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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还长高了些,抱起人来还算轻松。 兰秋只觉得头晕又困,倒是没有挣扎的意思,任由段以轩抱回了床榻上。 段以轩松了一口气,打算去给他煎药。 治病的丹药对兰秋不管用,这样的病只有用民间的药方才有用。 “你去哪?”兰秋睁开了眼,模糊的道。 “你别走。”他揪住了段以轩的衣袖。 段以轩心尖微颤,伸手握住了兰秋的手:“我不走,我去给你煎药。” 兰秋微微用力拉了拉:“一起睡觉。” 听到这句话,段以轩脸上的红晕也变的明显了起来,他偏过头说:“师父,我……” “恩?” 生了病的兰秋显然是基本没有理智的。 “睡觉。” 他揪着段以轩不放手,最后段以轩只好应兰秋的意思,上了他的床榻,躺在最外面的一侧。 他整个人都很拘谨, 躺的笔直笔直的,视线紧盯着上面,连一丝其他动作都不敢有。 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平缓,似乎还有浅浅的温度投过布料传了过来。 段以轩身体僵直,甚至有些不知道把手往哪里放,直到后来他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兰秋似乎实在是头疼,在睡觉时都还紧紧皱着眉。 段以轩轻手轻脚的起来,他垂着眸,视线停留在兰秋脸上。 少年因为发烧,脸色还带着红晕,遮不住难看的脸色,宽大的衣袍下是因为病痛而瘦弱见骨的身体。 段以轩不自觉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脸颊,低声喊了一声:“秋秋。” 声音很小,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带着点贪婪。 第三十四章 被撞破了 病一来,兰秋就只能躺床上了,今日关系渐好的林长老送来了些许补药,段以轩替他收下了。 “师父喝些药吧。”段以轩放下手中的碗。 少年半靠在床头,一头墨发如瀑布般披在身后,精致无暇的脸分外苍白,纤长的眼睫颤了颤,掩下一双深黑剔透的双眸。 他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有些宽大,衬的整个人越发病弱。 兰秋神情淡淡的道:“不必喝药。” 段以轩推了推碗:“你病了,喝药会好受些吧。” 桌面上的小碗盛着黑糊糊的汤药,上面还飘着零星的碎末。 还未靠近,兰秋就能闻到那股难闻苦涩的气味。 这东西看着就很可怕,要是喝下去就更可怕了,兰秋默默的吐槽道。 “无碍,修养一段时间便好了。” 段以轩执意的端起药碗,“身体为重。” 兰秋和其他人不一样,修士因修炼的缘故一向身强体壮,得病的可能性很小,就算病了,因为良好的身体素质也能很快恢复。 但他不行。 兰秋看了段以轩几眼,沉默着,态度明显。 段以轩顿了几秒,放下碗,转身出去了。 兰秋松了一口气。 这种药喝下去不就是折磨人吗。 就在他以为不用喝药的时候,段以轩又端着一碟东西进来了。 “是桂花糖。”段以轩余光瞥到了兰秋微妙的动静。 他心下觉得有些好笑,看起来一向清冷的小师父居然会因为怕苦而不喝药。 兰秋指尖攥紧。 想吃QAQ 他垂着脑袋,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装模作样的提了一句:“近日修炼如何?” 段以轩将碗递到兰秋身前,“一如往常。” 他眸光微暗,渐渐变深,捏着勺子的手也不自觉的用力。 只是一如往常的弱。 兰秋瞥见段以轩的神色,自个别别扭扭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过了碗。 “你做你想做的事便是,不用守着我。” 他刚刚粗略扫了一眼,段以轩进步神速,估摸着差不多的时间又该突破一段。 段以轩怔了一下,察觉到兰秋望向他的视线,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心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给挠了一下,有点痒。 “好。”他低声道。 就在他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衣袖又被揪住了。 一转眼,就见兰秋正递给他一个东西。 是一个锦囊,上面的花纹精巧细致,看起来制成的布料也是上乘。 “收下吧。”兰秋道。 他养的崽子好像有点不开心,送东西能让他心情好点吗。 兰秋默默想道。 段以轩怔了一瞬,向来冷漠俊美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眼底的阴郁一扫而空。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好? 连他这种人都能这样。 段以轩接过了锦囊,薄唇微扬:“谢谢师父。” 兰秋高冷的道:“不必。” … 兰秋喝完药就昏昏沉沉的睡了一会儿,模糊的感觉有什么碰了碰他的脸颊。 他皱着眉,有些晕乎乎的睁开了眼。 有人正坐在他的床边。 男人一身白色长袍,身材颀长,墨发束在了一起,侧脸轮廓坚毅冷峻,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见兰秋睁开了眼,他才开口:“身体如何?” 兰秋的烧还没退,半撑着身子想坐起来,一只手忽然揽住了他的腰,扶着他坐了起来。 他顿了半响,问:“徐峰主怎么来了。” 徐佑清微垂眼睫,眸中的神色晦暗不清:“听闻兰长老病了,便过来探望一下。” 他抬眸看向兰秋:“兰长老身体可还好?” 兰秋:“只是受了些风。” 少年脸上有些不正常的红晕,一双黑眸像是清冽的黑潭,清澈见底,长袖之中露出来的手腕细瘦,手背上黛色的血管。 里衣有些宽松,从徐佑清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背后嶙峋起伏的蝴蝶骨,仿若一汪银碗的漂亮锁骨。 兰秋低着头咳嗽了两声,喉间涌现一丝血腥的味道,他眸色暗了暗。 “我那边有些温和的补药,下午便让人送过来。”徐佑清道。 系统:“请宿主与男配感情升温。” 兰秋:“……” 这日子没法过了。 兰秋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徐峰主不必这样对我。” 徐佑清眉微皱:“你指的是哪样?” 兰秋低垂着眸子,眉目清冷:“若是因为你身体的事情,大可不必这样,本就是应该的。” 徐佑清直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