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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莫名其妙的,反问,“怎么不会?那米老头都七十多岁了。早在三四年前就死了。这店早不开了。” 见窦宪怔怔地看着店,履霜心里一阵酸楚,故作微笑地说,“你不是要给我看好东西吗?是什么?” 他这才略微振奋起来,道,“是烟花!我从小宛带回来的!” 她问,“小宛?” 他认真地点头,“你记不记得那年我去敦煌?回来的时候,我捎上了满满一箱子的烟花呢。” 她恍惚地想起,他曾经在什么时候说过,将来等她长高了,要带她去小宛看烟火。点了点头,“去放吧。” 于是他带着她,回到了窦府。 已经许多年不曾回来了。她在心中喟叹。几乎已经不认识这个过去的家了。它被窦宪改造的过于富丽堂皇。 作者有话要说: 他见她满目茫然,不由地内心惴惴,后悔起来。说,“我带你去看看花园吧。” 她说好。 他便带着她去了花园,指着假山道,“你看那个!记不记得,我们过去曾经说过,要在假山里造房子,等什么时候一起听下雨?” 她轻轻地点头,说记得。 他雀跃起来,去了松风楼的库房,搬烟火过来。 她见那有满满的一箱子,不由地问,“这么多?” 他邀功似地说,“我自己带回来的!那次回来的急,没有车马能放行李。好在我聪明,扔了不少行李,到底随身带回了这个箱子。”打开了箱子,一个个拿了出来,说,“这里面是海棠花的纹样。这里面是蓝色的圆圈。这里面是一个福字。自从带回来,我连一个都没有舍得放,就等着今天。你想先看哪一个?” “海棠花那个。” 他很高兴地说好,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火石,摩擦,点燃,又抬头对她道,“你站远一点,当心一会儿火星冒出来,溅到你身上。” 她依言远远地站了过去。但等了许久,都不见烟花燃放。 他有些尴尬,对她道,“这个不好,我换一只。” 但下一只还是点不燃。再下一只,下下只,同样如此。 他着急起来,翻检着箱子里的烟花,不能置信地说,“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 她在旁边看着,忽然心中一片悲哀。自他从敦煌回来,已经有七年了。烟火不耐久放,想必不知何时,都已经受潮了吧。 他也想到了,放下了手里的火石和烟花。 “我好不容易才带回来的。”他的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想哭,“我连一只都没有放过。” 她再也忍不住,流泪满面地奔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他,“没有关系,窦宪。明天我陪着你去买。我们买两箱子新的,把能买到的烟花都买回来。” 她想到他无微不至的关怀、小心翼翼的讨好,还有他十一年的落寞,泪水流的更凶。豁了出去,把脸紧紧地埋进了他胸口,“让我们重新在一起吧,窦宪。” 不管他到底是不是哥哥了。不管她如今是什么身份了。 把伦常抛掉好了。天下人怎么看,也没有关系。 她捧着他的脸,“让我陪着你。以后的日子,我们在一起。”用手指描摹着他的唇,慢慢地凑了上去,吻他。 他还有点木,茫然地看着她。 她觉得不好意思,停了下来,故意说,“傻子,你送我回去吧。” “不!不要!”他揽住她,把脸埋在她肩上,“我只是...只是我没有反应过来。”他颠三倒四地说,“我太开心了,今天怎么会这么开心?怎么会这样呢?履霜,履霜!”他毫不迟疑地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捧住了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 下半在微博。【照水燃犀qvq】,一条叫“佞臣与皇后 的 被烁章节”的评论区。往下拉拉,这条微博在第五条。不敢置顶,和我meimei互关了qaq。要不直接搜文名也会出来~ 第139章 共处 这一次结束后,两人忍不住倒在床上,又补了一觉。一直到天快黑,才双双醒过来。 履霜拥着被子坐了起来,按着自己的额头,一阵苦恼。身上各处都酸痛不已。和窦宪在一起,真像是昏了头一样。 而他终于有了餍足的神情,头枕在她腿上,仰着看她。心满意足地喊,“履霜。” 她终于还是心软,描摹着他的眉眼,抿着嘴笑,“下次不和你闹这么疯了。” 他闷声笑,“下次谁知道你怎么说。” 她打了他一下。过了一会儿,笑意渐渐地收了,看着眼窗外的天色,道,“我已经出宫一天一夜了......” 她到底还是说了这样的话。 他心头一片惶然,仿佛是好不容易建立的梦,一下子被人打碎了。他想开口说,“你别回去。”但情知这是不可能的。默默地撑着床坐了起来,“那待会儿送你回去。...一起吃了饭再走吧?” 她难过地摇头,“用了饭,我一定又会想和你散步。拖拖拉拉的,怎么走得掉?” 他听的叹息,遽然把她抱在了怀里,“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她枕在他肩上,含着眼泪微笑,“窦宪,能有今天,我已经很高兴了。” 他没有应声,搁在她背上的手指却紧紧地攥了起来。 履霜回到内廷,还没挨近寿康宫,远远便见竹茹等在宫门口。 她快步地走了过去。 竹茹见到她,连声道,“殿下可算回来了,陛下找了您一天呢。” 履霜忙问,“那肇儿现在在哪里?” 竹茹向内一指,“在里头等您呢,哭的厉害,谁劝都不听。” 履霜忙快步往里走。果然,刘肇正哇哇的大哭着,履霜听他嗓子都哭哑了,大为心疼,抱住他道,“别哭了肇儿,母后回来了。” 他抽抽噎噎地牵住她袖子,“母后去哪儿了?” 她回答不出,脸都涨红了。 索性半夏在旁道,“太后身子不好,发了一天的烧,怕过给陛下,所以没见您。” 刘肇懵懂地点着头,伸出小手贴在履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