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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野站他旁边,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但依稀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问道:“什么?” 恰逢导演摸着胡子和编剧说了几句,竟然还真的想到了个角色,“有是有,但只是男二,你愿意吗?” “愿意!”祝修齐一下子笑起来,嘴甜的很,“能参与邵导的片子,本身就是我的荣幸了。” 他没再管在旁边脸气成猪肝色的制片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跟经纪人打电话,应该是去说合同的事了,走之前还不忘跟郁野说再见,搞得盛渺越脸色又臭一层楼,“小郁哥再见!回头见!” 见见见,见你个头! 盛渺越穿着白衣服,脸色黑如锅底,合作过的人都知道他的臭脾气,时间还早,于是邵导推着郁野和他往里走,一路说着,“小郁,来都来了,顺便把定妆照给拍了吧?” 郁野本来就没有别的事情,闻言笑了笑,“好啊。” 说做就做,邵导风风火火,再出来时郁野已经换好了衣服,正闭眼做妆容的最后一点修饰,盛渺越也在旁边补妆,两个人都各自长了张老天爷赏饭吃的脸,随便画画都好看的要命,郁野先去拍,穿一套厚重的将军盔甲,头发是高高束起的马尾,在空调屋里都热得冒汗,迫不得已需要一会儿一补妆;盛渺越就简单得多,任务也轻松,等待合拍的间隙里,就坐在一旁,也不说话,不知在想什么,总出神。 合拍时郁野换上了落魄的另一套盔甲,和穿着帝王服装的盛渺越一起,邵导来看了会儿,感叹道:“你们两个,倒是很配。” 郁野和盛渺越异口同声:“邵导您可别...”“不配。” 郁野的话头便止住了,片刻后,低下头有点难过地笑了笑,但没人看出来。 正文 他是月亮 拍照、补妆,两人整整忙活到傍晚才被放出来,郁野叫了乔栾来接他,看盛渺越没有人接的样子,便邀请道:“一起回去?” 盛渺越的助理这几天都有事请假,他自己开了车来,闻言回答郁野,用很不耐烦的语调:“不用,我开了车。” “啊,这样,”郁野被这样拒绝也不生气,反而补充说,“那我今晚不在家吃饭了。” 盛渺越本来都准备要上车,听见这话却站住了,语气很差地说:“吃饭?跟祝修齐吗?” 这都哪跟哪?郁野摸不着头脑,“我跟乔栾一起,餐厅都定好了。” 还没等盛渺越再说,郁野灵光一闪,回过味来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alpha吃醋? 不怪他没一下子察觉,当初他刚跟盛渺越在一起的时候,对方的脾气也没有现在这么阴晴不定,撑死算个傲娇点的小狼狗,时光真是把杀猪刀,硬生生把他的傲娇小狼狗磋磨成了个心思难猜的豺狼—— 好吧,可能自己的因素占了百分之七十。 思及此,他难得抓住机会多跟盛渺越说了几句话,“我不跟祝修齐吃饭,你放心。” 盛渺越:“......” 虽然自己是想听这个,但总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盛先生思索着,复又开口,“你既然和我父亲合作,就得做好承受相应责任的准备,他刚去世不久,这个时候你爆出恋情,对你和盛家都没好处。” “我明白。” 但说什么来什么,盛渺越前脚刚走,后脚郁野就收到了祝修齐的消息,口吻个人特色浓郁,是伴着一串感叹号的哀嚎:小郁哥,我被经纪人骂了! 郁野心想:我们很熟吗? 郁野回复:演想演的角色,就得做好这样的准备。 他打定主意,对方说什么都不再回复,结果祝修齐石破天惊地来了一句:小郁哥,其实我演戏,都是为了追随您的脚步!包括今天的这个剧,其实一开始就说的是让我跟您能有合作的机会,结果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变成了我们两个二选一...抱歉! 郁野:...... 他捏着手机,像捏一块烫手山芋,思索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回法,毕竟他跟祝修齐的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指不定回头人家就是盛氏老板娘,而自己顶破天,也就是个前合作伙伴,还名不正言不顺的喜欢自己合伙人他儿子,估计出道这么多年没绯闻就是为了等今天闹个大的,他跟祝修齐走近那纯属没事找事,压根犯不着—— ...好吧,他承认,他只是单纯地嫉妒这样的人都有可能得到盛渺越的青睐,而自己却不行。 正赶上乔栾开着车来接他,见自家老板又是一副丧气样子,先在驾驶位上习惯了似的叹了口气,才整理好精神问道:“祖宗,又怎么了?” 郁野把祝修齐加他微信这事说了一说,就听乔栾短促地叫唤了声:“祝修齐!就那个演的祝修齐?” “怎么了?” 乔栾把车停一边,满眼星星地划亮手机屏幕,屏保上赫然是祝修齐刚为某杂志拍摄的硬照,“我觉得他超有意思,演技也很好...当然啦,我的偶像永远是您!” “不过,就是他跟您抢戏?” 郁野心想:何止是戏,估计用不了多久连心上人都能被勾搭走! 他矜持地点了点头,就见乔栾缩回脑袋,气鼓鼓地戳手机屏幕,车的发动机还转着,于是郁野纳罕地问:“你干嘛呢?” “我脱粉!”乔栾头也不回,气得头上的小卷毛都一颤一颤,“看着挺阳光一alpha,怎么净干些龌龊事!” 郁野哭笑不得,忽然想起自己还没回这人消息,又开始发愁起来,最后慎重地在对话框里敲下了两个字:没事。 言简意赅,随后把手机一合,再不管了。 乔栾定在一家据他说是整个S市最好吃的高档火锅店里,这也算是工作以来两人共同的消遣方式,郁野家里已经不剩什么亲人,乔栾则是背井离乡出来工作,再加上从事这行的假期全是泡沫,算一算也有很久没见过自己远在中国那一边的父母,两个孤单的人凑在一起定时聚餐,久而久之也就成了习惯,关系倒不像雇佣,非要形容的话,倒更像一对好友了。 今天也是同样,火锅冒着热气,乔栾鼻尖冒汗,郁野爱吃辣,但最近老毛病又犯了,不得不忌口,吃着吃着,就听乔栾问道:“今天怎么样?” “什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