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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就差把不好惹三个字写下来贴脸上。 到底是重点中学,又是十几岁的女孩子,大多对于打架这种事的担忧甚至还在“会被学校记过”上,轻易不敢动手,所以性格硬气点又会吵架就是赢了一半。 这下见着是她,几人便有几分迟疑。 “不过我先说好了啊,赵和泽的眼睛呀,自带外貌过滤功能,长得丑一律看不到的,你们就算见着了也没用。”这话就是完完全全地在讽刺了,“敢情你们留这个杀马特刘海就是为了这个,怕太丑被忽视,干脆不暴露自己的脸?” 她仿佛发现什么秘诀,竟是佩服地捂住嘴。 “你怎么说话呢!” “说话还要我教?”明月朝出声的人斜睨过去,“靠人体发声器官啊,其中还可以细分为动力区、音源区和调音区。生物课没学过?普通班的吧。” 再差劲的学生,被人嘲讽没文化和成绩差的时候都会觉得十分恼怒,更何况面前的人是次次都排在年纪前十的那种。一到大考学校就会在走廊里张贴前五十名榜单,明月的名字特别又好记,但凡路过瞧了几眼的人一下就能看见。 她们又不忿:“成绩好了不起啊!” 哎哟哟哟,这问题真是正中明月下怀,她笑得肆意:“成绩好,是真的很了不起。” 这话怎么接?没法接! 怎么反驳?也没法反驳! 在学渣和学弱眼里,心里怎么不平衡,成绩好还是真的很了不起。 成绩好背景又厚的人,那是更加了不起,也惹不起。 可学校里的人只知道明月没爹没妈,每次开家长会都是个长得挺帅不知是哥哥还是叔叔的人来的,不过就是和陈家兄妹俩走得近罢了,管她什么红色不红色的,以为自己是红绿灯呢,你放红灯我就得停?没可能的。 “少扯那些没用的,你认识赵和泽,瞎吹呢吧!” 没几个人知道他们几家都是一个院子玩泥巴长大的,闲的没事这几个孩子也不会喊得全世界都知道,其他人怀疑也是正常。 但是呢,也有知道些消息的,小声提醒:“她好像真认识,咱们班有几个女的去找她要过赵和泽手机号呢,还有要帮送礼物的。” 提起送礼物这事明月心里就不高兴,凉凉地道:“是啊,可惜送的礼物,吃的都进了我肚子里,其他的不是被扔垃圾桶,就是被我一把火烧了。” 得意洋洋又欠扁的嘴脸,真是有恃无恐。 “不信?”见她们还有迟疑,明月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全然不觉得在学校明目张胆地带手机还开机有何不妥,她给赵和泽拨了过去。 没打通,几个人顿时不屑。 但下一秒赵和泽就打了回来:“明月大宝贝儿,这时候给我打电话有啥事?” 这亲昵又带点调侃的称呼,她听了面色冷漠:“我开免提呢。” 意思让他收敛收敛,要低调。 他那边的声音有点嘈杂,像在空旷的室外,说话时的喘气声也有些明显,应该是在篮球场打球,也难怪听到手机铃声没来得及第一时间接通。 “噢。” 几个彪悍女生没接触过赵和泽,只得低声问严斯莹:“这是赵和泽的声音?” 严斯莹跟他不过是滚个床单说几句话的关系,没法百分百确定,可明月这是在拐着弯帮她,她也不会拆台:“应该是吧……” 打着电话的明月听到,干脆喊一声:“赵和泽。” 结果那边还不满了:“你平时不都叫我阿泽吗,怎么突然这么生分!” 身份确认完成,怎么说呢,本来凶得像鬼的女生脸上竟然莫名出现了点红晕,少女心触发得猝不及防。 “是这样的。”明月轻咳几声,“有几个女的突然在厕所里把我拦着问我认不认识你,还要我把你约出来见面,不然就不放人。” 她没把严斯莹扯进去。 “长得好看吗?”那厮十分直接。 明月仔细观察了下她们,撇嘴:“丑。” “那不见。” “好的。”明月满意地掐了电话,笑着对她们表示遗憾,“你们看,没办法。” 她们这下更气的是那句“丑”了,眉毛竖起正想说点什么,厕所外面传来个男声:“明月。” 被叫名字的人脑袋往外探:“诶,淮哥儿,你来上厕所啊?” 陈淮似是跑过来的,因为有些避讳没有站在门口,而是拐角的位置,他摇头:“阿泽。” 明白了,赵和泽怕那些女孩对她不轨,自己又没法赶过去,于是给陈淮发消息让他去女厕所看看,他收到后马不停蹄就跑过来了。 “午休快结束了,回班吧。”他说。 有男生在,那些女生不敢再造次,这么折腾来严斯莹再没什么利用价值,见明月跟着陈淮离开以后,对她轻哼两声,放行。 见rou墙中间开个缝,严斯莹还理了理头发,才出去。 刚还没见她拐弯,就听见外头有几个男声说起话:“哎呀,严meimei,好巧呀!” “嘁。”几人又是猛翻白眼,“全世界都是你的好哥哥。” 放学时雪已经停了,甫一走出校门,明月就看到有个人双手插在袖子里,戴着外套的帽子,像个民工一样弓着背蹲在花坛的台阶上。那形象,那姿态,半分气质也无。 如若不是认得那黑中带sao的光面外套,明月还真不敢相信那就是赵和泽。 “阿泽!”见他没发现自己,她主动朝那边喊。 赵和泽听见抬头,然后三两步跑来:“走走走,回家。” “你来等我干啥?”明月问,平时他们很少一起走的,主要是他们学校、江大附和大院位置正好是个三角形,专程走过来就是刻意绕远了,平时明月不召唤他们都是直接自己回家。 “还不是中午那电话闹的。”赵和泽吹声口哨,从兜里掏出个东西,“荔枝味的棒棒糖,吃不吃?” 有吃的送上门还能拒绝吗:“吃。” 他撕开包装纸,明月张嘴,圆滚滚的糖落在舌头上,闭嘴,塑料棍在嘴巴外一晃一晃。 到楼底下。 “狐狸过两天就该回去了吧?”赵和泽算了算,徐同尘的寒假差不多就在这几天结束,便提议,“到时候来我家呗。” 怎料叼着糖的人张口就是:“不要。” “为啥?” “怕我在你家影响你学习,回头我就是祸国殃民的妲己,叔叔阿姨会打死我的。” 想想自己爸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