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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能解决。 尤素西又好奇问:“可是你前女友为什么要告诉戚泠这些?” 言禾垂眸:“我没告诉过她我在国内的事情。” 尤素西意味深长点头:“懂了。” 尤素西:“我现在拜你前女友为师,还晚吗?” 言禾笑:“你够了。” 尤素西吐舌头:“想来我也学不懂。” 尤素西:“话说你和戚泠是怎么看上的?什么时候开始的,你随便捡点想说的给我打发下时间吧。” 言禾手上动作一停,浅笑自嘲:“怎么所有人都好奇。” 尤素西:“因为你……看起来、很直?” 言禾嘴角咧开,真笑了起来。 饭店内,吴衣行吃着菜,两个人喝了半杯分酒器的量,都没聊上重点,好在两人没一个急的。 吴衣行看眼手机,收进包里。 “你这坐落地窗边的习惯是跟着言禾学的吧?” 戚泠:“不是。当年我想他慢慢适应人多,在外都选落地窗边坐,久而久之,可能成了两个人的习惯。” 吴衣行掀眼皮:“你是在告诉我你们的羁绊多深?” 戚泠看窗外,冷漠:“不需要。一张床睡过那么久,真要噎你,细说起来我也嫌费劲。” 吴衣行衷心赞扬:“真是好习惯。” 戚泠蹙眉,想不到不对劲,全当吴衣行膈应他。 吴衣行喝口水,说:“那、按时间顺序来,你先说吧。” 戚泠:“你问。” 吴衣行看他,笑起来:“这么坦然?” 戚泠看眼手机:“我想早点回家。” 吴衣行笑容加深:“那我就不能如你的意。” “就说他这个病吧,怎么来的?” 戚泠深吸口气,不去看吴衣行刺眼的笑脸。 捏了捏眉心,喝口酒,辣人。 缓慢道:“你是国内长大的?” 吴衣行:“是。大学出国读的。” 戚泠看窗外树影憧憧,路灯暖黄,平缓说:“你应该和言禾差不多年纪,比我大不了多少,同性恋话题这几年提起多了,当年是个什么环境,你应该是知道的。” 吴衣行认真思考下,挑了挑眉。 戚泠垂目,继续:“我家里父母都是军人,比较传统,我当时也不是很懂,只想着不说,总归是不会有人知道。遇到言禾前,我喜欢过一个男孩,没忍住透露了点意思,吓坏了人。” 吴衣行打断:“我看过言禾十几岁的照片,很好看,喜欢上很正常。” 戚泠哂笑:“没,开始我没喜欢上他,甚至太好看,有点让我躲着。” 吴衣行做个请的手势,示意他说下去。 戚泠深吸口气:“言禾他妈是画家,又是英国过来的,见的多了,言禾也不以为怪,然后,我就喜欢上他了,至少不会被当异类看不是么。” 吴衣行一刀见血:“那和他这个病有什么关系?” 戚泠又给自己倒了杯酒,喝完。 砸砸嘴,长吐口气:“因为我喜欢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看着好几个女生追着他跑,搅散了一个,跟着上来觊觎的又是两个。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 戚泠看窗外,像是陷入了回忆,半晌,苦笑说:“我当时很懦弱,不敢直说,就想着,找个办法暗示言禾,然后挑明。”随着戚泠呼吸,胸口起起伏伏加大。 又是沉默,吴衣行不放过他:“然后?” 戚泠闭眼。 沙哑道:“然后我约他去酒吧玩,故意约了,那种酒吧。 “但是很忐忑,去晚了。” 吴衣行:“然后?” 戚泠眉心蹙起,声音又低了点儿:“你知道他有过敏性哮喘吧?” 吴衣行:“知道。” 戚泠:“他过敏性哮喘我之前从没见过发作,但是他裤袋里也会留一盒药,我约得那个地方不好,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也不是很懂……” 现在戚泠都记得住,网上翻查酒吧的时候,那种慌乱的,生怕别人发现的心情,手颤抖的几乎捏不住手机。 “你知道的,他几乎算是,很,漂亮的。喜欢漂亮小男孩的不少。 “我去的时候,周围几个醉鬼围着他,他整个人已经痉挛,我拨开周围的人,把他手上的药……打开给了他。” 戚泠眼角逼出几分红。 他连喝几杯酒,都压不下去回忆。 话里没有任何描述形容词,但是那场景,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 还喧嚣着,沸腾着。 恍如昨日。 戚泠手握紧,额上青筋跳动着,吴衣行也难得静默。 戚泠忍不住把脸埋入双手之中,深深吸气。 他不是在酒吧里找到言禾的,在周围也没有,心急的同时,也暗自焦灼,直到听到酒吧里有人讨论混血儿,带着几分惋惜,几分看好戏的心态,他赤红着眼直吼得那人懵头吐露,才赶过去。 他这辈子不想回忆的,不愿再想起的,永远忘不掉的,交织成同一副画面。 言禾有件浅蓝色的衬衣,条纹的,言禾肤白,穿着特别好看。 暗巷里灯光幽微,那衬衣落在一旁,带着泥土脏。 言禾蜷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药,声音幽微,又难受又固执,不断说:“滚。” “拿什么乔,装什么装,啧啧,混血儿就是不一样。” “别摸了,快脱他裤子,老子看看是不是那里也是一个色。” “他这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有他妈什么问题,你不玩让老子先来试试。” 那一刻,戚泠脑子疼的厉害,惊怒交加。 看到言禾那一眼就知道,他发病了。 戚泠猛然推开那几人,什么都管不了,跪下去先给他打开药,塞到他嘴里。 言禾用的吸入式药,他痉挛得几乎吸不进去,戚泠吸了口,硬灌他嘴里,那时候只想着,言禾千万不能有事,不管身后有人打他踹他,都感觉不到了。 恐惧麻痹所有神经,全世界唯剩下言禾那布满冷汗的脸。 待缓过来最艰难的时刻,戚泠将药塞他嘴里,言禾死死拽着,手指尖苍白,指甲里满是地上挣扎嵌入的灰尘。 戚泠的心,也缓缓活过来。 他回头的眼里满是血丝,带着少年人的愤懑,他又是被他爸摔打大的,人哪里可以打哪里不能哪里打了会有问题,戚泠一清二楚。 眼角不小心破了,挨了多重的力道,都不觉得疼…… 只可惜跑了两个,剩下的那个被他卸了手,踩错位了脚。 等他回头看,言禾坐在墙角闭着眼睛,死死捏着药。 身体上被掐的青紫明显,裤子半斜着,再来晚一步就该被褪下。 戚泠从来没有那么厌恶过自己。 他小心蹲下去,把言禾拉起来,言禾身上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