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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视线里:“之前的祭祀失败了,还请各位重新准备祭品。” “不过,因为诸位里有人求药之心不正,这次的准备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那不就一个小时! “谁的求药心不正,什么叫求药心不正?”姜林皱眉问。 长袖飘飘的青衣女没说话,她抬了抬手,人群中高雯穿着的外套一脚微微扶起,一只小小的金闪闪的指环从她的口袋里被发现。 高雯的脸霎的一白,这件外套是她冷的时候从赵琦那借来穿的,那个戒指是之前后羿像的时候赵琦说好看的那个,没想到她最后还是…… 收回了戒指,青衣女子没有再说什么,身化流光而去。 顾汀州低声问江浅浅:“你有什么想法么?”他皱眉,刚才的结果也在他意料之外。 江浅浅第一次,摇了摇头,表示她也没有头绪。伸手捂了一下眼,她感觉眼球传来刺痛,似乎模模糊糊能看见什么白茫茫的东西了……但眼很痛,真的很痛。 顾汀州:“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浅浅摇头。 钟斯羽:“如果真要rou,我们要去哪找rou?”活人没有,死人也许可以?塔是不允许他们杀人的,肯定不会把这个设成任务。可现在时间紧迫,再无多余线索,等下去是一个必死,之前西王母来的时候只捉了一个,第二次捉了两个,第三次……谁知道呢。 “往上的话……”一旁的王友鳞插话:“我们去找玉石的时候,老师的一个学生在上面出了意外,他的身体应该还在那里!” “我带你们去找!”时间比刚才还紧,一行人说动身就动身。 刀疤男怀疑这想法是不是正确,刚才教室都说了一般是活祭了非要找个死人:“我要去看看别的地方,一会……万一有事也可以自求多福!” 李教授年纪大说他爬不动,高雯就留在一旁陪他,顾汀州想说江浅浅也留在这里等就好,可江浅浅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紧紧握着他。 轻吻落在江浅浅的额头,顾汀州当即决定一行人一起往上。 一路王友鳞的心情很复杂,因为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之前还好好活在他的面前,现在他们却要去拆解他的尸体。 白橘是脑袋,素莲是胸腹,黑枣是眼睛……这简直是要把一个人分尸。 他昂首,看见一轮刀钩般的弯月,许是因为里天空更近了,这月亮可真清晰呀。 江浅浅皱着眉,从眼痛中暂暂缓神:“你觉不觉好像有哪里奇怪?”如果之前找到的东西是假的,为什么要花那么大工夫为难他们。 顾汀州:“我们一直都在按NPC指引行动。”第九层塔,却只要听话,就能过塔?从第一层塔开始,不就应该知道NPC最会骗人的道理么? 第一层塔?顾汀州觉得脑海里一瞬划过了什么,却快到抓不住。 可这次,意料之外,江浅浅顾汀州都错了。 一个小时后王母再来,她取走了鲜血淋漓的碗,赐给了每个人一件白披风。披风上绣着精细的弯月。 王友鳞拿着披风,只觉得沉到穿不上。 拿到披风的,只有八个人。 等他们回来时,碗已经装满了。 碗里的血还是流动的,高雯不见了。 第143章 东方明珠夜7 滴落台面的血珠, 像一种静默无声的哭诉。 刀疤脸让一行人闲话少问,李教授摇头表示不知情,他实在晕高, 刚才出去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 话到了这里,便没有人再问下去。 每个人,现在看来都从高雯的消失中取得了好处, 而唯一知道高雯也许会愿意为她出头的赵琦, 刚才也已经不在了。 青衣女没有现身, 通向最高层的电梯间已经打开。 沉默蔓延, 电梯里依旧是古朴发灰的石壁, 壁画古色古香,昆仑望月, 捧鲜果奉仙酿, 献的是玉胜彩衣的端庄女神,玉兔捣药,岁月清冷安宁。 一场盛宴,宴上男女在列, 酒仙氤氲,似醉非醺。 宴上有投壶戏,众仙纷纷猜测谁才是能第一个掷箭中壶的勇者。高辛氏背后走出来一个高大英俊, 缠软甲的身影, 拱手道:“我用弦投箭,管教十箭全从壶口投入。”说完仰天一射,十箭先是并冲青天, 随后鱼贯而下,果然不偏不倚,俱中箭壶。 大家一起喝彩,高坐上西王母亦是大喜:“想不到世上竟有如何神奇人物,将军可愿做我的近卫?” 青年拱手:“谢王母赏识,但平生不侍二主,即已身许高辛大王自当永守诺言,永不反悔。” 西王母的面上笼着一层薄纱,面目在纱下不能详见。她闻言一笑:“啊,我知道你,那个射日的英雄,叫后羿对不对?” 后羿对她再行礼。 西王母更加欢喜:“那自然不能勉强,不过我还是要送你一点小礼物。我身上带着神灯、飞毯、不死药。任你选一样。” 后羿说:“那就请赐不死药。” 西王母允诺。 走马灯一般,壁画游移,像电影却没有色彩,线条以简单厚实,让人想起很早之前的皮影戏。 不知道是不是这莫名白斗篷是否真的和符一样发挥了作用,往上的路程倒是一路畅通,但诸人间都各自沉默,各想心事。 王友鳞心里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尽管李教授说对一切不知情,但没有他的协助,刀疤脸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怎么能准确放对每样祭品? 电梯门开,沿着往上是一条盘旋的不断收拢的阶梯。 陆恒打量着刀疤脸,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明明应该算是他害死了高雯,但佛龛却并没有封起来,也就说是塔认可他没有杀高雯。 顾汀州亦是眉目低沉,不知为何,越向上,心底的不安就越越明显,预警感前所未有的清晰,像在提示他一定会发生什么一样。 一手牵着江浅浅,他感到口袋微微灼热,伸手进去摸到人像的微微起伏……是雅努斯之镜。 对了,雅努斯之镜可以看到未来。 黄金的镜面,流动某种金属独特的光芒。掀开代表未来的那面镜子,迎面而来却是西王母张大的蛇口。 鲜红的血色,铺满整个镜面。 顾汀州停下了脚步,他不走,钟斯羽一行自然也不走了。 幽深的隧道楼道头看不见光,就像巨兽的咽喉,披着白斗篷的他们就像粘在蛇兽舌尖上的白米粒。 头顶塔尖的弯月朦胧,塔中无时日,一行人也难确切判断究竟到了凌晨几点。 “奇怪,今天怎么会有月亮呢?”站在钟斯羽身边的王友鳞无意识抬头,喃喃自语。 顾汀州却耳尖的听到了这句话,他询问道:“这话怎么说?”晚上有月亮,不是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