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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场舞。” 老娘看看时间的确是不早了,忙撸起袖子说要去洗碗,洗完马上就走,向林生生给摁住了,他表示这碗放着谁都不要洗,明天他来洗就可以了,自己现在也要出门赶回家里去,干脆大家一起走,涂泽也在旁边附和说就先走吧,要不然真的太晚了,实在觉得过意不去明天他来洗碗好了。 老娘:“你明天还过来?你不是休假了吗?” 涂泽:“呃……老板说让我来公司谈点事情……” 老娘:“什么无良老板!说好的放假不算数!” 涂泽:“妈!您说的对!” 说话间三人就收拾好东西关门下楼。涂泽说先送向林去他家好了,老娘也说这样很对,可是向林却一再推脱说住的实在不顺路,送自己的话涂泽要绕太多的地方还是算了吧。 因为涂泽还没有办理好小区停车位的手续,所以今天他先把车停在了一家餐馆的停车场里。 此时三人站在车前扯着送不送的事儿,都没发现俩身影靠近了他们。 “阿姨?!你怎么在这里啊!” 方程捧着张自强送的花屁颠屁颠的跑来和涂妈打招呼。 “哟,这不是小方吗?有日子没见了,小方你好像长高啦!” 涂泽在旁边直撇嘴,想老娘损起人来一套一套的但是这夸人的水平万年不待见长,除了会说高了就是说瘦了要不然就是白了,这方程都二十好几了还能长高也是奇了。 不过方程显然不在意这些,他笑嘻嘻的把张自强推到涂妈前面说:“阿姨,这就是您上次给我介绍的那个,现在是我男朋友,张自强。” 涂妈眼见面前这个男的虽然看着是土了点,但是有钱的rou眼可见,她心里不禁惋惜,这样的好牛粪让别的鲜花插走了。 “这就是那位张先生啊,诶呀,不得了不得了,看着就很气派的样子,小方,你有福气啊,不像我家涂泽,啧啧,这花也是张先生送的吧,真好真好,小方你们可以好好处啊。” 涂妈说着话还不忘记狠狠瞪了站在旁边的涂泽一眼,吓得涂泽立刻站到了向林后面。 “老张,这是涂泽的mama,也是她让边姨把你介绍给我的。”方程笑眯眯的和张自强说,“也算咱俩的媒人呢。” 张自强想这都什么关系啊! 但是嘴巴上他还是笑着弯腰伸出手和涂妈握了握乖乖的喊了一声阿姨。 然后就是一通管有的客套听的涂泽满脸烦躁。 方程看见涂泽那个样子就拉涂泽到一旁嘀嘀咕咕。 方程:“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呢?” 涂泽:“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呢。” 方程:“从你家出来以后我们就近去了酒店,你知道的,我们这个吵架了几天,就别胜新婚嘛。” 涂泽捂着额头说:“我要不是看现在人多我早打你了信不信。” 方程诶呀诶呀的叫着说:“你这个人真是小心眼看不得别人谈恋爱。反正我和老张就在这边着,这不是才吃完晚饭准备回老张那边么,不过说来也巧,老张现在住的房子就在你家附近,我们以后约见面倒是方便了。” 涂泽听见这话,低头想了想说:“那你们能不能送我妈回家?我送向林回去他之前住的地方。” 方程:“其实我送向林也可以……” 涂泽:“……我觉得你离分手也差不多了。” 涂泽把人头分配方案一说方程张自强和老娘都没有意见。张自强因为被涂妈说衣服好看而对她亲切感倍增,此时正和涂妈聊自己十岁尿炕的事情,当然是举双手赞成。 向林犹豫说不是太好吧自己坐地铁就行了。 涂泽说他早看过了向林一趟地铁根本到不了要倒换乘至少两次才可以到达附近,也不知道小区在哪里远不远,是要走路还是要再坐公交的。 “乖乖和我走吧,你不是都卖给我了吗?”涂泽眨眨眼笑着和向林说,“你不要收了钱就耍赖。” “好。”向林也为这话放弃了抵抗,乖乖的坐上了副驾驶。 问清了向林家的地址,涂泽就载着向林上路了。 最开始的几分钟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车厢内一片安静。 涂泽打开电台,一首歌曲正在播放。 歌曲很老,涂泽却听过,他想真是难得,居然在这个世纪还有人在放这样的情歌。 涂泽偷偷看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向林,他的侧脸在黑暗中有点模糊,轮廓已经不似白天那般凌厉。 这人在自己面前总像是有点拘束,好像随时待命的警犬。 他会不会很累。 歌曲已经接近尾声,男人轻柔的嗓音还在唱着: 我这个爱人 有点天真 有点点愚笨 对爱没天分 爱你的眼神 爱的天真 紧闭的双唇 只愿等你亲吻 “阿姨真的很好。”向林突然开口说。 “嗯?”涂泽赶忙把电台的关掉,一瞬间,车里安静了下来。 向林看着前方的车窗淡淡的说:“你mama真的很关心你。她上次来看房子的时候真的很细心,她嘱咐我把东西都换成全新的,说钱她来出,并且不让我跟你说……” “呵,怪不得,我想你对新房客也太热情周到了一些。”涂泽笑着说,“她给你你就拿着,她就是这样,总是把我当成小孩子,就是拿那种没有什么生活自理能力的。不过,我真的……是不太行吧,你看,我连碗都不敢去洗,怕你发现我的弱点。” 涂泽的指尖轻敲着方向盘,“我这人弱点可是不太多呢,现在居然被你知道了一个,想想也不是很公平……要不然,你也告诉我一个你的弱点,这样我心理也能平衡一些。“ 说这话的时候,涂泽偏头看着向林:这人又在笑,可是总觉得眉目间有一丝愁苦。 “我弱点太多了。”向林低头想了想,“说不过来。” “选一个说。一个就行了,交换么……” 向林沉默了一会,直到涂泽想打趣几句换个话题的时候才迟疑的开口说道: “我……没有父母。不,应该说是很早就没有了父母,我有时候很想他们,很想。” “对不起,我,我不是……”涂泽有点说不下去了。 他想怎么说呢,说我不是故意问这样的问题,说我没想到你会这样的回答,说我不知道此时是应该安慰你还是用沉默代替回答。 涂泽的心突然烦躁起来,他觉得自己被迫当了坏人,被这人哄骗着挖掘了心底那块自留地。 “是我自己想说的。”向林摸索着裤子上的口袋,摸了几下,又放弃了。 车子缓缓的停了下来,又是一个漫长的红灯。 一包拆封的烟丢进向林的怀里,涂泽在储物盒里翻找出一个打火机,也顺手丢给了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