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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捂住口,感觉什么东西刺痛了牙龈,摸索牙缝缓缓拉扯,竟从唇齿间拉出团刷锅的铁丝球。 “这——”老板擦擦手出来,也是目瞪口呆。这么一大团,是怎么掉进粥里的,又是怎么被她吃进去?幸好发现了吐出来了,不然…… 死活不收江浅浅的钱,老板一路说着对不住的把她送到了店外。 “小心点!看着车!刚出了店门,就差点被倒车撞个正着。踉跄退了两步,手肘正好撞在旁边一家佛具沉香店摆在门口的八仙桌上。 “那个是——”幽幽檀香味浓而不散,一偏头,江浅浅看见玻璃橱柜中静肃着一具深檀木色佛龛。 花纹,形状,都和江浅浅在冲出暗塔时见到的那座一模一样。 店门前站着的原本在嗑瓜子的店员来扶她,顺她目光看去:“哦,老板请回来的。好像信这个,没事要拜一拜。是不外售的,不过您要是需要,等店长回来我问一问?” “不用。”站直了身,手提被强送作为补偿的包子,无心再逛的江浅浅掉头往家去。 单元楼一层,电梯门前拉着黄色封条,围着半圈人:“可吓人了,早上时候,啪一声整个电梯就砸了下来,幸好里面当时没人。” 早上? 爬楼梯回家,把打包盒随手扔在餐桌上。捧着电脑翘着腿,江浅浅点开万能的度娘,搜索导航‘烛园东路118号’,没成想却搜了个空。改用手机上的地图a搜,依旧是个空。 烛园东路118号,在地图上,是一个根本不存在的地标。 烛园的信息倒是有,果然如那位阿姨说的,由万国公墓改建而成,公园的原名叫停花苑,可当地居民总是烛园烛园的叫,时间长了,原名反倒不怎么有人记得了,所以修马路建路牌的时候,干脆就以烛园路命名。 上下滑动鼠标滚轮,把所有的消息都大体浏览的一遍。 半响,合上电脑,拿起放在一遍的纸条。本以为是再普通不过的白纸,然而特殊的光线角度下,纸条上的金色暗纹却隐隐生光。 隐约是个……海上日出的纹章?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看了又看,江浅浅还是抬手,将字迹飘洒秀逸的纸条一撕为二,扔进了垃圾桶。不管真相是什么,她不想再和任何非科学因素产生任何关联了。 没过多久,江浅浅搬了家。 “叮铃。” “谁?”门铃响了,江浅浅却没急着去开,站在门边谨慎问。 “送快递的。”从可视对讲仪上看,只能看清压着的帽檐和半截白皙的下巴,一身快递服倒穿一本正经,江浅浅随手就摁开了门。 “嘟嘟嘟。”小哥上门很快,披了件外衫江浅浅就去开门。 “你快递呢?”开了门,很快她就发现不对劲,最近她只从网超购买了大件商品,来人身形高挑瘦削却两手空空,显然没带着她的快递盒。 反手就要关门,没想到她快小哥更快,在她想伸手合门的前一秒,小哥就敏捷灵活的挤进了半个身子。 好巧不巧,这时厨房煤气报警器忽然尖锐的叫了起来。江浅浅这才意识到她烧了水,却一直没听见水开的声音。 松开门,关掉泄气的灶头,推开窗。 江浅浅靠在餐桌旁,幽幽的夜风,吹拂窗帘,没有星,外面是闪烁的霓虹。 快递小哥走进来后坐在沙发边:“为什么不来找我?” 声音很轻,很好听也很熟悉。 那种特殊的气质一见之下就能想起来人。 摇头,江浅浅淡淡反问:“为什么要去找你?你会信一个连真实姓名都不敢相告的人的话?” 最后塔中佛龛前供奉的长明烛上写着每个人的名字,剩下的四根香烛,代表的就是死地逃生的江浅浅四人。江浅浅看遍了香烛,都没有找到杜若的名字,取而代之的是香烛上另一个陌生名字—— 顾汀州,或说杜若一愣:“不错。” “这是我的错,之前失礼了。”他伸出手:“自我介绍,顾汀州。” 风度诚恳,礼节大方。 一握就松。刚准备言辞客气的请顾汀州离开,江浅浅一抬手却发现手腕上神不知鬼不觉多出一根银丝。 她蹙眉看向顾汀州。 “浅浅。”当着江浅浅的面,顾汀州把银丝另一端缠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最近,发生了一些离奇的事情对不对?” 轻启薄唇,勾唇一笑:“死神来了?” 这般暗号般扑朔迷离的话语,让江浅浅一瞬白了面庞。 是一部美国在千禧年上映的恐怖悬疑片,明明是空难的幸存者,却以诡异又离奇的方式,在生活中一一死去。 江浅浅最近搬家的原因,是明明新建的小区,却莫名烧断了电路起了火事,幸好她当时去楼下取快递了不在家。 一次两次,江浅浅都能当它是粗心或意外,可台上发言遇到广告牌折断,喝奶茶吸到图钉? 类似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 仿佛真有死神,在如影随形…… 看江浅浅表情,顾汀州便知她的高度谨慎果然就是因为生活反常。 “浅浅,”他唤,长眸低垂:“我有件事,想和你说,但我希望,你能尽可能的维持冷静。” “浅浅,其实你——” “早已经死了。” 第12章 不是结束 “呵。” 顾汀州想过江浅浅很多反应,或强作镇定,或短暂木楞,或歇斯底里,但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江浅浅回给他一个笑。 江浅浅:“那恭喜你顾先生,怀拥女鬼的感觉怎么样?” “如果这是玩笑,已经过界了。”江浅浅没有和顾汀州开玩笑的打算。是死是活,本人分不清? “很遗憾,这并不是玩笑。”顾汀州面上带笑,语气却难得正经—— “浅浅,这不是结束,一切……才不过刚刚开始。” 毫不客气的霸占了江浅浅的沙发,靠在椅背上,顾汀州轻撩发丝:“想不起来么,那晚到底发生谈了什么?” 那晚? “就是你遇上塔的那晚。”顾汀州翘起长腿:“或者,谈谈你持续了一整个星期的噩梦?” 噩梦? 噩梦谁都做过,醒了就忘了。忘不了也没事,因为都知道不是真的。 江浅浅做过一个噩梦,连续做了七天。 一个男人,一把尖刀,这一幕曾在梦境中反复出现。通常情况,都以一声掐在嗓子里的尖叫和利刃没rou的剧痛结束…… 直到那天,手臂的剧痛和指缝里捂不住的鲜血都在暗示着一个最糟糕的事实——噩梦有一天可以真他妈的成了真! 没有灯光,没有人,夜幕吞没了建筑林道的熟悉色彩,只留下模糊狰狞的轮廓,像是一团黑雾。身后男人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