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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一向很自信,没过多久,可怜的沙麦尔便悠悠醒转,蔚蓝如大海的眼睛警惕又戒备地打量她,“你是谁?” “我是灯神阿芙拉,是你召唤了我。”他现在是一只惊弓之鸟,她善解人意地跪坐在一旁,给了沙麦尔一个充满慈爱的微笑。 沙麦尔迟疑片刻,皱起眉头:“你在骗我!” 啊,看来这个孩子防备心实在很重,阿芙拉无奈地叹了口气,往沙麦尔身上一指,他的衣服立刻完整如新,“我受主神之托,满足召唤人三个愿望。” 他扯起衣服看了又看,确定眼前这个美丽的女人不是装神弄鬼的神棍巫师,“真的可以满足我的愿望吗?” “是的。” “我要让你帮我杀了那群强盗。”沙麦尔眼里迸出刻骨的恨意,两只手捏成拳头放在大腿上,全身绷得死死的,咬牙切齿:“他们该死,要杀了他们。” 阿芙拉见过太多人世离愁恩怨,人死后不过一抔黄土,一块墓碑,这样的血海深仇不应该由一个纯真的孩子背负。 她把颤抖的沙麦尔搂进怀中,试图安抚他失控的情绪,“孩子,你的人生还很长,逝者不可追,能放下便放下吧。” “你不是说愿意帮我实现三个愿望吗?这么简单的愿望,你都实现不了么?”沙麦尔愤怒地推开她,如小兽一样呜咽,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洞xue里是那么地孱弱无助,“求求你,求求你了~我不要三个愿望,只要一个就好了。” 倔强的孩子膝行到她面前,重重地给她磕头,没一会儿额头上就红肿破皮了。 最后,阿芙拉答应了他,不过并没有要那些十恶不赦的盗贼性命,虽不伤性命,总归一辈子都不会好过。 在阿芙拉的协助下,沙麦尔找到父母的尸体,并埋葬了他们。 阿芙拉站在迎风的山坡上,夕阳西下,晚风撩起她金黄色的长发。沙麦尔走过来拉起她的手,擦干眼泪朝她微微一笑,“我们回家吧。” 从今天开始,他要坚强,变得强大起来,那些苟延残喘的虫子,他一定会让他们下地狱去忏悔那恶心肮脏的所作所为。 “光着脚丫会着凉。”阿芙拉轻松打横抱起沙麦尔,亲昵地吻了他的鼻子一下,在柔光中,她比夕阳还要绚丽:“我抱你。” 沙麦尔用力地抱紧她纤细的腰身,“谢谢你。”我的……女神。 …… 比强盗更可怕的是人心。 去神庙祷告,中途被强盗杀死的老爷一家再也回不来了。这个消息很快传到沙麦尔家的仆人耳朵里,树倒猢狲散,几乎一夜之间,曾经富丽堂皇的首富家,被仆人搬空。 沙麦尔扒在大门口的门框边,手指甲抠进门缝里,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阿芙拉淡然地扫视庭院,嗯,房子没有损坏就好,其他的东西她可以恢复。就是小沙麦尔的心伤得更深了。 “我还在。”她蹲下身子,轻柔地摩挲着沙麦尔的脸庞,亲吻他含泪的眼睛,有些心疼:“我会陪在你身边的,不要难过。” 房屋没有损坏,产业虽然破坏得很严重,剩下的一小部分却足够维持他的生活。等他长大一点,他迟早会重新赚回来。 抱着这样的信念,年幼的沙麦尔在阿芙拉的鼓励和支持下,重新振作起来。 一神一人相依为命,出于人道主义关怀,阿芙拉教导沙麦尔识文练字,读书明理。生意上的事情,她在背后管理的同时会刻意让沙麦尔颇多接触经商之道,为人处世的潜规则。 不得不说,沙麦尔是一个很聪慧的学生。他学得很快,习惯性地她会给他讲一些超出年龄能力之外的东西,神奇的是,无论多艰涩难懂,不出三番,沙麦尔就能运用自如。 她以为是他的天才使然,沙麦尔只不过是不想让她失望而已。他本不是那样轻松的一个人,却愿意花上百分百的精力,在她面前表现得轻松不虞。 他喜欢她低下头教他写字的样子,金黄色的长卷发被她束在另一边肩膀上,白皙修长的脖子正好贴近他的耳朵。 微抬头,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到她的肌肤上,那一小块肌肤就慢慢地变成可爱的粉红色。她不会躲避,继续认真地包着他的手尽心尽力地教导他。 她离得很近,阿芙拉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便钻进他的鼻子里,沙麦尔不敢用力深吸,只能一小口一小口贪婪地像老鼠一样嗅。 每个月总有三天,阿芙拉会化作一股浓烟回到神灯里面去。再出来,她就会变得异常虚弱,连续打两天的瞌睡,一张脸苍白得吓人。 沙麦尔坐立难安,好几次询问阿芙拉的身体,她只会摸一摸他的头,扬起一个无力的笑:“小沙麦尔,不用担心,我没事。” 不顾主神慎之又慎的警告,私自惩罚无恶不作的强盗,仅仅是每个月受上一两天的剥皮抽筋之痛,阿芙拉很庆幸,还好不是灵魂鞭打,要不然她绝不可能如此轻松好过。 沙麦尔咬了咬唇,抓住阿芙拉的双手,目光诚挚:“阿芙拉,我要许第二个愿望。” 她的神力现在很微弱,完全没有鼎盛时期那么强大,阿芙拉稍微有点为难,如果是很难办的愿望……唉,无论如何她也要满足乖巧的小沙麦尔的心愿啊~ “是什么?” 他说:“阿芙拉赶快好起来吧。”出人意料,阿芙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 沙麦尔像阿芙拉亲他一样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啄了一下,小脸微红:“我的第二个愿望是,让阿芙拉好快好起来。” 神的三个许诺是很珍贵的,几千年以来,阿芙拉从没有遇见过为神许愿的人。神明的规则不可违抗,即使是身为愿望执行者的阿芙拉也没有办法阻止沙麦尔这种做法。 阿芙拉既感动又打从心底里觉得歉疚,体现在日常生活中的具体行动就是,越来越毫无保留地教导沙麦尔,越来越容许他过度的亲昵和撒娇。 每天的近身搏击课程是沙麦尔最期待的时刻。 只有在这个时候,端庄矜持的灯神才会脱掉她那一身庄严禁欲,扣子扣到脖子上的黑色修身长裙,换上一身轻便简洁的白色练功服,露出雪白的玉足和修长如天鹅颈般优雅的脖颈。 她的金发高高束在头顶,平日里总是持着一脸得体微笑的神女会袒露出阳光朝气的一面,明眸皓齿,是走下神坛流落民间的他的女神。 他喜欢她触碰他,无论是轻若蝉翼的抚摸,还是重重砸在背上的拳头。除了让他感觉到灵魂的颤栗之外,也让他腾升出一股无法控制的快感。 他渴望他破皮流血的手被她含在嘴里,柔软小巧的舌尖像条不知餮足的水蛭吸干他的血,他想要被她尽情地蹂躏,揉进她的怀里,揉进她的骨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