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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视线，状似不经意地问，“那大学怎么办？一起留学？” 顾响的眼神一直落在前面的女生身上，不紧不慢地说：“我不出国了。” 韩渡很是诧异，他慢两拍地发问：“为了何念念？” 顾响看了他一眼：“怎么？” 人群忽然地爆发出了热烈的呼叫声，几个小孩子甚至高兴地蹦了起来，欢呼雀跃地嚷着：“美人鱼来啦，美人鱼来啦。” 这个时间正好是人鱼表演的时间。 一条美人鱼游了过来，她甩动着漂亮的尾巴，在里面悠闲地游来游去。 这个海洋馆还挺有创意的，居然找的是国外的演员。 金发碧眼的美人鱼带着nongnong的异域特色，更像是童话里面走出来的了。 韩渡偏过头。 顾响今天穿的很休闲，细碎的刘海向上撸了起来，眸光清亮，看上去风流肆意。 韩大才子才华横溢，在这一秒钟，脑海里就闪过无数的诗词。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 他感慨着：“大家都说你是无性恋，你这明明就是情痴啊。” 顾响不置可否。 何念念和苏苏两个和其他的游客一样都被美人鱼给震惊到了。 苏苏：“她好漂亮呀。”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抬起头，认真地看何念念，“jiejie，我觉得你更加漂亮。” 何念念不是没有被人夸过好看，但是被一个孩子这么夸，感觉好像又有点儿不一样。 她抿了抿唇，眼睛弯弯的：“苏苏也很漂亮。” 苏苏听完，拎起了裙角，原地转了个圈。 就好像一只小天鹅。 停下来之后，苏苏骄傲地挺了挺胸，有点儿小自恋地说：“大家都说苏苏最好看了。” 何念念忍着笑重重地点头：“嗯。” 苏苏显然特别高兴，唇角一抿，露出了跟韩渡一模一样的小梨涡，她凑近了过来，拉了拉何念念的衣角。 何念念看出她有话要说，便蹲下身：“怎么了？” 苏苏眨了眨眼睛，然后用手指偷偷地指了指离他们不算太远的顾响：“你和那个哥哥是在谈恋爱么？” 何念念红了红脸。 她和顾响就跟地下党一样，偷偷摸摸地谈恋爱，虽然有点儿隐秘的小刺激，但是其实她还是想跟人分享的。 现在，这个小meimei就是很合适的人。 何念念点了点头：“是啊。” 苏苏很大声地哇了一声，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长的睫毛轻微地抖动着：“那你们有没有亲亲啊？” 现在的小朋友都这么早熟的么？ 她这么小的时候好像连谈恋爱都不大懂吧。 在小meimei期待的目光下，何念念脸微红：“有。” 苏苏激动地拍拍手，又大声地哇了一声。 小朋友的声音清脆又好听，像是悦耳的黄莺鸟，虽然何念念不大懂有什么好哇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脑袋。 苏苏显然变成了十万个为什么，问题一个接一个：“那你们要结婚么？你是不是要穿婚纱，做新娘子啊。” 结婚？！ 何念念被这两个字惊吓到了。 她就算是跟顾响谈了恋爱，其实也没有想过那么远。 可是这小姑娘这么一提，她的脑海里面居然晃过了礼堂，钟声，祝福，还有一对新人。 她使劲地晃了晃脑袋。 她一定是疯了，居然会想这么多。 何念念点了点她灵巧的小鼻子：“现在提这些还太早呢。” 小meimei：“怎么会？我跟韩渡哥哥就约好了要结婚。” 何念念：“……” 这么大的孩子肯定也不懂什么是结婚的意义。 韩渡估计也是敷衍她的。 何念念笑了笑，并没有纠正。 苏苏撅了噘嘴：“jiejie，你是不是不喜欢哥哥啊？” 何念念一愣。 不知道这个结论从何而来。 小姑娘却煞有其事地说：“电视里面不都这么演么，不想结婚就是因为不喜欢。”她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抬起小手拍了拍何念念的肩膀，“你是不是被逼的呀，是不是哥哥家里超极有钱，他用钱砸你了！” 何念念哭笑不得。 苏苏大概看了不少狗血剧，脑补还挺厉害的，她挥了挥没有几量rou的小胳膊：“jiejie你不用怕，真爱是无价的，不喜欢的话你告诉我，我帮你打他。” 何念念故意逗她：“你要打他？你不是怕他么？” 苏苏苦了苦脸，像是在挣扎，随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我，我让韩渡哥哥帮忙好不好。” 何念念真的觉得这个小姑娘太可爱了，她摇了摇头不再为难她：“谢谢你啦，不过啊，我没有被逼，我很喜欢他的。”她看向苏苏，又重复了一遍，“真的很喜欢哦。” 苏苏圆圆的婴儿肥的小脸歪了歪：“jiejie，你没有骗我吗？” 何念念轻笑一声：“没有骗你。” 苏苏：“可是他好凶。”她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一个自认为很好的主意，“要不然我把韩渡哥哥分一半。” 苏苏肯定是个大方的孩子，居然连这个都愿意分享。 何念念捏了一下她的小脸蛋，纠正道：“他一点都不凶。” 他明明就很温柔很温柔。 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温柔。 “他对我很好，很喜欢我，我也很喜欢他。” 虽然苏苏未必会懂，可是何念念忽然就有一种特别的冲动，很想把自己内心中的想法告诉她。 其实一直以来何念念都没有跟顾响坦诚过自己的内心。 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了，甚至也亲吻过了。 她也没有表达过她对顾响的情感。 唯一一次也就是确立关系的那天，在林子里面很含蓄地表达过她吃醋了，她想要做围着顾响转的小行星。 何念念看着苏苏，又好像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她神色认真了起来，以至于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