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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她甚少来往,也没想到她在这件事会找我帮忙。但她既然求助于我,我尽量为她办妥当就是了。” “你这么温柔体贴,难怪会有这么多莺莺燕燕倾慕你。” “吹寒若肯待人温和一些,喜欢吹寒的人一定更多。” 蓝吹寒冷哼了一声,自己的醋意已经如此明显,方棠溪却还是糊里糊涂地看不出来。 罢了,和这个傻呆呆的家伙也没什么好计较的。蓝吹寒道:“那孩子若要伪装成我们的孩儿,你可曾想到,要做什么准备没有?” 方棠溪一怔,答道:“我让人接了她到附近庄子上住着,对家里就说是为父母抄经念佛,修身养性,等孩子生出来再回去。” “胎儿多大了?” “四个月了。” “六个月以后,孩子就会出生,那么少夫人现在不是应该有孕了?” 方棠溪一愣,吃惊地道:“吹寒的意思是说,愿意假装怀孕?” 扮成女子已经够丢脸,现在还要假装孕吐和大肚子,即便蓝吹寒向来沉静,也要为他吃惊的语气感到焦躁:“既然要作戏,那就作得像一些!若是我像你这般丢三落四的,早就被人看出来了!” 方棠溪心中感动,轻拉住他的手道:“还是吹寒想得周到,我大是不如。” “你想笑就笑吧,憋着作甚?” 方棠溪情真意切地道:“吹寒为我受苦,我怎能嘲笑?都是我闷在家里不动,才会让吹寒为难,待吹寒瞒过我娘,我们就离开山庄,到江南去散心。” 蓝吹寒怒意消散许多,他装扮女子虽然不觉得为难,但学着女子说话举止时间久了,只怕自己会有些错位认知,便如小时候一般,难以改过来,若是方棠溪仍然眷恋他这张大床,他就要考虑哪天把他从床上撕下来,打包带走了。 “好,你记着便是。” - 奇怪的是,老夫人似乎能料到少夫人近期会有身孕,时常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丫鬟,到他们两人的房中做事,看到蓝吹寒用帕子捂住口,像要呕吐的样子时,丫鬟们连忙上前来扶住他,还有人悄悄地禀报老夫人去了。 大夫来得比方、蓝两人所想的更快,结果却诊出少夫人竟然有了两个月身孕。 距离前一次看诊,也不过才一个多月,却有了两种不同的结果,年迈有经验的妇科大夫不由得失语了。 老夫人也像是愣了一下,仍然打赏了这个在她看来成了庸医的大夫,命人给少夫人好好补补。送了大夫出门后,她即刻又让人找了另一个大夫来看诊,直到确认少夫人有孕的事实后,老夫人才笑颜逐开,随即双掌合十,感谢上苍,方家并没有绝后。 方棠溪趁机提出了要带娘子出去散心,结果被老夫人严词拒绝:“不行!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蝶儿才有身孕,你就要带她出去,万一有什么不妥,怎么办?你上上一次出门,折断了腿,上一次出门撞到脑袋受了伤,还把蝶儿丢了,都说你犯太岁了,这一次你还想怎地?” 方棠溪很是无奈:“娘!犯太岁哪有连犯三年的?” “你要是想散心,就告诉钱管事,给你找十几个随从,在庄里庄外逛逛就成了,别想着出去了,蝶儿有了身孕,你多关心她一些。” 老夫人唠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肯放过他,又叮嘱了蓝吹寒好好照顾身体。蓝吹寒在老夫人面前总是沉默寡言,此时也只不过用帕子捂住嘴唇。 老夫人看他的神情充满慈爱,还要在他身边添几个丫鬟。 方棠溪忙道:“他身体好得很,娘,你就别添乱了。”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你!”老夫人瞪了他一眼。 “他一向不要丫鬟,又一直在您那儿,要不就回来儿子这里,有什么放心不下?” “路上摔着了怎么办?” “他又没缠足,哪会摔着?” 老夫人正要发作,蓝吹寒便道:“少爷说得是。我一向自在惯了,若是多了丫鬟,反而不习惯。” “你如今有了身子,自然不同以往,我身边的人心细,也能看顾一下……”老夫人唠唠叨叨了许久,还是在蓝吹寒身边留了两个丫鬟,又道,“你们虽然是分床睡的,但还是有些不太妥当,以后还是分房吧,晚上就不要见面了。” 方棠溪心中暗暗叫苦,但他自找苦吃,也没办法后悔。此时一只手掌悄悄握住了他的,干燥而镇定。 他看向蓝吹寒,只见他细声细气地道:“一切听凭娘做主。” 老夫人欣慰地道:“还是媳妇儿乖巧。”她摸了一下手腕上的一对玉镯,褪了下来,“蝶儿,这对镯子你拿着吧,本该给你传家玉佩的,那是传媳不传女的,却被这小子小时候偷去玩丢了。方家的男人就是这样,对财物不走心,以后家里的好东西,千万别让这小子碰着。一挨着就没。” 蓝吹寒看了方棠溪一眼,却见他缩得像鹌鹑一般,于是收了镯子,谢过老夫人,送她出门。 丫鬟要先送老夫人回去,再过来伺候,于是房中又剩下他们两人。 方棠溪唯恐隔墙有耳,压低声音道:“怎么办?以后你身边多了那么多人,就不方便走了!” 蓝吹寒微微一笑:“你以前都是偷跑的么?” “不偷跑怎么可能经常出门!” “说的也是。”他笑了几声,声音低沉悦耳。 “你怎么今天这么高兴?” “收了礼物,自然高兴。”蓝吹寒捏着手里的和阗玉镯,他手腕虽和老夫人一般粗细,但骨节却粗大一些,稍稍运了缩骨功,这才戴到手腕上。 方棠溪虽然看惯了他这张人皮面具,但还是不太适应,看到他露出骨节分明的手腕时,便不再移开目光。 蓝吹寒忽道:“可能还是没有你送我的玉佩好看。” 方棠溪心口一跳,见他目光深邃,似有无限歉疚,心知他是从方才母亲的话猜到,未必是想了起来,于是道:“我祖上也不是向来就有钱的,传家之宝也就值个百十两银子罢了,还不及这对镯子的零头,你莫要多想了。” “你送我的,意义终究不同。” “你若喜欢,我以后再送你一个。” “甚好,我也要送你一个。这段时间可能母亲看得紧,而且才发现有孕就离开,大违常理,更会让她起疑。我们过些日子再走吧,等过段时间安排好了,慢慢再走也不迟。” “吹寒……”方棠溪自然是想到这一点,却没料到蓝吹寒会先提出,他其实只怕吹寒假扮孕吐,又有一干人等嘘寒问暖,他一不耐烦,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来。 两人在一起又说了一会儿体己话,过不多时,丫鬟来了,连忙又分开。 “这里暂时不需要你们伺候,都退下吧。”蓝吹寒冷声斥退了丫鬟,那些丫鬟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