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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并没有共同话题,娜塔莉娅嫁给了梦想的诗人,却忽然意识到丈夫的爱不止一份。 一份婚姻经营不好,不能说双方都没有责任。 而真正害死普希金的,就是为了洗刷“绿帽”,而与妻子“情夫”间进行的决斗。 为什么普希金的婚戒,会掉在顾汀州的面前? 时空像是被撕碎的裂片,江浅浅话中的一幕幕不断发生。娜塔莉娅迷恋姐夫丹特士,使普希金收到绿帽子协会发来的证书,狂怒中的普希金写下了战书。 在故事即将收尾的时候,忽然一位黑衣黑甲的骑士从花丛中走出,他站到了顾汀州的面前,扔下了一把枪。 铁甲剌过地面,穿来刺耳的摩擦声。 ——这是要进行一场决斗的意思。就像普希金和丹特士进行的那样。 决斗的条件非常苛刻,双方的距离只有十步,如果第一次都没有射中双方,决斗将重新开始,直到一方倒地为止。 盔甲骑士已经走了十步,缓缓,他持枪转身。 如果一切都和历史一模一样的话…… 江浅浅大喊:“小心,他会提前开枪!” 闻言,动作比反应更快的,顾汀州就地一滚,子弹正正好擦肩而过。他反手还击,子弹精准无比的射中了目标,然而却如穿过气雾,毫无阻力的直接穿透了黑甲。 骑士毫发无伤。 这是一场没有结果的决斗,于是一切都要重新开始。 骑士重新站在了他的位置上。 第68章 果戈里列车6 这是一场根本无法获得胜利的战斗。 第二次,顾汀州的子弹精准穿透了骑士的要害,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伤。 全身黑甲的骑士已经再次举起了枪。 顾汀州丢了枪,奔跑躲避。此时整个世界都是颠倒的,所以他向下跳上婚礼现场的拱形花桥,坐滑梯一样,站上见证婚礼的教堂。已经出膛的子弹射偏,一切却没有像刚才那样从头开始。穿着厚甲的骑士笨拙移动,向顾汀州靠近,子弹接连出膛,枪膛撞击的声音像要击穿耳膜。 粉白色的花苞,妆点了整个世界,火器之战中,被击落的花苞像是凋零地雪瓣,纷纷扬扬,模糊了视线。 庄严的圣堂上下颠倒,彩绘玻璃窗被人踩在脚下,逆十字鲜明的刺眼。 从江浅浅的角度看来,顾汀州整个人就像一只倒挂的篇幅,可他行动自如,显然丝毫没有受到重力的影响。持枪的骑士也倒挂着,紧追不放,倒悬楼台间,他们灵活移动。 天使合唱团的白瓷闪光,仁慈的圣母玛利亚油彩装饰两旁,排排长椅上装饰着华美的蕾丝和绸缎。顾汀州避身祈祷台,紧接而来,击穿胡桃木板的便是连排的弹孔。 碎纸与木屑飞溅,水晶玻璃碎片洒在江浅浅她们的脚边。 曹莹乐有些着急:“怎么办!他是铁了心要顾汀州的命了!”话音没落,顾汀州避身稍晚,胳膊上便多了一道血痕。 人能伤你你不能伤人,这一直躲下去根本不是办法。 曹莹乐想上前帮忙,可忽然,有什么雨滴般的东西落在了地上,伴随一阵轻微呲声响起,脚下的地板被溶出一个大洞。 这是—— 曹莹乐抬头,看见密集的细雨般,教堂两边装饰的蜡烛开始滴油。金黄半透,烛光下的蜡油甚至有琥珀般的光彩。 咬了咬牙,她被迫后退半步,一手拉住江浅浅,一手甩出一个金盏般的圆盘,圆盘在空中盘旋放大,临时形成了一个遮蔽区。 黑色的,影子般的生物从墙壁中走出,没有五官,从头到脚像披着一张没有缝隙的黑皮,黑皮泛着油光,诡异中更添几分惊悚。 从四面八方,地底伸出无数的手,想要扯住曹莹乐和江浅浅的脚。 曹莹乐把江浅浅往身后推了推,掰下一根凳子腿,棒球棍般比划了比划。 紧张的氛围一触即发。 江浅浅蹙紧了眉,不可能是死关,一定有什么线索,他们没有留意道! “浅浅!”这时,顾汀州从头顶唤道。一个跑一个追,他们在普希金的婚姻生涯的碎片中进进出出。站在诗人和他妻子曾经的爱居里,原木厚重而古朴,扯下梳妆台前的化妆镜,顾汀州一把掷向江浅浅。 江浅浅踉跄两步捧住镜子,然而举起的镜面里,却什么都没有。 曹莹乐:“怎么会这样?” 江浅浅想了想,捧着镜子弯下腰倒着看,果然有了镜像。世界弥漫着一片黑暗,镜像中只有捧镜的她,和举着枪的盔甲骑士。 “浅浅?”曹莹乐看江浅浅放下镜子,避过蜡雨,不顾皮影怪的威胁,一把扑向了顾汀州丢下的那把枪。 她举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 又一声枪击响起,像休止符被人瞬间摁下。江浅浅射出的子弹集中黑甲人,大颗的血涌出他的胸口,看似厚重的铠甲像是无用般被轻易击穿,如失去牵引的巨石,他轰然坠地。 一切都结束。蜡烛,皮影人,都幻想般消失不见。 正常的决斗,决不允许第三者的插手,但在这场决斗中,只有第三者能停止这一切。 江浅浅陷入沉思。 “怎么了?”尖角屋顶就像楼梯,几步轻跃,顾汀州回到江浅浅的身边。他胳膊受了伤,却不重,只简单的扎了条止血带。 江浅浅:“果戈里列车……列车?我们真的在那辆传说中的列车上么?” 顾汀州:“此话怎么说?” 江浅浅:“你觉不觉得,越往前,思维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就越大。当然不是你我的,而是那位传奇文学大师的。” “不,其实从第一个车厢起,这种思维影响的痕迹就出现,只不过我们没发现罢了。果戈里的名作是,而实际,魂灵在俄语中的意思,指的是农奴。一词多意,我们在车窗中见到死去的魂灵,坐在我们身边的却是衣着简朴的农民。” “第二个车厢,虽然看上去是个正常的上等车厢,但其实暗指的是。” “我们现在站着的车厢,关于果戈里的挚友普希金。” 看着手中的枪,江浅浅沉吟:“真正让我产生这个联想的,其实就是这关的过关方式。” 普希金虽然死于决斗,但这场决斗,普遍被认为是有失公理,有违公正的。围绕这场决斗,甚至还流传着可怕的阴谋,说普希金妻子娜塔莉娅的情夫丹特士,其实暗中授意于当时的沙皇尼古拉斯一世,尼古拉斯一世故意挑动丹特士和普希金的决斗,进而借丹特士的手除掉了诗人。 在决斗中,丹特士提前开枪击中了普希金,中枪的普希金挣扎反抗着还击,也击中了丹特士。普希金以为丹特士死了,就没有补上第二枪。但其实普希金只击中了丹特士军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