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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把那臭小子抓过来!” 严荀手上的酒杯一松,啪嗒掉在了桌子上,流了一桌。 那人个子挺高的,全身上下用白色床单裹住,唯独头上包了个毛线帽。 不枉严荀平时三百六十度旋转式的反应速度,他瞬间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整个训练营,大家几乎都是一样的平头,唯独傅思衡是银白色短发。 大晚上还要戴帽子包住头发的,那就只有一个嫌疑人了。 他站起身,唇角逐渐不受控制地上扬,笑容慢慢扩大到整张脸上。 “你留下来,我去。”他对哨兵说道。 哨兵本来想讨好他一下,挠了挠头说:“还是我……” “监控不用看了,好好值班,明天再给你带吃的。”严荀整个人都洋溢着掩饰不住的欢喜,顺手关掉了监控开关。 “诶?好、好。”哨兵被他整的一愣一愣的。 傅思衡回房后,摘下帽子和床单,心脏咚咚直跳。 他扶着脑袋歇了一会儿,才渐渐平静来,打开衣柜准备换衣服睡觉。 然而,在拉开衣柜门的时候,猛然发现漏了一件短袖。 傅思衡简直要晕过去了,这他妈还得再去一次啊! 他粗鲁地一把抓起那件衣服,心里把严荀骂了十几遍,再次裹上帽子和床单,向阳光房进发。 晚上熄灯后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靠白天的记忆摸索,还要躲开摄像头。 西北角在角落里,他打算直接将衣服挂在这里,省得还要到里面去。 阳光房边上参天的梧桐叶飘落下来,轻飘飘地滑落在他肩膀上,傅思衡吓了一跳。 正当他准备将衣服挂在架子上时,忽然感觉手臂被人拽了一下,整个人被拉过去转了小半圈。 他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加上惊慌失措,一时间居然不是那人的对手,被按住手腕抵在了角落的墙上。 下一秒,琥珀麝香的甜暖冲破黑夜的冷意,扑面向他笼罩了下来。 傅思衡顿时呆住了,心跳戛然而止。 严荀低下头靠近他,高挺的鼻尖距离他的脸颊只有几毫米,热气浸染了他被风吹得冰凉的皮肤。 耳边传来沉沉的笑声,严荀贴着他的鬓发道:“偷东西可是不道德的行为哦,傅教官。” ※※※※※※※※※※※※※※※※※※※※ 啊啊啊,写着写着我的眼泪就从嘴巴里流出来了,吸溜。 第32章 那一刹那,傅思衡整个人都麻了,如同被当头一道雷劈中。 他缩在床单里,连眼睛都不会动了。 严荀被他的反应逗得心痒痒的不行,忍不住用食指刮了刮他的脸道:“怎么不说话。被我逮住了,你这个小贼。” 他那声“小贼”轻之又轻,带着难以言喻的狎昵。 空气凝固了几秒,傅思衡突然大力挣扎,心里燃起最后一丝希望,但愿严荀并不确定是他。 然而严荀早有准备,逼近一步将他直接压在了墙上。alpha强悍的力量和气息袭来,同为SSS级,但傅思衡却感受到巨大的危险。 “你以为不讲话,我就不知道是你?”严荀声音里的笑意更甚。 夜间的风拂过,旁边偌大的衣架被吹得动了两下,摇摇欲坠。 傅思衡涨红了脸,滔天的羞耻和愤怒让他第一次彻底失去理智。 他索性破罐子破摔,抬起膝盖就往对方腹部丁页去,心想大不了鱼死网破。 严荀的贴身格斗是严震安从小带大的,当年华纳的格斗第一高手,教出来的儿子自然打遍天下无敌手。 他轻轻松松闪身避开,同时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把自己挤进了傅思衡的腿缝中。 当大腿内侧被擦过的时候,傅思衡的脸完全燃烧了起来,气血的疯狂涌动让他不住喘息。 他从未与人如此亲密地贴近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顶级alpha,一瞬间心跳快得他以为自己得心脏病了。 严荀压抑不住体内的好胜心和占有欲,萦绕鼻端的淡淡香气和每一次呼吸,都在告诉他不能让眼前的人跑了。抓住他,不要让他走。 终于,傅思衡受不了这种压迫感了,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道:“严荀,放开我。” 他的嗓音充满被压制的恼怒和耻.辱,还带着一丝颤抖。黑夜里严荀看不清他的脸,但光是听声音就让他更加兴奋了。 “报告教官,我不想放。”心里的野兽战胜了平日的敬畏,严荀不想再退让了。 “你是不是要哭出来了,傅教官。”他丧失求生欲,不管不顾地戏弄他道。 事实上,傅思衡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他确实想哭,更想逃离热得吓人的alpha怀抱。 就在两人僵持的时候,夜风卷起一堆落叶。 两米高的大型衣架晃了晃,咣铛一声倒了下来! 严荀刚好背对着衣架,全然没有防备,被砰地砸中了后脑勺。 他难以置信地摇晃了几下身体,连一句“我cao”都没来得及说出口,直接往前一扑倒在了地上。 事发突然,傅思衡已经快傻眼了,足足在原地愣了十几秒。 他裹紧了床单蹲下身,轻颤着将手放在严荀鼻子下面,确认存活。又摸了摸他的头,没流血。 他立马站起来,用床单包好自己,只露出一双灰蓝色的大眼睛。望了望四周,快速逃离了现场。 - 第二天,严荀是在训练员的房间里醒来的。 他一睁开眼睛,就疼得龇牙咧嘴,摸了摸后脑勺,果然鼓起一个大包。 训练员刚好进来,见他醒了,责备道:“你说说你们这批兵,怎么全都有梦游症,也太吓人了。要不是昨晚傅教官去巡视碰到你,还指不定发生什么事。” 严荀:“???” 他确定自己没有断片儿也没有老年痴呆,神他妈梦游被捡到,他又不是赵之凡。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问道:“傅教官人呢?” “在训练场,你要找他吗?”训练员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抓了外套跑出去了,自言自语道,“真是年轻人啊,昨晚在地上躺了半宿也没事,这精力旺盛得跟军犬似的。” 严荀出去火速洗了把脸,然后一路小跑到训练场。远远就看见傅思衡在练兵,他的脚步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初秋的天空广阔无云,碧蓝高远。漫山的银杏叶一夜之间厚厚地铺了满地,鹧鸪的叫声代替了蝉鸣,在薄雾中回荡盘旋。 cao场上传来傅思衡干净利落的指令,身穿黑色作训服的学员们整齐划一地做着动作。 他戴着深蓝色军帽,武装带勾勒出细窄的腰线,银色头发下是一张冷淡骄矜的面孔。 严荀挑起唇角,想起昨晚他从床单里探出一个脑袋的模样,和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