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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居安说一不二,说是要演 戏就是要演戏,与其被他按在这床榻之间弄上半晌,搞得半死不活,气喘吁吁,浑身乏力,倒不如自己识相点,痛痛快快大大方方地叫了。 只是临到要开口时,到底还是有几分难为情的尴尬,她咬唇,朝他道:“你能转过身去吗?” 谢危看她一眼,侧转身去。 姜雪宁这才觉得好了些,放松了身体,打喉咙里发出了一道模糊而暧昧的声音,像是难受又像是享受,仿佛浮在水面上,已经不大吃得住。 谢危看不见身后的情景,只能听见她声音,身体几乎瞬间绷得紧了。 明知事情不是那么回事,可若只听这声音,将眼睛闭上,浮现在脑海中的便完全是另外一副不可言说的画面,只让人血脉贲张,心浮气躁。 她声音细细柔柔。 故意捏着一点从鼻腔里出来时,有一种说不出的靡艳,像是想挣扎又无力,想逃离又沉沦,隐约少许带哭音的气声,更有种被人欺负的感觉。固然惹人怜惜,然而也更深地激起人心底某一种不可为人道的凌虐欲,既想疼她,也想更深,更深地…… 他搭在膝上的手掌骤然握紧。 姜雪宁初时还不大习惯,叫上几声后,便渐渐熟练起来,无非是发出点声音骗人,那自是怎么好听怎么来,而且还能时不时变换下声调高低,揣摩着声音里所带着的情绪和感受。 只是不经意间,眼角余光一扫,便瞥见了谢危。 人是背对着她盘膝坐在床榻外侧,整个背部却呈现出一种紧绷的挺直,膝头上本该松松搭着的手指更是压得用力,仿佛是在忍耐着什么。 眼珠于是一转,姜雪宁忽然就明白了。 可这一刻,她竟然想笑。 叫是他让叫的,如今又是他一副受不了的样子,这不是自讨苦吃是什么? 兴许是先前被此人作弄,也或许是记恨他出了这么个馊主意还让自己跟这儿叫唤,姜雪宁肚子里那点坏水儿,便渐渐泛了上来。 她非但没收敛,反而叫得更缠绵。 甚至悄悄凑过去,就贴着他的后颈,吹了口气,嗓音里带了一点假假的哭腔:“不、不要……” 谢居安被她这口气吹得浑身都颤了一下,听见这声音时,更是连那苦苦维持的心境都乱了,瞬间回转头去盯着她。却只见姜雪宁跟jian计得逞似的,带着点小得意,在他身后笑。 连随后发出的娇吟,都有了点愉悦的味道。 仿佛得了点趣。因为是先前才被他从睡梦中推醒,她头发衣襟都带了几分凌乱,此刻眼角眉梢更有一种使人心惊的妩媚,芳唇微启,兰气轻吐,柔颈纤细,实在艳色逼人,撩人火起。 他岂能听不出她是故意的? 原本他以为自己可以控制,冷静自持,修一颗不动心。 可这一时,实在忍无可忍。 谢危眼角都微微抽搐了一下,终于伸出手去,一把将她压回了床榻间,捂住了她这张作孽的嘴,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道:“够了,不用再叫了!” 可还没叫完呢…… 姜雪宁眨眨眼,想说话。 然而唇瓣略略一动,便碰着谢危掌心。 他只觉掌心传来少许痒意,一时倒跟被烙铁烫了似的,一下把手收回了回去。 姜雪宁一双眼黑白分明,看着他,犹豫了片刻,试探着问:“这就够了?” 谢危没说话。 姜雪宁自然知道谢危是个正常的男人,任谁听了身旁有个女人这样叫唤,只怕也忍得难受,是以听一声便是一声的折磨,可她不知为何有点想笑。 可当着谢危又不敢。 姜雪宁咬了一下唇,强忍住,出于良善补问了一句:“就叫这一会儿,时间会不会太短……” 谢危闻言,一张脸几乎瞬间黑沉如锅底! 姜雪宁问完这一句,心里却实在很爽。只是同时,她也察觉到了一点危险,深知只怕再招惹他就要自讨苦吃了,于是硬憋着一肚子的笑,慢慢把被子拉了起来,连自己整张脸整个脑袋都盖住。 然后谢危就听见了模糊的闷笑。 身旁被子里隆起来的那一团压抑不住似的耸动着,还隐约发出点锤床的声音。 谢危忍了又忍,可还从来没有过这样恼火的时候。 一副圣人脾气,到底是被她激怒了。 一手伸进去便把人拎出来。 姜雪宁蒙在被子里,差点没笑断气,乍然被人逮出,还不待反应,带着几分热意的嘴唇便已倾覆而来,纠缠着一点难以消解的怒意,兼有几分浑浊的欲想,完完整整地将她这张恼人的小嘴堵上。 初时只是想要惩罚,叫她也知道害怕。 然而才含吮弄了两下,便变了味道。浓烈,炽热,guntang,想要占有她,征服她,让她成为自己的所有,便像是她刚才哼叫一般,甚至比那更过分。 谢危的吻,渐渐添上一股不能拒绝的强硬。 她张口欲要反抗。 然而也只是被趁势叩开贝齿,唇舌终于相抵,满口香软皆成了由他品尝的珍馐,疾风骤雨里于是交杂入几分难断的缠绵。她舌尖都发麻,几乎成了他的俘虏,昏昏然不知所以,手脚也没了力气。 待得唇分,乌黑的眼珠已满是水雾。 幽暗里,四目相对。 安静中似乎能听见 对方剧烈的心跳和浮动的呼吸。 这一刻,便仿佛天荒地老。 谢居安到底是没有再对她做什么,只将她整个人塞进被子里,一裹,便扔去了靠墙的里面,自己也转过身去,背向她,道:“睡吧。” 第229章 无耻之尤 这一夜,谁都没睡好。 谢危睡不着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姜雪宁裹着被子面朝里躺,安静下来,竟也有些心绪难平,兴许是前半夜已经睡过,后半夜当真不困。睁着眼睛,天蒙蒙亮了才觉得眼皮发沉,小睡了一会儿。 早上醒来时,谢危早起了身。 从他面上倒看不出昨夜发生了什么,平平淡淡并无异样,连那身染血的道袍都换了干净的。 天教如今待他倒像是待客一般,送来了一应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