一手拿着青花瓷杯,淡笑,“你离朕那么远做什么?” 离他十几米远的沈苑默默朝顾止袁移了几步,然后保持在十米远,不再动了。 “到朕跟前来。”顾止袁有些想笑,沈苑是什么样的人,他清楚得很,“朕有话同你说。” 沈苑点点头,直接站到了顾止袁面前:“陛下?” “你听过‘虚妄公子’吗?”顾止袁摆弄着手里的瓷杯,眉眼轻挑,“江南的。” 沈苑摇摇头:“臣不知。” “所谓的虚妄,可能就是个说胡话的吧。”顾止袁放下瓷杯,“沈苑,你替朕去趟江南,替朕去看看那个什么虚妄。” “陛下的意思是?” “贤人自然是要重用的……”顾止袁淡笑,“若真是个虚妄的家伙,朕也不想再听到他的名声。” 沈苑抿唇,这是让他去杀人了。虽说给了他选择,但真要入顾止袁的眼,恐怕得像武雍那样的人才的。但,若真有那样的人,早被朝廷征用了,何苦等到现今? “是!” 一个字,决定了今后一生的执念。 江君涸半躺在树枝上,狐狸眼直勾勾看着停留在树枝上的鸟:“你们要找的,恐怕就是宋洵了吧?” “宋洵?”沈苑疑惑了一下,半响点头,“对,要找的就是宋先生。”他背靠着树干,勾着唇笑,“这三百年吧,我一直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去找他,我找到他也没有被他的才华惊艳,被惊艳了也没把他带回去,如果这些我都没做,那就好了。” “就算你不做,迟早有人做。”江君涸笑,“你只是触发了所有事情的开端而已。沈苑,你要知道,从头到尾都是那两个人的孽,你很无辜。” “是啊,从头至尾都与我无关,我却以为我演绎了最重要的角色。”沈苑叹了口气,“之后,我真的去江南找他了。起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