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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散发着阳光晒过洗衣粉的味道。 她将衣角掖进裙子里,别扭的走了出去。 沈铎在跟摄影师交谈什么,突然抬眸看向走出来的人,目光在她身上定格,嘴角翘起了弯弯的弧度。 他走了过去,低着头,抬手给她整理衣领。 目光落在她锁骨上的红痕时,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苏溪抓住他的手问:“我们真的可以领证?” 她担心沈铎的父母,商妍会同意吗? 沈铎的指腹在她额头上揉了揉,浅笑着说:“当然了,你想反悔啊?” 苏溪被他盯的心怯,慌忙的看向一旁说:“当然没有了。我只是……只是紧张。” 虽然她帮原主完成了同陈昊领离婚证,她当时也只是走流程,领结婚证就不一样,头一次呢! 心脏都快从胸膛里装出来了,怦怦的。 要是四周在安静些,怕是沈铎都能听得一清二楚了。 摄影棚简陋,前一对新人还没拍完。 沈铎牵着苏溪站在一旁,观看着等待着。 苏溪紧张的手心里冒出了汗,小心的动了动手,被他大掌一把握住,包在手心里揉捏。 “我也紧张。”沈铎侧身说。 苏溪弯着唇,笑了。 前一对拍好后,苏溪和沈铎坐了过去。 红底白衬衫,他们并排坐着,笑得一脸甜蜜。 摄影师看了一眼镜头,突然抬头喊:“新郎官,你离新娘稍微远点。” “……” 摄影师好笑,拍了这么多年的结婚照,从来都是他吆喝新娘新郎离近点,从来没见过,新郎要挤到新娘椅子上这种。 苏溪脸颊一红,悄悄推了他一把。 沈铎不情愿的拉开了些距离,尽量保持歪着头靠近她。 “咔擦!”快门声定格了画面。 画面通过传导到电脑上,苏溪一眼就看到照片里红扑扑的脸颊,气的捶了一下沈铎。 “老婆,你腮红还真喜气。”沈铎意犹未尽的欣赏着照片。 摄影师在一旁笑。 苏溪心想,谁是你老婆啊! 这就喊上了! 两人填了表,递了证件,沈铎拿出喜糖递给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不禁多看了一眼沈铎,笑着问:“你俩是自愿结婚的吗?” 苏溪生怕出现什么纰漏,挽住沈铎的胳膊甜甜一笑:“当然是自愿的了。” 那语气要多骄傲有多骄傲,笑得有多得意。 钢戳盖下去,苏溪募地松了口气。 好像,悬在心口的大石头,落了地。 她压抑的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接过红本,苏溪不敢置信的眨了眨眼睛,用手摸了摸钢印,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国家证书啊! 她吻了一口证书,以后,她可是持证上岗! 妖魔鬼怪通通避让! 沈铎朝苏溪伸出掌心:“给我。” 苏溪迟疑了一下,将红本递给他。 他连带着自己那本,一丝塞进了证件夹里,沉沉道:“我替你保管了,我想你也没什么地方用得着。” 呜呜呜,都还没摸热的本本,就被收走了! 苏溪眨了眨眼睛问:“我可以发朋友圈吗?” 沈铎闻言,翘起嘴角,凑到苏溪的镜头里,举起手机对着两人咔擦一声,拍了有史以来的第一张合照。 尽管,藏在角落里的苏溪,显得脸有点大。 表情有些木讷。 眼神有些迷离之外,沈铎还是那么儒雅迷人。 “发吧。”他将手机递给她。 苏溪假笑了一下,心想我谢谢你哦,这么丑发出去不给自己招黑吗 她才不会缺心眼呢! 沈铎见她迟疑,将她抵在车座上。 “唔!”苏溪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他湿热的唇堵住了嘴。 他一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一手从她手里拿过手机,余光投在手机上,划开朋友圈,划出照片。 苏溪见此不妙,瞪大了眼睛挣扎。 沈铎惩罚她不专心,狠狠地咬了一口后,又含在嘴里捻磨。 直到,那张图片成功发到了朋友圈,他才松开她的唇,安抚性的贴在她耳边喘气:“老婆,我手滑。” “!!!”手滑你大爷,明明就是故意的。 他黑瞳眨了眨,显得无辜极了。 苏溪忍着小虫子舔舐心口的难耐,气呼呼的埋着头。 丢死人了! 得逞后,沈铎的心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他将苏溪的衣服整理好以后,又掏出手机,给她点了个赞,评论了一个爱心。 啧! 臭男人! 真狗! 苏溪扑过去,压着他的肩膀问:“你说,你预谋多久了?” 苏溪总觉着,她对沈铎蓄谋已久,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沈铎才是大狼人,她那点小套路,太拙劣了。 沈铎将她用在怀中,揉了揉她的头发,在心里默念着,大约是你拽着我的衣角,让我带你走,又或者是第一次见你,大学图书馆,你的发箍掉在了我的脚边。 —— 沈铎将苏溪送到公司后,掉头开往云家。 中年男人接到沈铎的电话,早早在客厅等候。 沈铎携着一阵冷风走了进去,对中年人说:“去书房。” 两人前后脚进了书房,沈铎关上门,从包里拿出两个鲜红的本子,放在桌面上。 中年男人眸光一颤,眼含惊喜:“你们领证了?” 沈铎恢复平静的面容,脸上看不出一丝喜悦:“有些人坐不住了。” 中年男人知道有些人指的是谁。 皱起眉头,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还是那么固执。” 沈铎:“你恨她吗?” 中南男人,眯起眼睛眼角的皱纹横生,日积月累刻下的烙印。 “恨过。”年轻的时候,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到国外质问她,她要的一切都能满足,为什么还要跟着别人出国? 为什么要丢下他和儿子。 后来,人过半百,不恨了。 沈铎抿了抿唇,不再提之前的事情,将红本往他跟前推了推:“替我好好保管。她绝对想不到会在你这儿。” 中年人眸光一闪,坚硬的视线变得柔软了许多,欣慰儿子如此的信任他:“好,我替你收着。” 说完,他佝偻着背,打开保险箱,将红本放了进去。 等到落了锁,压在他心口上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云泽怎么样了?”沈铎突然想起来,好几天没听见他的动静了。 不提还好,一提就来气,中年男人皱着脸说:“不知道。臭脾气跟他妈一模一样。” 沈铎暗暗的笑了。 云泽与他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云泽的母亲曾是他父亲的邻居家的女儿。 刚搬过去时,沈铎整宿整宿的哭,闹得街坊四邻不安生,云泽的母亲就是那时候来他家,帮他照顾沈铎。 女人心善脾气好,对孩子也好,把沈铎当亲儿子一般对待,后来,云泽的父亲慢慢做大,上门说亲的人也多了,很多都是奔着钱来的,女人一着急便吐露了心声,云泽父亲思前想后,两人便结了婚。 恩爱了二十多年,前些年,癌症去世了。 沈铎对云泽的母亲怀着感恩的心,对云泽也算是纵容。 后来,他自己创业闯荡,没从家里拿分毫,缔造了沈氏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