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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 郁野和他对视,神色里竟然带上了一丝悲悯,“林奇,你还不懂吗,现在我出现在这里,就证明你所希望的必定会落空,前程对我而言无用,我和你一样是个赌徒,我只要盛渺越平安快乐。” “......况且,你也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爱我,蒋妍不是你的情人吗,林奇,你只是单纯的疯子而已。” “我疯?我疯?!”对方癫狂地大笑起来,“郁野,是你把他拉下云端,是你让他变成现在这样,我只不过是引导、是助力,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你,倘若你一开始没有回到盛渺越身边,这一切全都不会发生!” 他将郁野吼得失神,怔愣之际,却忽然听见有人气喘却沉稳坚定的声音,“那又如何,我心甘情愿。” 是盛渺越,形容狼狈、额发尽湿,连西装都皱巴巴的盛渺越。 郁野无法去形容这一刻的感觉,欲语泪先流,好多话涌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有一大堆的话想要问,想问那些照片是不是已经被他看到了,那些他掩埋好多年的秘密是不是现在对方都尽数知晓,他是不是在盛渺越心里已经变成坏人了? 可是......盛渺越不该参与这些的啊。他茫然地想。 盛渺越应该是高高在上的月亮,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看上去和卑贱到泥里的自己没有任何区别,连沾上脚底都令人作呕;他所做的一切无非是为了让月光皎洁,可是一切都搞砸了,遥不可及的明月还是坠落山野,震起一片激荡的灰尘。 “我......”他徒劳地张了张口,又掉下两滴泪。 “不用说了,鱼鱼,都不用说了。”盛渺越紧紧牵着他的手,光是肢体接触就让他鼻酸,“我来得好晚。” 正文 从未中断【完结章】 郁野任他牵着手,整个人宛若遭受了巨大打击一般,但两个人的手紧紧交握,叫他挣脱不得,盛渺越也在此时看向林奇,来时幻想一千种见到林奇时要如何做,此时见了郁野,看见人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已经感到万幸,再顾不上其他,“林奇,收手吧。” 一直以来都因为林奇气急败坏的盛渺越,因为猜忌和怀疑而深受折磨的盛渺越,终于在此刻达到了一种超脱似的平静,和郁野如出一辙的淡淡:“你到现在还不知道?以前的把戏不管用了,哪怕你现在告诉我郁野是杀人犯,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你也不能再让我放弃他第二次。” “……”林奇一直高高在上,此刻一败涂地,却依然不愿意承认,甚至拍着手叫了声好:“盛渺越,盛总,您不愧是小野喜欢的人,和他一样绝情,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你要一意孤行,那小野的前程可就彻底毁了。” “出道多年都洁身自好的高岭之花,一朝…啧啧。” 察觉到盛渺越的沉默,郁野急忙说,“我可以不要,我不要前程。” 恰逢这时,电话铃滴滴地响起来,在满室的寂静里显得格外突兀,盛渺越还沉着脸看无所谓的林奇,他接起来电话,听见温非光惯常低沉的声音,细听还能听出些压抑的兴奋:“阿越,有消息了。” 这电话持续时间不长,接完后林奇还是那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看不出什么来,但没过一会他自己的电话也响了,这通电话彻底击碎了他摇摇欲坠的伪装,不久,上来几个穿正装的警察来,见面之后先对盛渺越点头,随即向林奇出示证件:“您好,根据第三十二条,您涉嫌非法cao纵别人向omega下药,请跟我们走一趟。” 林奇的表情彻底崩了,慌不择路地想往门外逃,却不过瞬息之间就被制服,处理完这些,才又有警察走过来说:“郁先生是吗?您作为受害者,也需要和我们一起走一趟。” “……”郁野还懵着,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因此本能地看向盛渺越,对方接收到他的目光,安抚性地笑了一下,“我陪着你。” 警察局有些破旧的警车今天终于迎来了高光时刻,三个人进了警察局,出来时却只剩下两个人,郁野作为受害者,只是被例行提问了一下便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他被允许可以自由活动,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在外面等他的盛渺越,仍怔怔的,“…没事了?” 盛渺越没回答,反而反问他,“不跑了?” 他的脸顿时烧起来,连问题都忘了再问,半晌后被牵着手坐在温非光派人来接的车里,才想起来继续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盛渺越坐在一边闭目养神,颇有种淡泊一切的得道高人感,但禁不住郁野追问,还是笑着讲了,“之前你被下药那时候,记不记得有个服务生要扶你上楼,半路被我拦下来了?” “嗯,然后呢?” “之前只查出他和林奇勾搭在一起,但今天刚好乔栾也在,听我讲了之后说这个人有点熟,后来才确定是被你开除过的那个alpha,我让非光去联系,诈了一下,结果这人不经吓,怕自己真的去坐牢,把能说的不能说的都说了,非光就立刻联系我,顺便通知了警察那边。” “……” “此外,顺藤摸瓜,蒋妍一行人都跑不了。还有之前盛氏那些事情,我不信一点猫腻都没有。…鱼鱼,你可以不要前程,但是我不可以,我要你该得到的,全都得到。” 盛渺越云淡风轻地将事情又大概讲述了一遍,只字不提任何曾经,却半天没听到郁野的动静,他诧异看过去,才发现对方在悄无声息的流泪。 抽噎声越来越响,司机将挡板降下,郁野终于再无顾忌,他被盛渺越抱在怀里,像要把这些年的委屈都哭遍似的,车直接开到盛家,这个他刚下定决心离开却没多久又回来的地方,郁野眼睛哭肿,嗓子也是哑的,从始至终盛渺越没说什么不让他哭的话,两个人仿佛默认,这是一场迟来的发泄,但到了此刻,盛渺越忽然开口:“鱼鱼,不哭了。” “我保证,从你再踏入这个门的那一刻起,往后余生每天都快乐。” 一个冰凉的环状物被套进他指根,他睁着模糊的眼去看,一枚戒指熠熠生辉,“我说过,尘埃落定后,要嫁给我。” “是聘礼,怎么可以忘记?” 两人站在盛家庭院前的一小段花圃,身后是簇簇盛放的月亮花,盛渺越替郁野擦干眼泪,忽然像看见了什么似的笑起来:“宝宝,看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