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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 也就是说,她的确是他死对头温裕笙的meimei,温家的二小姐。温锦柔这个名字才是她的假名,也是假身份,也意味着,她之前骗了他。 徐诣眼神逐渐冷下来,盯着她不语。 温锦柔笑着将他的手拿开,在花园的石凳坐下,“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你骗我!”他眸色深邃幽静,低沉的嗓音压抑着怒气。 温锦柔轻笑,“是,我是骗了你。” “为什么要骗我?你的目的是什么?” “为什么?”温锦柔似乎陷入某种回忆,自言自语的呢喃了这么一句,抬眸看他:“徐诣,你真的将我忘了呢。” 徐诣越来越不明白她话中的深意,不过既然温锦柔已经出现,他有的是时间问清楚。 徐诣并不催促,坐在她身旁,“我们之前见过?” “当然了。”温锦柔浅笑着,徐诣深深的看着她,她还是老样子,纵然眼神变了,可神态还是似从前跟他在一起一般,娇柔温软,叫人没办法不软下心肠。 温锦柔问:“还记得杳城宁家吗?” 徐诣微愣,眯着眼思考了一会儿。 温锦柔看着他:“宁家宁萤,还有印象吗?” 徐诣这人向来薄情,对于外人从来无心关注,如果不是温锦柔提起,他根本不会想起什么宁家,但也是因为她提起,他才有了一点微薄的印象。 宁家和徐家在生意场上多有来往,私下里关系也不错,舒家太太的女儿名叫宁萤,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女孩儿。 当时长辈们时常玩笑,等他们俩长大,要做主给他们俩定亲。 徐诣虽然从小遵从父母制定的计划中按部就班的长大,可心中是厌恶的,这样妄想左右他后半生的玩笑话无异于更使他厌恶,连带着也讨厌宁萤。 后来,破产给宁家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宁父承受不了巨大的失败和债务,选择自杀,宁母带着宁萤四处躲债。 宁母为了让自己女儿堂堂正正的活着,身兼数职想还债,几年过去,债务还光了,可宁母也因为过于劳累拖垮了身体,病入膏肓。 宁母担忧自己时日无多,拜托徐家夫妻照顾宁萤,徐家夫妻对此很犹豫,如今宁家什么都没有,他们再维系这段关系并没有任何意义。 徐家夫妻知道儿子向来讨厌宁萤,故作善解人意的询问徐诣的意见:“阿诣喜不喜欢宁萤?她长大后也许会嫁给你。” 当时十六岁正叛逆的徐诣只以为父母要将这个自己厌恶的女孩子留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宁萤说出了一句话。 从回忆中抽身而出,徐诣已浑身冷汗,面色逐渐发白。 温锦柔却仍旧是笑,“还记得你对宁萤说过什么吗?” 那年宁家母女衣衫褴褛站在徐家华贵的别墅里,份外格格不入,徐家少爷高高在上,俯视蝼蚁一般地对宁萤说:“她这样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也配得到我的喜欢?” 宁萤当时虽然还小,可那几年跟着母亲吃过很多苦,见遍世间冷暖,心智也长大了不少,当然听得懂徐诣言语中的侮辱。 宁母当时连忙捂住女儿的耳朵,双眼含泪不敢置信的看着徐诣,“徐诣,你怎么能这么说!” 徐诣只冷冷的盯着宁萤,眼神厌恶。 宁母又赶紧捂住女儿的眼睛,泣不成声的说:“我无意给你们添麻烦,只是身为一个母亲,想在死之前为女儿求一个安身之所,无可奈何,才求到你们面前,如果你们留下萤萤,她长大以后一定会报答你们的,如果你们不愿意,直接告诉我就好,我不会怪你们,可没想到,相交一场,你们竟然用这样的话来侮辱我的女儿,罢了,是我痴心妄想。” 离开徐家后一段时间,宁母还是去世了,宁萤此后进入孤儿院,两年后被温家领养,温家待她极好,并没有把她非亲身女儿这件事公布出来,对外只说这个女儿从小在国外长大。 宁萤改头换面成为温玉落,后来一次俱乐部相聚好友,徐诣与友人交谈的话再次传入她耳中。 他们在讨论温裕笙,连带着她这个温家二小姐温玉落也夹杂在话语中。 大家向来对她好奇,猜测她是美还是丑,为什么被温家藏了这么多年。 有人说:“纵观咱们圈子里,能和徐总门当户对,有条件嫁给徐诣的,温玉落算一个。” 彼时徐诣语气玩味:“她也配?” 同样是轻蔑不屑的态度,就和小时候侮辱她时没什么分别。 温锦柔长大后常常想起在孤儿院的那段日子,因为父母的离开,因为徐诣的侮辱,对她造成了极深的影响,如果不是温家,她不可能重生。 她虽然厌恶徐诣,也实在想看看这个男人受尽折磨是什么样,到底还能不能保持如今的高高在上?所以温锦柔接近了徐诣,发生了以后的事。 安静的花园中,两个人静静的对视,徐诣看着她的眼眶渐渐发红,身体逐渐颤抖。 温锦柔笑意盈盈。 徐诣缓慢僵硬的握住她手,嘶哑问:“……你是宁萤?” 温锦柔弯起唇:“是啊。” 她俯身靠近,嗓音很轻:“徐诣,爱上一个你觉得上不得台面的人,感觉怎么样?” 徐诣红着眼摇头:“不,不是,你不是,别这么说自己。” 温锦柔:“你问我目的是什么?” 她笑:“我要让你非我不可,更要让你爱而不得。” 在徐诣承认爱上她,答应要娶她的那时候起,温锦柔就达到了目的。 她就是要在徐诣沉浸在对未来的向往中时突然离开,让他猝不及防,让他心慌意乱,让他既恨她又拿她无可奈何,还要在相遇时告诉他所有的真相,让他认识到曾经的自己多么可恶,彻彻底底的后悔,却又追悔莫及,无比煎熬。 徐诣看进她双眼中,那里面的表层裹着蜜糖般的温软,拆开却都是锋利的利刃。 温锦柔的话让徐诣脑中轰然一炸,心脏钝痛,痛得呼吸都急促起来,连忙急切的道:“初初,我错了。我不应该那么说,我那时候还小。” 温锦柔淡笑:“你那时候不小了,十六岁。而那时候的我已经站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是你推了我最后一把。” 徐诣愣住。 温锦柔抬手替他拭去眼角的湿润,温柔浅笑:“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可真是狼狈啊。” “但是徐诣,你做得很好,我就是要你痛苦。” “我会继续冷眼旁观你受尽折磨,我要你看着我和别人在一起,浓情蜜意,我要把给过你的加倍给别人。” “可怎么办呢。你爱我,你能拿我怎么办?” 徐诣听得浑身发抖,“我不准!” “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我绝对不容许你嫁给别人!” 温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