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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观察,除了能闻到芬芳的花香外,还能看到植物的叶子出现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小露珠。不过,这种美丽是持续不久的,转眼间,这些小水珠就因为一种叫做“蒸发”的物理变化而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今天是播音班第一天开课的日子,程舒克便难得当了一回早起的鸟儿。当初听父母提起播音主持的时候,还没等他们多言,只听到分数比普通文化课生低,更容易考上大学,眼神便噌地亮了:竟然还有这样好的事儿?小爷我普通话说得还可以啊!于是便一口答应下来。 想想自己174的净身高,再瞅瞅旁边那个一大早起来看书的185大个,舒克有些蛋蛋的嫉妒:凭什么这个人渣可以长这么高而我不行啊!舒克撇撇嘴,又自我安慰到:说不定以后还会长呢!哼! 看看镜子里的人匀称的身材,端正的五官,舒克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脸蛋自信又瞬间重归:虽说比不上什么模特明星,但小爷这相貌学个播音主持是绰绰有余了吧!于是我们的舒克同学便信心满满地出发了。 此时是8点25分,正处于上班高峰期。传媒班位于一座写字楼内,里面大大小小很多家公司,写字楼一共三台电梯,但每台电梯门前都被围地水泄不通。若非传媒班在十七层,舒克真想爬楼梯上去。 叮咚——电梯到了,还没等里面的人出来完,小白领们便蜂拥而至死命地往里挤,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挤公交多年练出的神功,直直再多一个人就超载滴滴亮红灯的地步。 程舒克实在不喜被人群环绕的感觉,便一步步地向后退,最终被挤进电梯的角落里。难为他手里还提着豆浆和鸡蛋灌饼,动弹不得。 紧挨着他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虽被挤在人群之中,表情却淡定自若。男生皮肤偏白,黑框眼镜也遮不住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反而显得更加文质彬彬,拿把折扇一摇便是古代翩翩贵公子的模样。 电梯停在6层,又上来一个瘦瘦的小姑娘,不由分说便要往里进。这小姑娘也挺瘦,进来了电梯愣是也没响。只可怜电梯外层的人一挤,他和男生的距离更近了。 两个人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舒克只觉尴尬,又不禁想起昨晚睡觉时柳邵抱着自己的姿势,更是脸都憋得通红。这时却又不知是谁踩了他一脚,手一抖,手里的豆浆便洒了一大半儿在男生的裤子上。 豆浆还是热的,那男生一惊连忙低头去瞧,却正对上程舒克惊恐的一双眼。 “抱歉啊!实在是抱歉!”舒克口中道歉,刚想伸手拿纸,可无奈空间狭小实在施展不开,只得一脸焦急地望着男生,脸快要滴出血来。 男生也受不了他无辜的小眼神了,低声安慰道:“不碍事,一会儿擦一下就好了。”舒克听他这样说,神情这才放松下来。 电梯停在十七楼,舒克和男生都下了。两人这才知道原来同为传媒班的新生。 男生穿的是浅色牛仔裤,豆浆撒上去也不是特别明显。可是程舒克还是拿出了背包里的湿巾递了过去。男生看了看有些吃惊,显然没想到会有男生出门带这些东西,还是接过道了声谢谢。 原来男生名叫邹凯,与自己同届,也是来学播音主持的,说不定还和自己一个班。舒克很开心能认识一个新朋友,特别是这样和善的、温柔可亲的朋友。 这家传媒班属于武汉市规模较大也较为正规的艺术培训学校。空乘、表演、编导、播音都有开课。舒克看着面前走过的一个个高挑的长腿美女,眼睛都直了,更是不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了。 正如舒克所料,邹凯果真和他分到同一个播音班。班里的位置都是随便坐,舒克便理所当然地和新朋友邹凯坐在了一起。 授课的老师名叫江枫,本科中国传媒大学毕业,年轻有为。江枫一米八的个头,身量修长挺拔,一看就给人一种气质型美男的感觉。程舒克对这老师的第一印象特别好,听课也十分认真。 第一天的课程都是简单的入门发声练习,没什么太高难度。传媒班不像是学校里上课,课堂气氛轻松活跃,大家畅所欲言,十分开心。 交谈中舒克方知,邹凯就读的高中正是舒克要前去借读的武汉市成森一中。提前认识了新学校的伙伴,这让他兴奋不已。说不定在学校还会是一个班呢!舒克悻悻的想。 毕竟在认识邹凯之前,他的高中同学就只认识一个性格奇怪堪比中黄药师的柳邵。邹凯算是他来到武汉以后认识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了,两人愉快地留了彼此的手机号和□□作为联系。 “正是武汉最堵的时候,不然一起吃个晚饭,过了下班高峰期再回去?”邹凯一双凤目微挑,嘴角扬起一缕柔风似的微笑。 邹凯总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魅力,舒克看着马路上的汽车密如蚂蚁般慢慢挪动,可见邹凯所言非虚,又有什么理由回绝他的好意呢,便一口答应下来。 邹凯是个又有礼貌又风趣的人,且博闻广见,一顿饭两人吃着聊着,时间竟是飞快地过去了。 饭后邹凯提议要送程舒克回家,舒克不要意思总麻烦他,于是婉言拒绝了。回家路上,舒克还不禁感慨邹凯真是个非常优秀的人。可唯有一点儿他越想越觉得怪怪的。也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太敏感,总觉得邹凯在一言一行之间,都把他当做女孩子来照顾:帮忙拉椅子、倒红酒、在过马路的时候一只手护着他……连那标志性的迷人微笑都有些……像是在看女孩子? 舒克想到这里,猛地摇了摇头,暗想自己莫不是这几天被柳邵那个大混蛋传染了?变得有些神经质?想到这里,舒克这才放下心,觉得自己实在想多了。邹凯那样好的人,怎么能和柳邵相提并论呢? 他乘着公交回家,一路还欢快地哼着歌,到了家还是心情愉悦。 舒克开心了,柳邵这边心情却实在不怎么样。舒克一天不在家,柳邵闲得实在烦闷,坐了一天习题打发时间,饶是再好学的好学生,也忍不住烦了。 程舒克的课只有放假时和开学后每周六周日才会上,并不像美术生要大量耽误文化课时间,所以每次上课都是一天八小时。上午八点半到十一点半,下午十二点半到五点半。柳家离传媒班的距离并不算近,于是程舒克中午便在学校附近吃饭,午休也是在教师稍作休息。 于是我们的舒克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将近八点半点了。 于是我们的柳大少爷发飙了。 “这么晚你不回家去哪儿了!”舒克刚走到卧室门前,便被柳邵一把拽进去。 “我去哪儿关你什么事儿啊……”舒克不在意地往里走,却被柳邵钳住了手肘。 “唉唉唉……疼着呢!”舒克叫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