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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庭院式温泉, 风景秀丽。 乔桥听得心动,跟着她绕小路往酒店快步走去。 “等等。”走在停车场旁的小道时,梁晓薇忽然停住脚步。 “怎么了?” “你看那辆车。” 梁晓薇指着不远处的一辆车道。 那是辆白色的小型集装车, 左侧车头微微凹陷。挤在一众干净精致的轿车当中,格外显眼。 “好像是路上跟在我们身后的那辆。”乔桥说。 “我过去看看。”梁晓薇边说边跑过去,没一会儿,她便回来,神情有些微妙,“是那辆,536z,我记得那个车牌号。” “会不会是送货的?” “也对,可能是我最近悬疑片看多了,老是疑神疑鬼的。”梁晓薇摇摇头,像是在笑自己大惊小怪。 两人回酒店拿了泳衣,往温泉区走去。 许是天气不好,温泉庭院冷冷清清,汤池里零星地露出几个脑袋。她们走到最深处,在靠近围墙,几株梅树挡着的汤池里坐下来。 温热的水一漫上来,乔桥不由自主地慨叹了一声。真的是太舒服了。 耳边尽是潺潺的流水,额头上不时就落上一片雪,接着又消失无踪。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没过多久,倦意涌上来。 “好想睡觉。”乔桥有气无力道。 “别啊,万一呛着怎么办。”梁晓薇站起来,带着哗啦一片水声,“你等会儿,我去拿点零食和啤酒。我们边吃边聊。” 周遭一片寂静,只剩舒缓的音乐还在半空中飘荡。 乔桥歪着脑袋靠在池壁,她闭着眼睛,意识不知道飘到哪里去。 模模糊糊中,她听到脚步声,踢踢踏踏,似有若无,她努力想睁开困倦的双眼,看是不是梁晓薇回来了。 只是眼皮子上像是压了千百斤的重物,怎么也拽不动。 算了,还是等她叫了再说吧。她心想,动动身子,准备换个更舒服的姿势。 忽然,背后有只手抓住了她的头发。 乔桥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被人按进水里。 紧接着池水钻进她的鼻子耳朵,堵住她所有的呼吸。 “啊……”她张开嘴,想叫救命,温水却一下子冲进她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浑身扑腾着。很快,池水冲进她的肺部,入侵五脏六腑,她开始觉得呼吸困难,脑子里闪现着阵阵白光。 “喂,你在干什么!”忽然有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 她只觉头上一轻,那只抓住她头发的手松开,接着就是慌乱的脚步声。 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软软地瘫到池底。 “乔桥,你没事吧?” 一双有力的手臂将她从池底拉起来。 她睁开眼,看到梁晓薇关切的眼睛。 “我……咳咳……” 她刚开口,便觉得肺部一阵刺痛,猛烈地咳嗽起来。 “没事了,没事了……”梁晓薇抱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差一点,就要死了。 乔桥脑子里一片空白,浑身止不住地抖。 雪越来越大,随着狂风在空气中飘荡,像是一张白色巨大的网,将世界笼罩。 乔桥站在窗边,看着纷飞的雪花。 梁晓薇将她送回房间,就去找酒店经理调查方才的情况。因为视线昏暗又离得远,她只看出来袭击乔桥的是个女人,长相特征根本就没有看清。 是谁?这么恨她,以至于想要杀了她。 乔桥抚摸着右侧脸颊,曾经的疤痕只余一道浅浅的印记,平时涂上些粉底液就能盖得住。只是每逢阴雨,便有轻微的刺痛抵达大脑。 此时,这种刺痛又来了。 是她吗? 乔桥想起餐厅时的匆忙一瞥。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来了——”乔桥开门,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人,觉得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陈瀚文风尘仆仆地站在她面前,头发和衣领上全都是雪,许是跑得急,他扶着腰大口喘气,眉毛上的雪化开,额头上却汗涔涔的。 他用力抱住她,身上有未散的寒风。 “没事就好。” 风雪落在她脖颈上,令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陈瀚文立马就察觉到了,懊恼地拍了下脑袋,“看我,你受寒了怎么办。” 他放开乔桥,说,“我有话跟你说。” 乔桥转身看了眼窗外,天色渐暗,只见大雪纷飞。 “进来吧。” 她将陈瀚文让进屋,这是间简单的双人房,并没有沙发之类可落座的地方。陈瀚文打量了一周,在床角坐下。 乔桥看他脸色苍白,想给他倒杯水,但四下环顾,只看见一只烧水壶,想了想还是作罢,贴着墙面对他垂首站着。 “什么话?” “我做不到。” “什么?”乔桥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不去想你,不去找你,我做不到。” 陈瀚文直视她的眼睛,眼神里有着炙热的光,“乔桥,我做不到。哪怕你烦我也好,骂我也好,我都想赖在你身边。” “我求你,”他拉住她的手,“乔桥,不要推开我。” 这样低声下气的模样,一点都不适合他。 乔桥心里想着,叹了口气,说,“晓薇叫你来的?” 陈瀚文不答反问,“你遇到陆蔓佳了?” 想来是梁晓薇说的,乔桥点头。 “梁晓薇觉得是陆蔓佳下的手,所以打电话来找我兴师问罪。” “她可能误会了,蔓佳虽然讨厌我,但她性子傲,从来不屑做这样的事。”乔桥忍不住辩驳。 陈瀚文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转移话题,“吃饭了没有?我陪你去吃吧。” “我说了,不是她。”乔桥提高了声音。 “在这个世界,人性是最靠不住的,乔桥,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但你放心……” “那你呢?”乔桥打断他,“你自己都说,人性最靠不住,那我该怎么相信你?” 陈瀚文沉默了。 令人窒息的死寂在空气中蔓延。 乔桥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