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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万丈,却仿佛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坐在这个人身边的话,那么无论何时何地,都会感到岁月静好的安宁吧。 美好的皮相固然吸引人,但这份内敛的光华才格外吸引人吧,不骄奢,不yin乱,不张狂,自信自持,明明年少貌美,却有又给人超脱了岁月的理解包容,女人要为这样的男人心动,的确再简单不过。 顾汀州似乎察觉了蛮蛮侧目而来的目光,没有说什么,却借着起身盛饭的机会和姜林换了座位。坐到了江浅浅的对面,和蛮蛮正好隔了整个桌子对角。 蛮蛮依旧没说什么,笑意却很大。刚才在书阁,顾汀州也是这般,冷冷淡淡:“你想要这本书么,那你就先看吧。” 顾汀州对她的拒绝,几乎写在脸上。但这样才更有意思不是么,太容易到手的东西,往往没什么意思。 饭后,江浅浅转身上楼,顾汀州抿了抿唇,进了一楼的书房。 姜林想说什么,却被陆恒一把拖走。 钟斯羽忍不住对何诜诜:“你不解决一下这个问题?”有个小婊砸在欺负你meimei,动你meimei的东西哎。蛮蛮虽然手段高,但不长一颗七窍玲珑心,他也活不到现在坐不上现在的位置。那些个把戏,说实话,不怎么经看。 顾汀州不吃这个把戏,江浅浅也不会被一个长得没她好看的心机婊影响,但那是之前,现在不是……情况特殊么。 何诜诜转头,一本正经:“这世上,没有一个小婊砸可以婊过我meimei江浅浅。” 钟斯羽:?……诜诜你确定你的形容词是你想的那样么。 何诜诜:“所以她从来不输,也不会输。”她喃喃重复,不知说给谁听。 江浅浅回了房,靠在床头,裹着被,闭着眼。 她听见她的门被推开。 “我不太喜欢人随便进我的私人空间,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麻烦离开。” 进门蛮蛮楞了一下,江浅浅的人设,不是柔软可怜的小白花么?文静美好的大家闺秀,即使受了委屈,也只会把苦水往自己肚子里咽吧。 这种明显带着尖酸的拒绝,是因为她还没做什么,就已经被激的受不住了么? 蛮蛮这么想,自觉是有道理的。多彩多情的女子向来敏感,再加上江浅浅正好出于异常脆弱的时候,虽然面上什么都没说,但紧张,猜疑,疑神疑鬼才是正常的吧。 蛮蛮眼中闪过些许得意,她绕床半圈,直视江浅浅,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你怎么知道是我?” 江浅浅:“床头保温杯里的水没有了,能帮我去灌上么?” 凭什么帮你忙,你怎么这么不客气?蛮蛮心里的吐槽还没说完。就看江浅浅恍然大悟般:“抱歉,是我有些不客气了。” 江浅浅张了张口,对着隔壁扬声要唤:“顾——” “社长他去楼下了,怕是在忙,不要打扰他工作了,我帮你接上水就好了。”看她一副要叫顾汀州的架势,蛮蛮立刻主动开口道。 蛮蛮不傻,她知道拆姻缘这事,若对手是一个在各方面都可以抗衡的劲敌,那时机很重要,她选择这时候袒露自己的心意,也就是因为顾汀州和江浅浅现在明显存在了隔阂。情比心坚的情侣走向分手的导火索,往往不过是一次小小矛盾。 矛盾不消除,对蛮蛮才是有利的,这时候她自然不希望江浅浅和顾汀州又更多机会相处。 她拿着水壶去了楼下厨房,握着水壶的时候不知想到了什么,刻意灌了比较趟的水。 蛮蛮一来一去很快:“给你。”她把水瓶递给江浅浅。 江浅浅示意她把水瓶放在床头柜上:“对了,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上楼的时候忘记拿酸奶上来了,能帮我下去在拿一下么?” 蛮蛮的笑已经挂不住了,但想到自己的目的,又替她跑了一次。 谁知一次一次,江浅浅总有理由指使她,最后蛮蛮终于面无表情的站在了江浅浅面前,被人耍到这种地步还看不出被人耍,那她就是真傻。 “你害怕对不对?”板着脸,蛮蛮却故意用一种活泼天真的语气开口。 江浅浅:“我怕什么?” “好了,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明天见。” 赶人走的语气,就和撵一只路边野犬没什么区别。 蛮蛮一口老血没上来,你累?咱么俩中间到底谁更累? “你心里很清楚吧,你现在这个模样,只会成为别人的拖累。如果你真的在意他,关心他,就应该放手!” “这样才是对你们情义的成全,这样他才会记得你的好不是么?我承认我的确被社长吸引,但是……像他这样的男人,有女孩子喜欢有什么不对!我哪里比你差!”前半句刁横强势,带着命令般的语气不可一世,后半句却又一下放柔了语气,听上去就像是一头钻进爱河里,天真迷茫无措的小姑娘,让人生怨,却也让人无力。 可她每句话,却都话糙理不糙,字字都要往江浅浅心窝上捅。如果江浅浅真是什么文静内敛的小白花,这时候怕是真的要被蛮蛮激的去跳崖。 啧。江浅浅白皙纤长的手指绕了一圈床头的丝涤,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就有事没事甩着穗穗玩。听完蛮蛮这话,倒是在心里微微迷离眼,以为是个功利迷心美色惑眼的,但这个蛮蛮,明显比她开始预想的有些脑子。 蛮蛮见江浅浅不出声,以为计划通,刚要趁势添油加柴,却见江浅浅不动声色扭开了一旁放着的保温杯,还不等蛮蛮反映,直接扬手,一整壶微烫的开水从头到脚淋了蛮蛮一身。 就算在怎么心机深沉,蛮蛮毕竟是个rou体凡胎的年轻女孩,不可能感觉不到痛,特别是那微烫的水大部分浇在女孩柔嫩的面皮上。 “你——”江浅浅居然动手! 冰凉的食指以不可违背的力道抬起蛮蛮的脸,她看见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前的江浅浅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你对我来讲,是什么嘛?” “是什么?”蛮蛮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字一句重复江浅浅的话。 江浅浅松手:“是枕头。” “枕……头?”说的是她松软好欺负么? “不,”这个江浅浅就像有鬼般知道她心底里到底在想什么:“是瞌睡了,正好送上门来的枕头。” 尽管什么都没挂在脸上,但江浅浅最新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和顾汀州的另一个显著不同就是,江浅浅不是一个脾气好的。莫过说恰巧相反,顾汀州面上懒洋洋拒人于千里之外,但他有自己的包容和风度;可江浅浅不,看着白花一样的江浅浅,实则疵瑕必报,就是那种我不好,你绝对要比我更不好,我不开心,绝对要有人因此更不开心的那种。 江浅浅很久都没发过脾气的原因,是因为她很久都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