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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走去收银台,低声和店员讲话。 说的是英语,语速又快,乔桥没有听明白,但一看到他拿钱包的动作,便立马上前拦道,“还是我付吧。” “衣服是我穿的,自然也该我付。” “那怎么好,是我撞了你。”乔桥忙低头往包里拿钱包,等她抬起头来,店员已将银行卡递还给那男子。 乔桥想了想,又说,“要不然你留给我个联系方式,我把衣服洗好了还给你。” “不用了,”他说,“既然已经脏了,就丢掉吧。” “……”又是一土豪。 可她就难办了,要是说赔他一件同样的衬衫吧,万一那衬衫贵的要死,她岂不是打肿脸充了胖子,可若是什么都不做,未免太说不过去。 正左右为难,男人忽然说,“倘若真过意不去,就请我喝杯咖啡吧。” 说完也不等乔桥说什么,便径直走出门去。 “哈?”乔桥呆在原地,这么狗血的玛丽苏桥段,她自己都不好意思往里写。难道就这样在现实中发生了? 她回想着男人算是好看的脸,忍不住翘起嘴角。哈哈,好像也挺爽的。 乔桥跟着那人走回咖啡厅,只见他在外座的太阳伞下坐下,随意将公文包往桌上一放,抬头说,“一杯黑咖啡,谢谢。” 说完就看起平板电脑来。 那口吻,那神态,根本就是在吩咐自己的下属。 乔桥默了片刻,灰溜溜地进了咖啡厅,端着咖啡出来时还不忘拿包砂糖。 在她看来,这种糖奶都不加的咖啡跟喝中药没什么区别,又酸又苦。想了想,她又折回柜台拿了盒奶精,一并放到他面前。 此时那人正戴着耳机与人视频通话,见她过来,点头致意后又埋首于屏幕。 额……果然是自己多想了。 乔桥讪讪地拨了拨头发,将咖啡放到他面前,本想郑重向他道个歉就走的,可对方明显没空,她也不好悄悄走掉,一时有些苦恼。忽又转念一想,反正她也是来这里闲坐的,干脆就买些甜点过来打发时间。 男人的通话时间比想象中要长,她待得无聊,便从包里拿出书来。 ,阿加莎的成名之作。 她是阿婆的粉丝,她的占了书柜的大半江山。来伦敦前,她特意塞了几本没看的,算是应景。 却不想,最后还真派上用场。 天气很好,明亮的光线填满整个世界。时不时就有微风吹来,扫过不远处的树叶,摇晃出沙沙的声响,随风而来的,还有甜郁的奶香味,像是不知哪家店里刚烤出的面包。 再没有比这个更完美的假日之旅了。 59、第59章 ... 看得累了, 乔桥张开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眼睛也漫无目的地往远方眺望。 不知何时, 阳光已被云层遮掩, 却调皮地将云朵镶上艳丽的金边。她懒懒瘫在椅子里, 想着是不是要去附近买把雨伞。 待在伦敦十多天,大半都是下雨的,明明早上还艳阳高照,下午就淅淅沥沥下起雨来。有时只下一两个小时,有时也会缠缠绵绵下上一天。她总觉得今天可能还会下雨。 乔桥收回视线, 准备回店里再买块抹茶慕斯带走。 不巧, 半途与一道视线撞个正着。 她这才想起身边还坐着的人。 急忙收回手臂, 不好意思道, “你打完……” “我以为你已经离开了。”他打断她。 乔桥有些疑惑,见他指了指手表,这才发觉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她竟坐下来有三个小时之久。 “原本想着跟你好好道过歉再走的, 没想到最后忘了。” 她不好意思地挠着脖子, 看他面前的咖啡见了底,而一旁的细砂糖和奶油丝毫未动, 忍不住又说, “我一直觉得一点糖都不加就会把咖啡喝完的人,真的很神奇。” “神奇在哪里?”他推了推眼镜,专注地看着她。 一本正经的样子, 让乔桥不知该说些什么,干脆信口胡诌,“明明有更舒服的方式,却偏偏选择自虐,倘若是在江户时代,一定能成为最好的忍者。” “为什么你觉得喝黑咖啡就是在自虐呢?”他托着下巴,依旧一副孜孜好学的样子。 乔桥真没见过比他还喜欢发问的人了,明明她也就是随口说说,他这么认真,真的很让人苦恼。 “大概没有哪个人类喜欢那种又酸又苦的东西吧,毕竟连马都不吃。” 说刚说完,就见他眉间一耸又要开口,乔桥真是怕了他,赶紧抢在前头说,“拜托千万别问我为什么马不吃咖啡了,我就是随口胡说的,马吃不吃咖啡我是真不清楚,欸……不过我记得好像有山羊挺喜欢咖啡豆的,吃完后特别兴奋,马这么讨厌山羊,应该是不吃的吧。”她转了转眼睛,试图自圆其说,“至于为什么马讨厌山羊,嗯,一定是山羊老是跟它抢草吃。” 她加重了语气,“对,就是这样。” 结果一对上男人戏谑的笑意,便像只气球一样,嗤一声被扎破了。 她叹口气,捂住了脸,“抱歉,我可能疯了。” “梁泽楷。” “什么?”乔桥一时没反应过来。 男人又笑起来,重复一遍,“梁泽楷。我的名字。要下雨了,明天见。” 没走多远,他又回头。 “对了,凶手是医生。” 医生?凶手? 乔桥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手里的书。不由气个半死。 正想责怪他几句,一转头,却发现人不在了,举目四望,竟是夹着公文包走了老远。 …… 什么人啊。 她嘟囔一句,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砸到她胳膊上,低头一看,是雨滴。刚走没几步,豆大的雨滴便噼里啪啦砸到她身上,顷刻间又变成瓢泼大雨,将她整个人浇透。来不及多想,她抱着皮包往酒店冲去。 等到了酒店大厅,她浑身都在滴水,白色的平底敞口鞋在地板上印下一个个脚印。礼貌的服务员微笑地对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懂,只好微笑地点头。 进了电梯,回到房间,她终于舒一口气。七手八脚地把湿衣服脱掉,裹上软和干燥的毛巾,瘫到床上躺尸。 房间里没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