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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腾腾热气,男人浑身都燃烧起来,火顺着他手蔓延而去,穿着华美衣袍的王子在他掌心迅速融化。 怀里飞出一本黑色魔法书,纸页飞速翻开,烫金字符升起半空,凝成一条锁链,将王子的灵魂禁锢其中。 男人眼里是深不见底的炼狱,望着半空,一字字道:“施加给小烟的痛苦,我要你百倍偿还。这么喜欢火,就永生永世挣扎在火海好了。” 岩浆在脚下汇成滚滚河流,湮没整个皇城。 纷飞的灰烬中,他登上城墙,望着这片陷入死亡的土地。 当年被王子流放到无人涉足的荒漠,他险些死掉,靠着有朝一日能再次见到小烟的信念挺了过来。 凭他的力量无法与皇室抗衡,是母亲留给他的魔法书给了他希望。 他潜心钻研,法力一天天增长,当他开启感知能力后,第一时间想透过水晶球看看小烟。剔透的淡紫色霎时间包裹团团烈火,他看到朝思暮想的小烟被残忍地烧成灰烬。 那之后,思念化为复仇。 他更加疯狂地练习魔法,甚至不惜献祭灵魂与恶魔做交易。 那时他才明白,恶魔的眼睛是火焰的颜色,而他的绿眼睛是植物系魔法属性的象征。 他本是治愈的化身,却被人世间的种种丑恶一步步逼成冷血的恶魔! 惧怕恶魔的人,反倒一手促成恶魔的诞生,多么讽刺。 风带着炙热温度拂来,掀开黑色面罩。 男人俊美的脸,早已湿润一片。 他松开手,禁锢王子灵魂的锁链直直坠向那片岩浆,听着那一声声痛苦的嘶嚎,他恨声道:“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要抢走我仅有的小烟?就因为有趣吗?可得到后,又为什么不好好珍惜?” 如果王子肯好好对小烟,他也不会让全世界为她陪葬。 世界在他脚下沉沦,除他以外,再无别人。 饱食一餐的恶魔舔着嘴角,意犹未尽地问他:“现在这世上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不觉得孤独吗?” 倒十字架在他胸前轻轻摇晃。 风里都是寂寥的味道。 孤独? 被火光映红的眼眸,泪水还在平静地往外涌。 有什么可孤独的呢? 没有了小烟的世界,早就是一片荒芜…… *** 结局出乎意料,乔烟沉浸在那份震撼中,久久无法平静。 面前的男人握着酒瓶、表情狠戾,她一点都不怀疑,如果贺政敢再动她一下,真的会被当众割喉! “贺莲!你别冲动!” 她示意贺莲冷静下来,既然虚拟世界的走向是根据客户大脑数据分析而来,那么毫无疑问,贺莲是那种惹毛了就毁天灭地的偏激性格!撞毁霍沉的车、把她抢过来一事足以证明他的危险。 贺莲偏头一笑,淡然自若:“小烟,你过来我身后,免得被他溅一身脏血。” 贺政被掌心的那抹血红刺激得情绪失控,攥着拳头就朝贺莲冲过去:“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 “小心。”贺莲拉开还在发呆的乔烟,面无表情地抬脚,踹人的动作快狠准。 贺政捂着腹部,直接跪了下去,脸涨得通红,额角青筋凸起。他难过地咳嗽着,几乎要把今晚喝的酒水全都呕出来。 贺莲稳稳站在原地,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先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对上贺政气得发红的双眼,他又勾起嘴角,挑衅地补了句,“或者说,你根本不是东西。” 听见响动的宾客们通通围了过来,对着这边指指点点。 隐约听到“私生子”、“没人教”、“白养儿狼”之类的字眼,乔烟感觉,那破碎一地的玻璃像扎在心上一样,尖锐地疼。 当着本人都敢无所顾忌地议论,背地里不知道说得多难听! 她并不清楚贺莲身世的具体内幕,仅从媒体报道里了解大概。且不谈伦理道德,单讲道理:双亲犯下的错,却要毫无选择权的孩子来承担后果,这公平吗? 她扭头瞪了一眼跟同伴说贺莲坏话的男人,语气恶狠狠的:“闭嘴!你有人教?就教成这幅德行?仔细咬断舌头!” 男人本想回嘴,然而贺莲轻飘飘的一个眼神扫过来,怕自己也像贺政那样挨血,只得忌惮地住了口。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贺政从地上爬起来,只觉得今晚脸都丢尽了!家里那群保镖就像全死了一样,到现在都没过来替他轰走面前这个杂种! 他手撑着墙缓气,咬牙切齿地警告贺莲:“今天是爷爷的寿宴,你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贺莲侧身,让他全然暴露于众人的视线里:“看清楚,丢人现眼的是你,不是我。” 贺政彻底炸了,也不管什么寿宴不寿宴了,指着贺莲鼻子,跳脚怒骂:“滚——!马上给我滚!” 谁给这杂种吃熊心豹胆子了?这么嚣张!找死! 然而更嚣张的还在后头,贺莲抱着胳膊,说:“我的地盘,我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疯了吗?”贺政呵斥,“这里是贺家!跟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什么你的地盘!别以为爷爷同意你参加寿宴,你就是贺家的人了!我告诉你,没人承认!你永远都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我不需要谁承认,我也不想跟你们贺家上下扯上任何关系。” “那就滚!” 贺莲扯掉领带,似笑非笑看着他:“该滚的人恐怕是你。贺家这座破房子、还有被你运作得断了资金链的贺氏,都归我所有。” 这是什么展开? 众人哗然。 贺政正要笑他做什么春秋大梦,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煞白。 贺氏资金链断了的事,只有他和手里几个最信任的员工知道,一个画画的,怎么会知道这些? 他想到自己穷途末路之下签的那几份抵押合同和转让证明,对方是法国注册的公司。 难道……?! “怎么,终于想起来了?你把公司和别墅抵押给我换取流动资金的事……”贺莲已从他的表情读懂所有,唇角漫不经心的笑收起,睇着他,冷冷道,“所以……是我让人请你出去,还是你自己滚?” 贺政站在原地,耳鸣让他听不见周遭的议论。 回顾当初去拉斯维加斯豪赌,原本只是像寻个乐子,结果手气大好,一晚上随随便便就赚了几十亿,尝到甜头,便时常流连赌场,没压住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