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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猪在一起训练我也愿意。” “嗤——”海里莫斯嗤笑一声。 但显然凯金没有听进去:“真的,我说的是认真的。” 前方的沈白把自己的上衣套在对方的头上,然后用膝盖狠狠顶了上去。他的身上再没有衣物遮挡,雪白的皮肤就这么裸露在外面,但那种雪白却丝毫不显病态,因为少年的身体上线条流畅分明,带着一种另类的美丽,哪怕那头黑色的头发,也只是把少年衬得更加硬气。 这种带着力量的美丽是在第一世界如何也欣赏不到的。 先不提可能从未如此近旁观过群架的金发少年们在一边受到了多么大的视觉心里冲击,哪怕从小培养的气度在此时都有了些不同程度的破功,那褐发小队已经没有人再试图往上面扑了,二十个不到的尚坐在自己座位上的褐发少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由暗自庆幸自己的决定。 只能说发色分明在这种情况下让战局变得清晰很多,褐色脑袋一个又一个的到了地上,慢慢的,仍然还在站立着只剩下那些明显仍处于兴奋状态的黑发高个儿们,他们的脸上带着,嗯,你可以说那是野蛮的表情,不过却是光看着就能激起男人内心某种情绪的表情。 野蛮和血性,差的从来只是正不正义。 沈白的身边已经没人了,剩余的几个也被另一边的帕萨和希博拖去了别的地方。重新把衣服从头套回了自己的头上,人群中,他望向了一边的李斯特。 哪怕李斯特是一切的源头,但是金色头发成了他最好的屏障,他就只要站在一边自己不冲上去找死,有的是褐发少年为了利益往前跑,虽然这群被利益冲昏头脑的少年已经倒在地上找回了他们的理智。 而黑发少年们也显然没有把他拉进这场战斗。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就如同李斯特说的那样,他有可以让一个人移居第一世界的权力,李斯特至少一句话说对了,和他叫板,确实意味着比看上去更多的东西。 但是沈白,对于他而言,他一直都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所以并不打算对这个世界奇怪的秩序规则表现出他的尊重。 越过一个一个的褐发少年,他一步一步的往李斯特的方向走去。 海里莫斯看着沈白走过去的脚步,少年的身姿挺拔,目光锐利,步伐坚定,哪怕不是他站在少年的对面,海里莫斯也感受到了心中的一阵紧缩。 李斯特努力保持着他看上去镇静的面孔,但是右脚已经小小往后退了一小步,他身边跟着的那个黄发同伴,已经往旁边挪了些位置。 他不会对我做什么的,他不敢对我做什么的…… 李斯特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 他可不是什么冲锋陷阵的料,甚至从来都没有和人像那样大打出手抱着对方在地上滚着打架过,他能做的,或许也就是像对待帕萨那样,用轻描淡写的举动去碾压对方的自尊,但其实在背后撑起这种行为的,只不过是他身份的压人一等,或者更直接点说是他那个掌握大部分粮食生产出售的老爸罢了。 所以当他遇到一个完全不想开口和他讲道理,而直接一把抓过他那头黄灿灿的头发的人时,一切语言一切威胁变得无比苍白。 “啊啊啊啊,快放开我!” 李斯特的头被沈白抓在头里,他不得不歪着头顺着对方的步伐走。 “沈白!” 被惊到的不止是李斯特一个,凯金海里莫斯一群人惊异的长大了嘴巴,哪怕是再好的风度修养也阻止不了他们此刻的失态,而更加恐慌的是那群黑发少年。 大家叫着沈白的名字,认为他简直丧失了理智,要知道如果第一世界的人想,谁知道他们和他们的家人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 帕萨快步地跑着追上了沈白,一只手拉住了沈白的手。 然而帕萨拉上去之后,沈白停下了脚步,然后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转过头来望向帕萨,对方平静的眼睛宛若最黑最亮的宝石,就那么直直的望进了帕萨尚带血丝的眼睛里。 “我会让他给你道歉的。” 反握着自己的手温热而有力,仿佛哪怕是面对死神这双手都能把自己拉过来,帕萨看着对方的眼睛,听着那执着着要给自己找回公道的话语,一时间竟忘记了所有的语言,一个将近两米的大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面前这个比自己小上一号的少年面前得到了一种被保护被珍惜的感觉。 那是一种,对帕萨而言有些遥远的感觉。 “沈白!你别啊……帕萨!快把他拉住!”远处的希博看着这边急的直跳脚。 而帕萨已经完完全全掉进了一个对方的眼神和话语中,只能呆呆的被他拉着往前走。 手上还提着不断嚎叫的李斯特,沈白拖着他的脑袋走了七八米,然后一下子把他的脑袋抵到了墙上。 “砰”的一声海里莫斯都不由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脑袋,仿佛被撞得就是自己一样。 “看得到上面的字吗?”沈白看着对方只是哀嚎着完全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于是又把对方的脑袋拉起来重新往墙上按去。 “看得到上面的字吗?我亲爱的、从第一世界来的、要教我谦让的李斯特。” 明明黑发少年面孔姣好甚至带着一两分的明艳,但是他浑身散发着让李斯特从内而外恐惧的气势。 “文,文明,进餐。” 他已经把所有的礼仪风度抛到了一边,虽然他知道在众目睽睽之下乖乖屈服于一个黑发猪是怎样的耻辱,不过此时胜过这种耻辱感的是恐惧,这种恐惧让他无比想念那个第一世界的家,然后默默告诉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让这个少年尝到哭头。 而现在,他选择拯救自己的脑袋,选择顺从。 “很好。”少年的嘴角竟然难得勾起了一丝微笑,让还处于恐惧状态的李斯特都有一瞬间看的走神。 “那你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吗?”沈白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循循善诱。 他的另一只手一使劲,把帕萨拽到了李斯特的面前,那个像头笨熊一样高大的少年显得有些迟钝,又有些局促不安,只能望着沈白的侧脸找到让自己镇静的力量。 李斯特一时没有接上话,他的眉毛在帕萨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已经下意识的皱起,然后他就感觉到了自己的头上那只手开始缓缓用力要把自己拽离这面墙壁。 “对不起!”几乎是脱口而出,这声道歉所含的歉意恐怕并没有多少,反而更像是一种下意识的条件反射,李斯特觉得自己已经丧失了去思考迟疑的权力,只能完全的臣服于这个掌握着局面的黑发少年。 手一松,李斯特的身体瘫软到了地上。 希博和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也没有再跳脚了,他们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