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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的雷闪,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闪耀的惊雷夹在着火花劈了下来,发出震天憾地的声响,整个空间亮如白昼,旁边反着雪白光亮的急救通道的门被人一把推开,是睁大眼面目惴惴的刘云安,他身后跟着表情复杂的秦泰。 “我很抱歉。”刘云安看着宁灼,痛捂着头:“我不知道我之前究竟怎么了……”被叫着医生,整个人就好像真的深深陷入这场角色扮演不能自拔。 “没有制止阿力是我们的错,但现在他已经死了,能不能看在我没有对你们真正造成伤害的份上,再给我们一个机会?”不知是恐惧还是愧疚,他白袍遮掩的面容下涕泪横流。 顾汀州没有说话,虽然现在队伍以他为首,可真正因为他们的行为受到伤害的是宁灼和何衡。有权利说出是否原谅两字的也只有受害者本人。 宁灼神色复杂的看刘云安一瘸一拐缓缓走近:“你们另一个同伴呢?” 刘云安神情悲恸:“他——” 痛“唔”了一声,刘云安忽然整个人脱力般仰倒,宁灼反射性接住刘云安倒下的尸体,可rou眼可见的,从宁灼手拥住刘云安的左胸前起,燃烧火焰一般赤红的颜色火烧彤云一般缓缓弥散开。 大片大片鲜红晕染在刘云安的皮肤之上,宁灼却感到手下的肌肤越来越僵硬,一声闷重的落地声,躺在白瓷地板上的赫然是一句早已死去的尸体。 秦泰:“你对他做了什么?” 宁灼看向自己的手,感觉那由热转凉的变化只发生在一瞬间,他的手心似乎还残存这刘云安最后的心跳波动。 “我……什么都没做啊?” 顾汀州上前,忽然一把拉过秦泰宁灼二人,让他们向后退了一大步。晚风吹气飘荡的纱帘,星光微弱到几不可见。但是在惨淡花白的月影下,一行还是能看清死的透透的刘云安的皮肤表层在动,那一块块发红的皮囊下好似集聚了什么活物,现在它们迫不及待想要睁开牢笼,破壁而出。 终于,从红白中露出一点黑,紧接着是洞口不但扩大,黑金的亮甲反着光,露出小指甲盖般的一个黑色的虫,接着一只很小的甲虫状的生物从刚刚死去的刘云安的尸体中钻了出来,它体积极小,速度却极快,紧接着就消失在墙角。然而这一只没有什么紧要,这突兀出现的人体活虫就像拉开了什么大门的开光,从翻红的人皮下,千军万马般的黑虫咬破皮肤出现在三人眼前…… “你到底,是什么特质?”秦泰再看宁灼,目光里多了两分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 宁灼也被刚才那幕惊得不清,本就偏白的面色更是一点血色都没有:“既然你想知道,那么现在就让你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他定了定神,开始低声呼唤,被呼唤的名字,竟赫然是刚刚死去的“刘云安”。 秦泰睁大眼,而随着宁灼的呼唤,空气中竟真若隐若现,浮现出一个半透明的身影。 “云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庭院中一棵老树误打误撞被天雷击个正着,怆然倒下,紧接着橘红色火苗蛇一般不断攀附,不断壮大。亮橙色光芒中,半透的身影显露出清晰的五官:“阿秦。” “找到了。”钟斯羽一手摊着那666号患者的病例,一边摆着他根据记忆画下来的祭台示意图,另一手捧着的是宁灼从死去的老徐嘴里问到的他遇害时翻看着的书。 说起来宁灼的特质也是蛮稀奇的,叫亡者语,就是他能和塔里死去先前死去的入塔者对话,从他们口里至少获得一个想知道问题的真实答案。 “就是这个仪式!”钟斯羽忽然指着书上的插画对何诜诜说道,图后面还站着一个尖牙利齿,羊角尖牙的女人。 何诜诜:“这好像就是浅浅曾经见过的魔鬼。” 钟斯羽点点头,看见入夜,于是先行从诜诜顺来的药瓶中倒出了两片粉色药片:“来,作为病人,让我们先把药吃了再继续吧。” 诜诜点头,刚想接过药片,动作却被从她身后伸来一只明显在病中,略显苍白的手打断:“不要吃。”这声音听起来也有气无力。 “浅浅你醒了?”钟斯羽回头,诜诜连忙去扶江浅浅,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坐的更舒服一点。 “拉玛什图。”虽然江浅浅语气还是很虚弱,但脑子显然非常清醒。 “在美索不达米亚宗教,所有女恶魔中最凶恶者。杀害儿童、饮人血而食人rou、使植物枯萎、损坏河流及溪流、散布恶梦、引起流产和导致疾病。”这就解释了他们在前几夜遭遇的使精神奔溃的离奇噩梦的由来。 “夜之魔女莉莉丝的姐妹。七魔女之一,代表复仇的女神。” “莉莉丝?”钟斯羽回忆:“就是伊甸园故事里,拒绝成为亚当妻子的那个莉莉丝?” 江浅浅:“有宗教学者认为,传说中的伊甸园的实址,就是两河流域中间,最早发源人类文明的肥沃而美丽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 “但这不是重点。”江浅浅轻轻咳了一嗓子,纤长的指尖顺着打开的书册一行行向下:“重点是这书上写着,即使被召唤,恶魔也没有办法直接以原本的姿态出现在被光辉庇佑的土地上,也就是人间。” 钟斯羽一目十行:“……仪式除骨rou礼外必须需要有献祭,即介质。” 何诜诜:“人皮。”就是说拉马什图要作恶,必须披着人类的躯壳。 “就是那具编号666的尸体!” “啊——”入了夜的病栋总是格外安静。划破惊诧的一声尖叫声嘶力竭,有女人在忍受歇斯底里的痛苦。仔细分辨这个声音,是小格。 “我去看看。”何诜诜自觉起身,江浅浅不舒服,钟斯羽不方便,她是最合适的。 钟斯羽想问江浅浅她现在还好么,就听见江浅浅轻声对他说了句:“你也去吧。” “那个孩子的来历有些奇怪。”她轻翻着书页:“仪式除了有祭品外,还必须有主祭仪式的人。如果我们想要逃出医院,那么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仪式的成功。而与我们的目的相反……” “会有人不惜一切确保魔鬼的成功降临。”钟斯羽补完江浅浅没说完的话,夹着书册起身。走之前,他还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江浅浅好似又因为疲惫过度昏迷了过去,钟斯羽想着早去早回,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匆匆追上何诜诜的脚步。 钟斯羽走后,江浅浅又半睁开眼,替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想养会儿神,就看见一个圆圆的皮球,从阴影里缓缓滚了出来,没有风,球却滚的特别远,一直到她脚下。 另一面顾汀州一行还在询问死去的入塔者,可离奇的是他们竟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死,没有人知道红斑的来历,发现时红斑就已经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