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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到连关岳都记不得了,有些不见得顾名琛就真的看上了眼,但是挡不住这些漂亮的男孩女孩飞蛾扑火般地往上扑。 而在顾名琛这些年来来去去的情人里,唯独有一个是特别的,这个“特别”可不是关岳信口开河,因为唯有这个男孩,在顾名琛的别墅里一住就是七年。 虽然顾名琛从没承认过那男孩对他来说有什么特别,但是关岳这个旁观者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且,关岳作为顾名琛的心腹,都不知道这男孩的来历,可见顾名琛是特意捂着有意隐瞒,真真正正把人放在心尖儿上宠着。 养条狗养七年都有难以割舍的感情,又可况……对方是个活生生的人。 如果养了七年的小玩意还能勉强称作“情人”,那么弄丢了之后能让老板一副失魂落魄鳏夫模样的,却也怎么都叫不得“情人”两个字了。 至于那叫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得很。 关岳不信老板这么聪明的人没一点觉察,他只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非不相信那个字儿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罢了。 关岳摇摇头,老板这辈子所有东西都来得太容易了,于是,他反而不及平常人对爱的理解。 活了三十多年不识情滋味,却又突然找到了自己的那根肋骨,那死了三十多年的爱情之泉突然之间活过来,泉水咕嘟咕嘟地冒着,却只让你看着迟迟解不了你的渴。 有比这还让人煎熬的吗? 关岳眼睁睁瞧着一个从前身边莺莺燕燕不断的黄金单身汉突然守起身来,也是觉得挺吓人的。 而这件事儿,就要从一年前说起了。 一年前,老板带他那在别墅里养了七年的“小情人”去德国旅游,关岳本想着,趁着老板“蜜月”,他也能好好休息几天,却不想两个人刚走了一天,老板的越洋电话便打了过来。 关岳至今都记得清清楚楚,那天顾名琛的声音,是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听出来的阴沉可怖,他在电话里言简意赅地让自己去查那他那小宝贝的航班信息,然后去机场堵人。 这命令听得关岳一脸懵逼,然而他可不敢问出心中的疑惑:你们不是前天刚走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可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实在没什么稀奇。 显而易见,闹脾气了呗。 顾名琛不多说,关岳也相当有眼色地绝对不多问,但是挂了电话,却又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肯定是老板又把人惹到了,自己拉不下那张老脸去追,这苦差事便只能自己这种跑腿的来做。 不然哪里用得着自己在国内堵人,这难道不是你在柏林把人亲亲抱抱举高高就能解决了的事儿么? 老板的这位心肝小宝贝关岳是见过的,二十出头的年纪,还在念书,有着男孩子中少见的漂亮,脾气乖张(这大概是老板惯的),却又意外可爱,怪不得老板对异常迷恋,宠着惯着无法无天。 关岳每次被他那双大眼睛瞪着都忍不住心跳加快,不止一次地在心里庆幸幸亏自己不喜欢男人,不然早就被老板剥皮吃了。 去机场接人这种事儿关岳一向轻车熟路,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次,他压根就没见到人家的面儿。 眼看着距离航班落地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关岳傻站在机场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才意识到了这事儿的严重性,他战战兢兢地把电话打到柏林,哆哆嗦嗦地把事情说清楚,老板却意外地没有发飙。 “他果然……是下了决心了。” 听了自己的叙述,好半天,老板才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头没脑的,而关岳,竟然从这话中听出了一丝绝望的味道。 绝望?关岳又忍不住笑自己,老板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绝望。 柏林大雨,天气情况很差,老板赶回国内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事情了。 而在这三天里,老板那心肝小宝贝依旧不见踪影,他甚至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学校。 老板回国,关岳照旧去接机,而当他真正从机场见到顾名琛的时候,心里却忍不住一惊。 不过才短短四五天的时间,顾名琛像是大病了一场,男人依旧身材高大,却难掩疲态,他身上披着一件大衣,脸色很差,整个人透着一股子阴郁劲儿。 他在这个男人身边呆了这么多年,何曾见过男人这般模样,仿佛生生被人抽去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行尸走rou。 想到老板那不见了踪影的小情人,关岳突然之间有点回过味儿来。 ——看来这次不是普通的闹别扭啊。 人还是没找到,关岳自然是不敢主动把话往这上头引,上了车,他便只是默默开车。 顾名琛坐在车子后排咳得厉害,整个人散发着极低的气压,他说话的声音也相当喑哑,似乎得了很重的感冒。 “顾总……您需不需要先吃点药……” “回公司。” 关岳立刻闭嘴,踩了油门便往公司的方向去。 关岳想着,看来刚才是自己的错觉,他就觉得,顾名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个枕边人失魂落魄,到底还是资本家,心里始终在意的还是他的帝国。 但是到了公司,关岳却眼睁睁地看着顾名琛走进了邢薇薇的办公室里去。 关岳被关在门外,继而哑然失笑。 邢薇薇同桑禾的关系,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却没有人比他更加心知肚明了。 五分钟之后,老板阴沉着一张脸从邢薇薇的办公室走出来,然后上楼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关起门来,好几个小时没出来。 傍晚,关岳下班时去敲门,半天却没人应声,他只能壮着胆子推门进去时,一开门却觉得一阵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差点将他掀翻,继而抬头一看,眼前的景象却把他震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此刻,办公室里,满地被摔碎的酒瓶,破碎的镜子和落地窗,整整一室的狼藉与混乱不堪。 而老板整个人蜷缩在沙发里,头发凌乱,神情恍惚,右手上带着血迹,彻底没了平日里坚不可摧的模样。 关岳心头一窒,还是默默退了出来。 这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妙,一物降一物,这话真是说得一点都没错。 老板大抵是找到了他的那根肋骨了,可是失去肋骨之痛,只怕就不只是丢魂失魄所能缓解的了。 关岳长叹了一口气,默默关掉了走廊里的灯,转身离开了顾氏的大楼。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来啦,这章纠结许久,还是以助理关岳的视角来写一下,因为感觉还没到以老攻视角独白的时候~~(他比较迟钝) 说明一下,接下来的两个周作者菌进入了考试周 帮导师干活的艰苦阶段,可能时不时要赶论文和熬夜,所以更新肯定是不能每天都做到了,只能是抽空闲忙地写,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