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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道红线。微微一动,是整齐的皮下脂肪切面和暗红空荡的腹腔。 忽然,麻木之外,一股前所未有的痛楚,从肚腹开始弥漫。 “啊——” “哎呀,你发现了。”白橡胶手套上满是鲜红,金属剪刀在手术灯下闪着金光:“没事,你只是还没习惯。” 咔嚓。 金属贴上去的感觉好像冰块,像是什么被间断,蓦地一轻后,白大衣的老头捧着滴血的一团内脏到了他的眼前。 声嘶力竭,于滕森吼道:“放开我,我杀过十三个人!我要杀了你!” “十三个?那你的初始生命点是十三啊。哈,够我们还可以玩上好久。”老头推了推眼镜,散发隐隐油腥的乱发黏在一起:“才十三,没关系,你会有更好的体验的……在这座塔里。” “这里,永远的,想干什么都可以,想杀谁都行。”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我?好啊!”白大褂老头就像疯了一般,突然扔下剪刀,甩下了外套,抓着头发,崩溃般大喊:“杀我!杀我呀!” 他对着空气左右四望,就像对抗无形中存在某种无法看见的力量:“杀了我吧!我知道你们在!杀了我呀!用我杀死你们的方法,百倍千倍的杀死我呀!” “你不该伤害别人!”猛地,他又恶狠狠的盯像于滕森:“谁允许你!做错事的东西要认错,你为什么不认错!” 眼底满是红血丝,抓着于滕森的脑袋狠狠转向木床:“为什么还活着,为什么还不死?” 鲜血滑下,头皮被扯裂的痛苦中,于滕森看向手上俱说代表初始生命值的数字,原来是二,现在正缓缓转向一。 大笑大喊之后,忽然老头开始大哭,像疯子加上重度神经晚期。他一件一件扒掉身上的衣服,黑褐的皮肤就像胶皮,嘴角喷着流涎,顺着鼻涕流到了于滕森的身上。 “我告诉你,结束这一切的办法吧。” “难道我们就这么等。”宋成皱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罪人忽然回到油画,但这样下去的结果对我们并不利。”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不屑哼:“还不知道为什么,这用猜么,nc在自相残杀呗。”弱rou强食造成的结果何止是不利,吞噬弱者的强者只会变得更强,最后最杰出的杀戮者拥有无限厚的血条,这个副本几乎就陷入死棋的境地。 明白了厉害关系,另一个女生脸色苍白:“不要再等了!已经给出的位置线索,不就是在暗示我们主动出击!” 她看了眼林歌,又看了眼江浅浅:“如果两种方法都有效呢。杀戮失败,或由我们主动给nc造成伤害?” “杀了他们,把他们送回画!” 凝重要喘不动气的压力,仿佛真的激发了骨血里的暴力因子。然而就在有人要回应女生的时候,闪烁的红光警报,忽然点亮整个场馆。 “是火警警报!”滚滚的浓烟,自走廊尽头扑来。 “他们居然放火!”烧掉整栋建筑,建筑内的玩家自然无一幸存。 “捂住嘴低着头,向门口冲!”不知道第一个喊出这话的是谁,紧接着身边便冲出数道身影。 姜林在一旁猛烈咳嗦,江浅浅刚想拉走顾汀州,却被顾汀州就欧一把拉了回来。 顾汀州:“别跑,这应该不是火。” “是有杀手进来了。”画家强调过,不可以弄坏画。画廊一旦烧毁,线索消失,副本注定无法再进行下去。 果不其然,浓雾中开始传来一阵阵尖叫。滚滚灰尘,无法被驱散,一时完全看不清场馆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心砰砰跳的飞快,四人背靠背面临四个方向。 缭绕烟雾中,忽然出现一个白色的鸟嘴面具,头顶长帽,眼部被两个不透明的玻璃挡着,来人手持一把木柄的银色冰锥,冲着顾汀州的胸膛便要一针刺下,一击不中后,又马上消失在烟尘中。 没有起火点,浓烟很快被换气系统排出。 “看。”江浅浅眼尖的发现面具人走后地上多了一张塑料纸片,捡起来发现是顾汀州的照片。 姜林皱眉:“那个人怎么会有老大的照片?” “我们回上午的画厅看一眼如何?”江浅浅皱眉:“如果离开需要填满画,这里的画至少有上千幅,难道不会太多么?” 画厅里,被毁容的单眼皮的尸体依旧被留在原位。江浅浅摸了摸,从他怀里抽出了另一张照片,是个大眼睛女孩子,没有到达画廊,但应该也是入塔者之一。 姜林:“难道他们每个人,都是有目标的?” 陆恒想了想:“也许是我们每个人,都是有目标的?” 顾汀州看向画框:“那要怎么确定对应的目标究竟是谁?”暗示位置的纸条实在太模糊。 江浅浅走到画框前,默默看了许久,随后伸手将画框整个摘了下来。 轻而易举,画框就被抬了下来,一沓档案纸,随即缓缓飘落。是犯罪笔记,姓甚名谁,何年何月,所犯何罪,早的能追溯几十年前,晚的不过就在最近。 姜林检查的另一个画框,是幅突然出现的肖像画,肖像画框里夹着一张入塔者的照片。面目一白,他不可置信的看向那张画像:“这个案子我听过,证人遭到恐吓不敢作证,证据不足释放了。” “然后犯人……消失了?”传闻说是隐形改名重新生活去了。 但这种离奇的消失一旦和塔扯上关系,那不就是…… “你们说,这层塔里的,不会根本不是些什么nc吧?”塔不会是直接抓了现成吧! 整个画厅的灯忽然灭了,下一秒却又猛地复明。原本雪白的墙上,密密麻麻刻满了鲜红的小字—— 报仇。 字迹很小很深,间隔极密,淌下的血水染红了每一寸墙面,远远望去就像一面流动的血墙。 空旷大厅里只有脚步的回响,光亮鉴人的瓷砖仿佛没有尽头。伶仃掉落的鞋子孤单,撞翻的花瓶撒乱的土泥四溅。 沿着走廊,雪白墙角上发现一道血手印痕迹,眼镜男被活活掐死在楼梯底部,镜片碎成无数蛛网,满是青紫的脸庞上眼球死死外瞪。 短短十几分钟,宽敞明亮的画廊就变成了一场小型杀戮现场,再次在大厅集合的时,入塔的玩家只剩下八个人。 夜晚,会展中心没有办法再进入。 于滕森半边全是血,一瘸一拐的从地下室爬出来。一道人影,从高楼门前急速坠下,伴随“嘭”一声,血花四溅。 移动的行尸走rou般,人形不断出现在高楼顶。 一切都无法结束,除非目标死亡。 第86章 地狱变7 高楼大厦,明亮的霓虹起伏闪烁。深黑的柏油马路,斑马线永远新画下般雪白干净。洁白油漆上,道道拖拽红痕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