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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 郁野自以为自己的小动作天衣无缝,但盛渺越何其敏锐,一下子就察觉了他的目光,便也抬起头来,两人的视线在餐桌上空交汇,片刻后又同步地低下头去, “我吃完了,晚安。”郁野搅了搅还剩下一小半的粥,实在没什么胃口,于是准备溜之大吉,结果刚一站起,就察觉腹中尖锐的疼痛,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阵翻江倒海,他脸色顿时白了,脚步也有些迟滞,但为了不被看出,还是强撑着又往前走了几步,腿脚都在发软,整个人从上到下写着病弱两个大字,再笨的人都能察觉出不对,更何况是本就了解他的盛渺越:“......郁野?” 没人回答他,郁野也没有转身,盛渺越不安感更甚,他站起身疾步走到对方面前,才发现郁野的脸毫无血色,嘴唇苍白,呼吸都很艰难,见到他走过来,似乎是想要若无其事地笑一笑,但失败了,重心不稳的就要往前栽,盛渺越连忙扶住他,听见郁野小声说:“厕所...” 盛渺越没再犹豫,将郁野打横抱起,像那天突如其来的发情/期一样,郁野虽然难受,但到底没失去意识,他靠在盛渺越怀里喘了口气,竟不合时宜地出神起来: 那天他晕倒,对方也是这样的吗? 盛渺越对他,是不是还能有那么一丝的特别? 问题暂时无解,他扶着厕所的马桶大吐特吐,胃里本就空荡荡的没什么东西,这下更是空上加空,泛着酸味,盛渺越去给他拿了杯温水,两人闹出的动静不小,惊动了其他佣人,都纷纷下楼来,最后盛渺越拍板,“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这个点,家庭医生都不再营业,于是还是跟上次一样,盛渺越开车,郁野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病痛让他说话的声音都很弱,他叫了声,“盛渺越,” “你这些年,有没有喜欢过什么人?” “......没有。” 夜晚实在叫人沉醉,郁野把窗户放下来了一条缝,微风把他头顶的几缕头发吹起来,看上去无害又单纯,他侧头,看着盛渺越笑起来,“这样啊?” 盛渺越又有些烦躁,耐着性子说:“你想表达什么?” “没什么,”郁野还是在微微笑着,“只是问一问。” 医院很快就到了,他们还是去那家私立医院,晚上的急诊室没什么人,但即便如此,下车前,盛渺越还是把帽子扣在了郁野头上,扔烫手山芋似的丢下了句:“你的帽子,别再忘了。” “嗯。” 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只是轻微的肠胃炎,加上心神不稳导致的呕吐和疼痛,医生简单给开了点药,临走时开玩笑似的说了句:“郁先生,你快成我们这儿会员了。” 的确,郁野最近好像时常跟医院打交道,盛渺越闻言也皱眉,审视一般地看向郁野,他记得从前郁野的身体并不像现在这么差,也不知道两人分开的这些年,他都做了些什么... 止住! 盛渺越猛地回神,为自己习惯性对郁野的关心而懊恼不已,恰逢郁野捏着药出来,帽沿压得很低,只露出一个苍白瘦削的下巴,声音也低,透着股疲倦,“麻烦你了。” “没事。” 回程没有人再说话,盛渺越也终于把那个看到就会心烦意乱的帽子归还了原主,他刻意去忽略心里的那点空荡,但却还是翻来覆去地躺在床上睡不着,最后终于摸出手机,点开了那家帽子的官网—— 明明没人看到,他还是心虚地立刻按灭了手机,又想了会儿,平日里总高高在上的盛先生犯愁了,官网买,会被发现的吧? 他笨拙地、下载了个国民度很高的购物软件,还特意把地址填到了温非光家,大半夜的给人打电话:“非光,” 盛渺越是运营新手,公司的事情几乎都要温非光来代理,他日理万机,晚上还被好友扰了清梦,“怎么?” “我买了个东西,你帮我收一下。”盛渺越战术性握拳轻咳,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你怎么不直接寄到自己家?”温先生灵魂发问。 “......” 正文 片场醋意 等到温非光终于在盛渺越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解释中搞明白了为什么这人半夜不睡觉逛淘宝了之后,足足沉默了两分钟,张口闭口好几次,最后先叹了口气,“阿越,” 两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又是至交好友,讲起话来没什么遮掩,因此温非光直截了当地说:“从郁野再次出现到现在,我的看法都没改变过,就是你现在最好不要跟他有瓜葛。” “你会被骗第一次,就会被骗第二次,上次是林奇,下次会是谁?” “......” “东西我替你收着,有空来拿。” 温非光点到为止,没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但短短数言,又给盛渺越浇了一盆冷水,他和郁野几年前的恋爱,从开始到收场,都能被称作隐秘的轰轰烈烈,像一场难堪的闹剧,温非光说得无疑是对的,当初郁野因为林奇和他分手,现在回来又立时和自己的父亲展开合作,桩桩件件,哪一件都不是他能够接受的,难道真要为了自己那点连是不甘心还是爱的感情,就要重蹈覆辙? 他从前相信郁野爱他,可最后不还是败给那个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白月光? 林奇... 盛渺越咀嚼着这个名字,脑海里闪现出一个beta的脸。 往后几天,两人相安无事,深夜里见不得光的感情在第二天仿佛就全被扼杀,再加上都忙的脚不沾地,一晃眼,就到了郁野进组试镜那天。 这场试镜来之不易,再加上导演组全体都对他持支持态度,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郁野也有点紧张,他准备了好几天,当天清早更是早早就到了现场,祝修齐似乎还没来,现场只站着制片人和导演编剧,大家都是成年人,即使利益不符,总也能站一起说几句话,郁野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另外一个试镜者终于姗姗来迟,祝修齐戴了个夸张的墨镜,大老远就摘下墨镜朝他们招手,“你们好!” 因为逆着光,郁野甚至第一眼没看清这人长什么样子,只觉得这人的语气格外熟络,约莫是个很能自来熟的,他不擅长跟这种性格打交道,于是悄摸往后退了半步,谁料祝修齐不按常理出牌,明明是竞争对手,却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