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将象征着这片土地上真正的光明! 有着这样的期盼和希望总是让人多了许多能够坚持下去的力气,若是能够确切的知道苦难过去的日子,那苦难的生活也不至于让人绝望。 地下的几个人嘴角慢慢勾起了一丝微笑,消灭了在地底活动的大老鼠,以他们此时的处境,只要不出去,撑过一晚也不会是多么难的事情。 没有这么一刻希望时间可以快一点走过去,但是等待的时间往往是最漫长的,寂静中的等待尤是如此,沈白想着看向一旁的疯女人,她怀里抱着的小布包一直都那么听话,几乎没怎么见她哭闹过,再危险的环境她都那么怡然自得,即使刚刚是生死大逃亡,她也睡得香甜,而现在慢慢睁开自己的大眼睛,和沈白对视上了。 沈白瞬间有点情绪高昂,他拉起小布包的一双小手,上下逗弄着。 “一直都忘了一件事,我们小姑娘应该叫什么?” 因为恶区没有什么取名字的习惯,几人也不怎么想过这个问题。 “东哥你这名字是怎么来的?”沈白自己又歪了自己的楼,把话题突然岔到一边。 那个抱着自己的狗坐在角落的男人听到自己被提到,微愣了一会儿,他第一是没想到沈白他们会跟自己搭话,第二,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会问他名字的含义。 他一时间竟有些羞涩的意味,仿佛是害怕自己说出来会被耻笑,但也有点期待着:“以前不知道听谁说,太阳是从东边起,就叫自己东了,哥不哥的也都是叫着叫着出来了。” “这个字到有些寓意。”先生躺坐在另一头,眼睛都没睁,应该是累了,不过也听着他讲话,发出了一声评价。 这声评价让东哥在黑暗中露出了一个难得真正开心的笑脸。 “先生有给自己取名字吗?先生读过这么多书,应该也会给自己取个名字吧。”沈白朝向先生那头问道。 先生倒是沉默了一会儿,吐出了两个字:“没有。” “那我们该叫小布包什么呢?”沈白终于想到了自己原先的话题,思索着,望向疯女人,“你有想给她取个名字吗?” 疯女人和麻杆是一样的,从自己出生开始就没在自己名字上面纠结过,听到沈白的一问,疯女人只是摇了摇头,一脸茫然。而一边的麻杆开始跃跃欲试,这是他第一次可以给别人取个名字的机会,让他有点激动。 “我们给小rou团取个名字好了!让我想想……”麻杆低下头,在自己的词汇本里翻来翻去,然后眼睛一亮,“饱饱!吃饱饱的饱饱!!意思就是让她以后总能找到东西吃!!” “噗嗤——”本来闭目养神的先生直接不给面子的喷了出来,表达了自己对这个名字所有的感情。 沈白在黑暗中也要笑不笑的表情。 这其实不该怪麻杆,毕竟他也不知道取名字这种东西到底该怎么取,不过听到先生的笑声,他也知道自己好像没取个好名字。 “照你这么取,干嘛不叫‘捡捡’‘拾拾’,或者‘力气大’‘跑得快’也行啊哈哈哈。”先生毫不留情的嘲笑着麻杆。 “至少想法是好的嘛。”感觉自己身边人的情绪低落,沈白立马安抚道。 “那你取个试试啊!”麻杆向先生喊道。 先生沉思了一会儿,最终却道:“等我们逃过这一劫,我就给她取个名字吧。”这句话显然又提醒了其他人现在的处境,原先稍微放松的气氛,又有点微微凝结的感觉。 不过小布包似乎听懂了他们在讨论关于她的事情,不甘寂寞的在疯女人怀里“嗯嗯啊啊”了起来。 沈白握住她一丁点儿大的小手,然后对对方说道:“妈、妈。” “啊啊。” “妈(拖长音)妈(短促)。” “啊(拖长音)啊(短促)。” 沈白也不甘寂寞的开始教对方说话。 “你在干嘛?mama是什么意思?”麻杆好奇的看过来,然后也围坐到小布包旁边。 恶区人一般都是先学会走,再学会跑,再学会骂人,再学会说话。而且他们最先学会的话大多是“小兔崽子”,因为这是别人最常对他们说的话。 麻杆握住了小布包另一只手慢慢玩着。 “我在教她说话呢。mama是她对疯女人的称呼,疯女人生下她,疯女人就是她的mama。”沈白慢慢的解释道。 “生下?对了!疯女人是怎么有小rou团的?!”麻杆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开始疑惑生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沈白懒得给他普及这些生理教育,又开始孜孜不倦的教小rou团喊“mama”,疯女人在听到沈白之前的解释后,也有点期待的看着小rou团。小rou团是个很乖的孩子,她很努力的跟着沈白喊着,但那奶声奶气的声音只能模仿出沈白的语音语调,一声高一声低的“啊啊”叫着,叫着叫着自己先笑了起来。 “好吧好吧,你个小笨蛋。”沈白用手刮了下小rou团的鼻头,又是一阵可爱的不行的笑声,沈白也笑了起来。 麻杆突然望向一边,恶狠狠道:“你想要干嘛?” 之间东哥伸出到一半的手又缩了回去,他倒也没生气,反而有点委屈道:“我只是想看看摸摸嘛。” 哼,小rou团可不是给你摸的! 麻杆在心里狠狠的说,但是碍于对方身边那条不知咬过多少人的狗,并没有说出口。 麻杆沈白又和小布包闹腾了一会儿,直到对方又打了个哈欠,于是就让疯女人哄小布包睡觉了。 此时先生也开了口,是准备安排几人轮流守夜。 在恶区轮流守夜可是个危险大的活,在别人面前谁能安心睡觉!不过先生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就安排了下去。 大家也都很累了,接连不断的奔跑,然后又布置了陷阱,总归是有些疲倦的,但是地下看不到月亮,也没有时钟,所以守夜都是一个人守着,等到觉得自己想要休息了就叫下一个人起来,这是个容易被浑水摸鱼的方法,不过沈白麻杆先生和疯女人,彼此之间都存在着一种不用说但是可以体现出来的信任,他们决定了一下守夜的先后顺序——沈白,麻杆,疯女人,先生——然后除了沈白其他人都闭上了眼睛。 先生并没有安排东哥,东哥自己也不介意,毕竟在恶区,尴尬这种情绪都很少会有,他信不过沈白他们,沈白他们也信不过东哥,双方也无需感觉什么尴尬。 沈白背靠着土,双腿屈起,头埋在双腿中间,虽然看不清,不过手在地上随意的画着什么,耳边很安静,除了大家的呼吸声。 想到明天就能够彻底的告别狩猎者,每个人在今晚,也许都会有个难得香甜的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