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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抽中跟祁总拥抱,但祁总这次死活不答应,说已经结婚了,再做这种游戏就不那么方便。” 谈少宗回头看台上的祁抑扬,台下开了手机闪光灯拍照的不在少数,祁抑扬估计是觉得太刺眼,很明显地皱了眉露出稍显不耐烦的神色,和下面的热闹起哄声显得有些格格不入。这个反映跟谈少宗的拍摄对象们都不同,演员或者模特都十分习惯镜头和闪光灯,大型活动上对着数十台相机的闪光灯也能眼睛都不眨地摆出完美表情。 做摄影师应该要喜欢这些不怕镜头和闪光灯的人才对,但谈少宗钟意祁抑扬这种不习惯和不耐烦,祁抑扬嘛,本就不必摆出迎合讨好的样子。 祁抑扬结束简短致辞下台,楚助理立刻起身让位。负责年会拍摄的摄影师跟着祁抑扬一起走过来,大胆问祁抑扬:“祁总,您跟谈先生拍张合影吗?” 祁抑扬还没说话,谈少宗闻言站起来抢着回答:“那当然。” 祁抑扬侧头看他,刚刚在台上就注意到了,谈少宗静不下来听他的发言,一直跟楚助理在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全程脸上都挂着笑。他小声问谈少宗:“你心情很好?” 谈少宗回答他:“还不错。” 摄影师看了看灯光效果,又指引他们移到另一侧,正在拍摄样张校准参数的时候,谈少宗开口提醒:“不要从标准的正面拍,你在取景器里看准了让祁总稍微侧一点点脸,他左脸更上相。” 祁抑扬听了他的话并没有侧过脸去给摄影师摆出完美角度,反而突然牵住谈少宗的手。 肢体一接触,谈少宗条件反射要转头去看祁抑扬,摄影师正好在这时候按下快门,回看的时候很满意这张,角度虽然不如谈少宗指导的那么精巧,但胜在自然。 晚宴菜品看得出来精心挑选过,又止办活动一向大手笔,食材选择不看价格看质量。同桌的高层基本都是从祁抑扬在纽约创业之初就和他一起打拼的老伙计,这种场合下不需要客套应酬,聊起天也只关心公司产品或者彼此家中学龄前的小朋友,谈少宗难得在应酬场合如此轻松愉快地专心吃饭。 中途财务总监跟祁抑扬抱怨:“场地是好看,饭也好吃,但明年筹备组要是再绕开我直接找你批年会预算,我就从你工资里扣这笔钱。” 祁抑扬斜睨他一眼,也威胁回去:“你的期权行权申请书好像刚刚被人事报上来,还在等我签字。” 财务总监没好气地仰头靠在椅子上,扫一眼桌上的菜肴,硬是不死心又挑刺一句:“每桌不算酒少说也一万六起跳,花了这么多钱也不懂应该点这家最出名的海胆刺身,不让我批预算明年至少该让我看一眼菜单。” 抽奖的时候无缘参与此环节的谈少宗溜到洗手间处理刚刚袖子上溅到的一点点茄汁,清水很难完全洗净,他只等到颜色变浅一点点就卷了衣袖打算就此作罢。洗手的时候看到手指上的戒指谈少宗自己都愣了一下,进而想到刚刚拍合影的时候,祁抑扬牵他手的时候用捏住了他的无名指。 谈少宗怀疑是因为太久没有亲密接触,刚刚牵手的一瞬间竟然都觉得脸红心跳。他干脆低头用冷水洗了把脸,抬起头来却在镜子里看到有人站在身后看着他。 谈少宗没想到他的人生也要上演这种三流狗血剧。 他转过身去,脸上的水珠还在往下淌,衬衫领口都湿了一点。近距离看才发现丛洋的颧骨的确很明显的败笔,之前他大火的那部电视剧导演应该费了很多心思在打光和镜头角度上。但年轻也是真的,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很好,虽然还没开口说话,但散发着一种见到什么都势在必得的自信。 谈少宗其实很羡慕这种人,对世界有野心又愿意为之奋斗,他从来都不是。 丛洋先开口,也没跟谈少宗绕圈子,直接问:“你认识我吧?” 谈少宗做一个噤声的手势,压低了声音问他:“你拍戏之前不需要先清场?” 洗手间里虽然安静,但谁也没法儿保证还有没有第三人,丛洋听懂了谈少宗的意思,但看不上谈少宗这种遮遮掩掩的小家子气,翻了个不明显的白眼说:“清场干什么?我又不做亏心事,我要跟你说的话也不怕别人听到,如果不是公司拦着不让,上次照片曝光出来我就打算跟媒体说了。” 谈少宗走神想到宋词。他跟宋词刚恋爱不久,宋词手下有个女模特就在采访中自爆了和一位画家的恋情,因为两人年龄相差二十多岁,很是引起了一阵讨论。宋词忙着救火善后处理各种关系前前后后折腾了小一个月,他们总是没有时间约会见面,没多久就分了手。 谈少宗单纯觉得有点好笑,没料到一个恋爱脑女模特间接毁了他上一段恋情,现在又有恋爱脑当红演员要来挖他墙角。 他的沉默被丛洋理解为退让,丛洋接着往下说:“照片的事我要对你说抱歉,牵手是有那么回事,我主动的,但也就两三秒,你们毕竟还在婚姻状态,我不想做没道德的第三者。不过一旦你们的关系改变,我的确会争取和抑扬哥在一起。” 谈少宗尽可能保持耐心,但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还是没忍住摆出一个捂耳朵的动作。 他这个既不像翻脸也不像受伤的怪异反应让丛洋停下了自己的陈述,冷着脸问谈少宗:“你什么意思?” 谈少宗把两手放下来,回答道:“不好意思,不是针对你,只是听到超过十八岁的成年男性叫另一个成年男性哥哥,我有点生理不适。” 丛洋没料到反而是自己先被激怒,他立刻反驳道:“他本来就是我哥!我舅妈和岑阿姨是表姐妹,所以我们自小就认识,如果不是我一路读艺校少了那么多跟他相处的机会,抑扬哥也不至于要跟你走这趟弯路。” 谈少宗还在起鸡皮疙瘩,他怕接下来还要密集地被“抑扬哥”这三个字攻击到,打算快速结束这段对话,点点头敷衍道:“明白了,离了婚我第一个通知你。”说完又觉得自己这句话听起来耳熟,想到是在之前回祁家的时候跟祁抑扬堂嫂也讲过,又改口道:“不好骗你,之前已经答应了别人,可能要第二个才轮得到通知你。” 他说完背转身去抽了纸巾慢条斯理擦手,希望丛洋能识趣主动离开,没料到对方却站到他旁边说:“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他,不然你怎么可能对我这么心平气和,还讲什么第一个第二个。你们又不喜欢对方,干嘛这么一直拖着?我会对抑扬哥好,真的,你不懂珍惜,我对他会比你对他好十倍。” 谈少宗从镜子里看丛洋,他在心里感叹,年轻真好啊,讲起这种话来都不招人反感,真挚到让谈少宗错以为在看他主演的什么爱情剧。谈少宗思考丛洋这出剧本里他恐怕演的是恶角,包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