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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鸣白了他一眼,也转身去了王大伯家。说来也气,蔡之昀不知道使了什么鬼办法贿赂了王奶奶大黄狗,蔡之昀当天上门就立马得狗青睐。回想起那条大黄狗恨不得把自己崽子也送给蔡之昀的样,沈鸣就恨得牙痒痒。 妹的。 幸好他有邵天行送的狗儿子疼。 说曹cao曹cao就到,沈鸣刚走了半路,邵天行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喂,在干嘛。”邵天行声音嘶哑,甚至还带着一丝醉意,说话口齿不清。 沈鸣肯定地问道:“你喝酒了?” 对面当即穿来几声咳嗽声,好一会儿才回答道:“张東跟他对象分手了,我陪他喝了一个通宵。”说完又邀功似的又补充了一句:“我现在在单位的厕所里。” “得得得,张東和他对象怎么分的手?我记得他们俩还是热恋期来的。” “杨詹平移情别恋了。” 邵天行说了一句又嘟囔着含糊不清地说了一大串,听得沈鸣太阳xue一跳一跳的。见他还想说,沈鸣赶紧打断了他,“你赶紧回去上班,中午好好午睡,然后下午等你清醒了再跟我说这个。” 说完沈鸣赶紧跟邵天行说了声拜拜,挂了电话。看着渐渐灭下去的手机屏幕,沈鸣叹了一口气。邵天行这家伙,真是越了解就越忍不住陷进去。 ☆、种田 挂了电话,沈鸣继续朝着王大伯家走去。王大伯家是一栋典型的农村洋房,两层楼,外面铺着白墙砖。这种装修在南方农村里很常见,随着经济的发展,村子里大部分人都住上了两层洋房。也许他家那个下雨还要用盆接水的小平房,应该能在村里排个倒数冠军。 走近王老三的家,四开的大门微掩,里头隐约能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沈鸣站在门边徘徊了一下,他犹豫了一下抬手在铁门上敲了敲,“王大伯,在家吗?” “来了!”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一声吆喝。 “沈小子?”王老三一开门,看见沈鸣那一下似乎有点吃惊。不过很快,王老三嘴角一扬笑着问道:“今天又打算来借牛吗?脚好的怎么样了?” 看着对方戏谑的表情,沈鸣起了满脑袋的黑线。好歹他也是脸皮厚的,缓过来后立马就打趣道:“托王奶奶家猪蹄的福,我这只脚暂时没啥大事,过两天就能帮你放牛了。” “这嘴巴厉害的。” 沈鸣嘿嘿地笑了一声,“那是,我想找你借两把干稻草。” “草哪还用说借。”王老三说着指了指不远处一棵被草围满了的樟树,热络地说:“那棵就我家草树,以后你要是想用草,就尽管去那边扯。草这东西不值钱的,哪用得上借这个字。” 和第一次见面的严肃形象不一样,王老三做为一个踏踏实实的农村人,平常时间和一般热情好客的乡下人一样。 沈鸣感激地点了点头说:“那成,谢谢大伯。我现在去拿草,就先不耽误你了。” “好,有什么需要尽管找你大伯我。”王老三笑着朝他挥挥手。 跟王老三道完别,沈鸣径直朝着那棵草树走了过去。对于草树,沈鸣的记忆还停在小时候。那时候村里的人把割完的稻草捆成锥形。等稻草晒干了就找一棵树干略直的小树,把一捆一捆的稻草一层一层沿着树干往上铺。 草树上的草,一般是给家里养的水牛做储备粮食,偶尔会被拿去做些别的事。离草树还有几步之遥,沈鸣就闻到一股稻草独特的草香味。稻草的清香中又夹杂着一股太阳暴晒后的味道,让人忍不住心情愉悦了起来。他走了过去,小心扯出一撮草拿在手里比划了一下,然后将草拧成一根粗糙的草绳。 他把草绳平放在地面上,然后把从草树上扯下来的干稻草放在草绳中间。扯到足够数量后,沈鸣把草绳两头交叉一拉,然后把绳子一头打了个活结,然后把另外一头的绳头放进来再拉紧。 干草重量不算太重,沈鸣扛着一捆一路上都不需要怎么休息。 回了家,蔡之昀还没回来。邵天行送的狗儿子一看见他回来,立马汪汪地叫着扑到他裤腿上。沈鸣把草放在一边,把小黑抱起来揉着玩了一下。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的样子,蔡之昀才拖着一个小箩筐从门外走了进来,一副命不久矣的架势。 “要死了,怎么乡下还这么热。”一走进来蔡之昀咕咚咕咚地干掉一大瓶水,歇了好一会儿开始叨叨了起来。 对于南方天气的尿性,沈鸣再清楚不过了。“南方乡下就这样,夏天热冬天冷。” “那我这夏天恐怕是不好过了。”蔡之昀从冰箱里弄了一瓶冰水,把脸贴在水瓶子上。 “热习惯就好。” 沈鸣说着站起身,把蔡之昀借回来的箩筐拿去了厨房用水淋湿,然后在里面铺上一层干稻草。稻草铺好一层后,他把之前放在水里浸泡了一天一夜的种子放进箩筐正中间。一切准备妥当后,沈鸣把剩下的干道草仔仔细细地把箩筐盖了个严严实实,最后沈鸣找了张重得要死的板凳压在箩筐上面。 这些都是邵天行教他的,说是这样才能让种子顺利发芽。没邵天行在边上指导,他还真是有种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感觉。这种子要是发不出芽来,下半年他和蔡之昀估计得吃土。弄完种子后,沈鸣又去了一趟菜地。 这几天因为他又搞幺蛾子的关系,原本答应每天早上去给秦老板送菜的计划又断了。虽然秦老板对于自己上门取货这件事没有太大的意见,但总归是不好的。在菜地转了一圈后,沈鸣打算回去定一个计划,规划好时间人力。这样一来,像这样麻烦秦老板的事就能减少发生量了。 毕竟他以后要做的不单单是秦老板一家的供应商。 离开菜地之前,沈鸣摘了几根黄瓜带了回去。这几天他和蔡之昀都进不了城,这会冰箱已经空空如也。 回了家沈鸣屁股都还没坐热,邵天行的电话又打了过来。这会儿正好十二点过一分,对于某人比大姨妈还准时的电话,沈鸣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吃饭了吗?” 邵天行的声音从听筒那边传了过来,和早上不一样,他这会儿声音明显清亮了不少,看样子是清醒了。 “大队长,我不是让你中午好好去睡一觉的?” 邵天行瓮声瓮气地回了一句,“睡不着。” “好吧好吧,下班了你还不去吃饭。”沈鸣无奈,只得一边做菜一边跟他瞎聊。 蔡之昀作为一个失恋不久的单身狗,以拒绝闻到恋爱的酸臭味这个理由,顺利地偷了一波懒。 “昨天喝多了,现在没胃口。”邵天行去了单位后边的小草坪上,拿出自己早上吃剩下的包子,大口大口地啃了起来。 “你在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