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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疯了,像条疯狗一样在陆东棠身上又啃又咬。陆东棠几次抬手想要制止陈全那不知轻重的行为,在无意间瞥见那眼角隐隐泪痕时,最终心软。 …… 陈全做梦了,梦中,他哭的像个孩子似的,像有什么东西没了,也像有什么东西懂了。 …… 第二天一早。 好沉…… 好酸…… 好胀…… 这是怎么了,好难受,双眼酸胀酸胀的,像被人打过一样。陈全把脸蛋埋住,心里咕隆。 身旁不一样的触感,让陈全猛然惊醒,一具rou体豁然闯入眼帘。 不是第一次和陆东棠同睡一张床,更不是第一次被那个男人揽在臂弯里,但是,绝对没有哪次像今早这般令人——震惊、尴尬。 如果说陈全感觉双眼酸胀于是怀疑是被人打过,那身旁那副布满青紫斑驳痕迹的身体则完全像是被群殴了。 怎样一副被糟蹋欺凌的惨样啊。 陈全心底那个震惊啊,这是谁干的?! “醒了?” “?”咦? “醒了就起来。” 后知后觉的,陈全才反应过来,立马跳出某人的怀抱。 陆东棠收回被压了一整夜的胳膊,动了动,起身,下地,去浴室。 陈全裹着被子,默默看着那具“残躯”略微别扭地走向浴室,高大挺拔的男性身躯散发着男性的强壮,紧实翘股上印着两个十分显眼的印子。 等等,印子……?! 三秒过后。 陈全捂脸,彻底把脸埋近被子里了,这老脸简直丢到家了。 于是,当陆东棠洗簌完毕,换好衣服,床上的某人仍旧还在装死。陆东棠一边系袖扣,一边淡声道:“十点的飞机,距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 “……”被子里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好半响,当室内再度恢复安静后,陈全才敢在被子里喘口气,简直不敢相信那是他昨晚的杰作。极度震惊以及极度羞耻之下的结果就是,当陈全磨磨蹭蹭好半天从三楼蹭到饭厅时,眼睛都不知道该摆在哪里才好。 “哥哥,”饭厅里,陆晞眼神关切地看向陆东棠,“你受伤了吗?你的嘴唇怎么……还有脖子……”一枚青紫就那么大剌剌的印在领子遮挡不住的脖子上。 “咳,咳咳,咳咳咳”原本颇为安静的饭厅,被一阵呛食的咳嗽声打破。 “咳咳咳……” “陈全哥哥,你没事吧?” 陈全趴在桌子一侧咳嗽,脸色涨红,他摆手道:“没,没事,咳咳。” 自己昨晚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啊?! 饭桌上唯一一个面色平静的人仍旧面色平静。陆东棠扫了眼某个心虚的男子,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 饭后,陈全随陆东棠上车,准备乘飞机回北京陆家。 陆晞站在不远处,微微扬起的秀气眉眼满含不舍。哥哥过去从来没带人回过北京陆家,可今年却…… 过去每年,陆东棠年初都会回北京陆家半个月左右,只是他向来没有带“外人”的习惯,今年却主动说要陈全一同前往。 陈全自然不知道这些,他在车里小声开口:“为什么不让陆管家他们也一起过去?”这种时候,陆管家怎么不随陆东棠回北京,反倒让他这个外人跟着?还有,如果有陆管家同行,也不至于担心没人照顾陆晞。 陆东棠眼视前方,侧脸线条异常冷硬:“没必要。” 陈全被噎住,唇线绷得紧紧的。, 自讨没趣。 陆东棠默了半响,身旁的男子仍旧虎着脸。 贺琛林说过,怀孕忌生气。 于是—— “他们呆在这里比较好。” 陈全讶异,这是在向他解释? 陈全侧眼,却见陆东棠正半垂眼眸看着自己的小腹,陈全别扭地动了动身子。 “好好照顾他。”还有你自己。 第57章 陈全和陆东棠一行人抵达北京时, 已快临近中午。冬天的北京十分寒冷, 放眼所望之处,被覆上皑皑白雪。 飞机刚刚落地,布莱斯便走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件大衣。 “陈先生,陆先生吩咐,请您把这件外套穿上。”滋啦破碎的嗓音十分低哑。 陈全十分纠结地接过大衣,虽然他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还要再穿一件大衣。陈全看了眼正闭目养神的陆东棠, 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布莱斯, 实在想不明白一直坐在他身边也没离开过的陆先生何时做的这个吩咐。 …… 这次飞往北京, 陈全没和任何熟人提及, 包括他大哥陈斌, 所有人都以为陈全公司开始上班了。 在陆东棠一行人刚刚回到北京住处,陈全手机铃声忽然响了。 陈全掏出手机一看,眼皮一跳, 他大哥陈斌的电话。原想去外面露台上接电话, 但那样做未免显得太过刻意。 “喂, 大哥。” “陈全儿, 你在哪儿?这么久才接电话。” 正当陈全心虚不知该如何回话时,电话那头又传来陈斌的声音,听着挺急的样子。 “怎么了, 大哥?” “陈全儿,你在哪儿?嗯,我回北京了, 你听好了,什么事你就别问了,如果有人来家里找我,你就说家里没这人!” 这语气哪里只是着急了,这咬牙切齿的样子分明是出事了。 “不是,大哥,什么叫‘没你这个人’?!你把话说清楚,究竟出什么事了?” 突然拔高的语调,令一旁正在看文件的陆东棠也不由侧目。 陈全哪里还顾得上有没有打搅了旁人,经过去年接连发生的事情,现在他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就如惊弓之鸟。 电话那头却蓦然停顿了好几秒,半响后,才听见那边陈斌略带疲惫的声音:“陈全儿,这件事不是大哥不告诉你,只是……大哥也有难处,你明白吗?” 陈全小时候算是由陈斌带大的,兄弟俩人的关系不是一句话就能影响的。俩人虽然关系铁,但也不是什么话都能向对方说的,比如他,发生在他身上的这些事情,还不是被他掩藏的密密实实,就连最亲的父母兄弟也不能泄露。陈斌现在没法开口,必定有他不能说的理由。 “我明白了,”陈全沉沉地点头,“大哥,那我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 “……钱,是了,陈全儿,你能借十……你手上现在有多少钱?” 陈全在心头大概掰扯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却发现实在不多。 “大概有八千……如果不够,我还可以再给你想想办法。”还债加去年年底那场乌龙婚礼,陈全多年积蓄早已负债,剩余的这八千块钱,还是去年年底公司发的年终奖励和十三薪。 “这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