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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寻了一根蜡烛点上,屋内稍微亮堂了一些,将灵朱果递给阿束。 “我看了地府志上的介绍,灵朱果红透了以后就可以吃了,现在正好可以拿给你meimei。” 阿束从我手中接过灵朱果,轻轻说了一声“谢谢”。 “你从未跟我讲过你家中的事,包括你的meimei,行踪也都神神秘秘的。”我低声道。 阿束拿着灵朱果的手僵了一下,微微敛起眉,面色显得有些为难,但更多的是歉意。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或者是我无意中揭了他的伤疤? 阿束一向内敛,恐怕真的有不便之处。 我见他情状,思忖着措辞打了个圆场,“若是不方便说就算了,朋友之间也不是无所不知,总得各自留些余地。” 阿束似下定决心一般,从左手手腕上取下一条手链,递给我,“玉叶,家里的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还请你见谅。这个手链我戴了多年,现在送给你,就当这些日子你为我辛苦的赔礼。” 这是一条通体紫色的精致手链,藤蔓一般的紫叶间坠了一颗黑珍珠,设计很是精巧。 我不明所以,呆呆看着阿束掌心里的精致手链,没有第一时间去接。 阿束笑道,“收下吧,这个手链与我心意相通,你只要戴上这个手链,以后若找不到小伞,就能用手链联系到我。” “你戴了这么多年,应该是你珍惜之物,就这样给了我,不好吧?”我婉拒。 毕竟我帮助阿束也不是图他什么。 阿束已经轻轻解开手链的环扣,将手链环在我的左手上,轻轻扣住。 原本喝的‘醉鬼’酒似乎在我血液中再次升腾起来,此刻,我又有些醺醺然。 阿束见我仍懵懂,轻轻道,“玉叶,对着这个手链,喊我的名字。” 我迷迷糊糊按照阿束的指示,听话地对着手链唤了一声,“阿束。” 手链上的黑珍珠轻轻晃动了一下,我睁大眼睛,这才发现手链叶边上镌刻了一个小小的“树”字。 阿束笑着抬起左手,原来他左手上还有一条一模一样的紫色手链,手链上的黑珍珠同样微微颤动,与我手中的手链遥相呼应。 “这上面有一个‘树’字,给我看看另外一条手链上刻了什么字。” 我好奇地朝阿束凑过去,阿束却略带羞涩地躲开了。 “哼,不看就不看,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嘟起嘴巴。 阿束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 我的眼睛忽然朦胧起来,感觉周遭的烛光忽的透出一股粉红色。 “阿束,我”我结结巴巴,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开了口又骤然停住。 阿束目不转睛看着我,眼中泛起一阵柔光,微凉的手从我发间滑到耳边,不自觉颤抖起来。 “吱呀”一声,一阵不知从哪里吹来的阴风,将房门吹出了一丝小缝。 我如梦初醒般后退一步,低头嗫嚅道,“谢谢你的手链,我收下了。” 逃一般地跑到门外,身后隐隐传来一阵刻意压抑过的咳嗽声。 我没有回头,御上阴风,失神一般朝院外走。 一不留神,墙角的机关触动,撒了我满身的石灰粉,险些入眼。 一阵凉水从天而降,又险些浇了我一身。 若是连中两招,身上不烫出几个泡才怪。 我总算彻底清醒,躲过剩余的机关,飞快回了家。 无袖与青歌都不在家,也不知道是去哪了。 天色不早,我匆忙换了一身衣服,将沾了满身石灰粉的衣服换下,沐浴更衣后直接躺到床上。 前几日恢复工作以后比以往劳累,我每日都睡得很早,睡眠质量也很高,今日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 翻来覆去想着今日阿束的神色,略带病容的样子,以及最后隐隐听见的咳嗽声。 我干脆翻身而起披上衣物,无意中被硬物咯了一下。 是山河扇。 是我方才更衣时,从沾满石灰的脏衣服里拿出来以后,随手扔在床上的。 “山河扇滴血认主以后,即便不用使用法力,平日里带在身上,普通魔族也不敢近身。” 我蓦然记起吴青那日的话,身上原本的暖意渐渐消失。 今夜的天气似乎有些凉,我不自觉打了个寒噤。 抚摸着左手手腕上的手链,又狠狠摇头,努力将这种怪异的感觉抛在脑后。 院门外一阵响动,传来对话声,是青歌与无袖,似乎在说些什么很是兴起。 脚步声越来越近,紧接着我房间的敲门声响起,声音急促清脆。 我迅速将衣服穿好,打开房门。 “无袖,青歌,这么晚了什么事?” 青歌已经激动得满脸红,无袖稍稍淡定,也是难得一脸不加掩饰的笑。 “小红,我有了。” 第三十二章 揭榜 第二日清早,我与青歌齐齐顶着大黑眼圈,踩着点出门,急匆匆赶去迷魂殿。 无袖的喜讯让我很快忘记了昨日傍晚的事,青歌拉着我喝了一夜的酒,几乎搬空了家中的大半个酒窖。 我也难得见识到了平日里断手骨折都未曾红过眼的青歌,一把鼻涕一把泪边笑边哭、嘴里还一直喊着“陈家有后矣”的丑相。 我一边感怀,一边想着另外一件事。 鬼帝今日的神色比昨日更好,红光满面,见我来得比平日略晚一些也没有说什么,又给我一封信,让我送去蒿里山。 “近日你们也辛苦了,这是最后一封信了,东岳大人这趟信送完以后,孤给你放三日假。”鬼帝笑眯眯道。 我一路飘到森罗殿,才被告知东岳大人不在,重新回了小茅屋。 我轻车熟路来到小茅屋,吴青依旧尽职尽责守在门口,大戬一竖,威武站立,神情肃然。 见了我来以后,吴青的眉头顿时化开,嘴角上扬。 “昨日封印加固得很是顺利,天界来的使者已回了天庭复命,大人也就回来了。你这趟信送完,估计能好好休息一阵子。” 我同样开怀,“正是,鬼帝方才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最后一趟信送完,我又能放三日的假。” “去吧,一会儿出来了再聊。”吴青送我到小茅屋门口。 东岳大人今日穿着又恢复了在小茅屋时的随意,前些日子的忙碌一扫而空,现下闲适地一边喝着茶,一边捧了一张明黄帛书在看。 我一眼就看出,大人在看的并非地府的公文,更像是天界的东西。 “东岳大人,这是鬼帝给您的信。” 我轻轻敲了敲门沿,走了进去,将信件递到东岳大人案前。 东岳大人笑了笑,接过信以后指着旁边的一把竹椅,“小丫头这些日子送信辛苦了,来坐坐。” 我从善如流坐下,平日里大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