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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衍就没见过他那么丑的照片,简直丑得人神共愤,天怒人怨,也不知道是被谁从哪个地方扒拉出来的。 这照片这新闻一出,他恐怕所有颜粉事业粉都要跑光了。 “看来,林正义是得罪谁了。”梁生才道。 他有点义愤填膺,把林正义当作仇人,毕竟是挡他财路的人。 听到这话,夏之衍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下意识地就看了薛疏一眼。 薛疏一脸漠然地瞥了屏幕上的林正义一眼后,就专心剥虾了,被夏之衍用怪异的眼神打量时,他有点懵,修长十指沾着油,转过脸来,问:“怎么?” 居然一脸无辜。 “没事,吃你的。”夏之衍心想林正义这么欠揍,也许有别的对头也说不定。他收回了视线,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顿饭结束,谭一平以过来人的经验,对夏之衍道:“这年头出名要趁早,虽然艺考是条正儿八经的渠道,但是等你读完影视学校都二十一二岁出头了,娱乐圈几年一届更新换代,到时候恐怕早就变天了。现在这个圈子正是一片蓝海,容易闯荡得很。我觉得走选秀这条路很不错。”他又对梁生才道:“这孩子形象不错,你好好培养发掘下。” 梁生才最爱听这种话了,一脸骄傲:“也不看看是谁选中的人,要不是上次被你们评委席里的那个兔崽子给搅和了,这会儿我们早进初赛了。” 薛疏:“……” 他默默把剥好的虾放到夏之衍盘子里,然后闷闷地夹了一筷子甜食往嘴里塞。 夏之衍看他腮帮子鼓鼓囊囊,道:“你不怕胖啊,现在吃的多,到了中年就该发福了。” “……”薛疏把筷子扔了,紧张地摸了下自己的肚子。 中考结束后,夏之衍窝在家里和薛疏一起打了几天游戏,把夏星竹和周恒叫过来一起待在小小房间里,四个少年看了几场碟,颇为放松地过了这几天。 然而时间越是一点点过去,薛疏越是有点心不在焉,手机不停震动,秦力也在楼下等着让他回去。他干脆把手机电池给卸了,往夏之衍床上一躺,像是耍赖一样,不肯动。 夏之衍看他不高兴,把周恒和夏星竹叫出去,然后把门关上了。 薛疏用胳膊挡着头顶的光,道:“我不想回去。” 就算离开几天,他心里也涨得难受,怎么那么难受。心里明明告诉自己只不过分别几天而已,等这几天速战速决了之后,马上就能回来看到之衍这张脸了。但是千遍万遍安慰自己,都还是难受得要命。掐着时间看着一分一秒地过去,这一秒就忍不住回忆上一秒和夏之衍待在一起干了什么,有没有浪费。 夏之衍离别情绪没有他那么深,因为他知道不过是短暂几天而已。 “秦力都在楼下等着了,别让人家等久了。”夏之衍拽了拽薛疏的胳膊。 但薛疏翻了个身,在他床上蜷缩成一团,睁着双眼睛看着他。 夏之衍挠了下他胳膊,顿时让他有点痒,咳了几声,然后又在床上滚了一圈,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脑袋,这次眼神有点期待,等着夏之衍去挠他痒痒。 夏之衍笑道:“别太幼稚了。” 薛疏却不笑了,道:“之衍,你是不是一直觉得我很幼稚?” 他这段时间有种感觉——他说不上来——他觉得夏之衍不仅仅是过于淡定,而是心里所想的问题都和他不在一个层面上。之衍有进入娱乐圈站在舞台上的理想,还和他谈及自尊心,那是他以前都没有想过的问题。之衍还拼命赚钱照顾家里人,他觉得很好,他支持。 但同时他有点迷茫,他除了夏之衍,他有什么呢? 夏之衍也微微敛了神色,坐到床上,伸手撸了把薛疏的头发,问:“你有没有想过,你不靠家里,你想做什么?”虽然这个话题很俗气,但是上一世他十五岁的时候比现在的薛疏更加浑浑噩噩,从来没想过自己想要什么。 所以他根本不会嘲笑薛疏。 薛疏说不上话来,他蹙起了眉,试图认真思考。但是他陡然发现,他有限的十五年经验里,想要什么都能有,唯独夏之衍没能有。所以如果他说他现在想做的,未来想做的,就是抱着夏之衍不放手。夏之衍会不会嘲笑他。 薛疏不说话了,他有点不想谈论这个问题,他觉得有点丢脸。 —— 2005年/06月/19日 薛疏日记:现在躺在之衍床上都不紧张了,我觉得我很棒。 大佬日记:没有刻意伪装,因为感觉夏之衍能够认出我,我这样期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果然可乐出来了大家都没有热情了QAQ 泉泉抱着我家可乐去乞讨了~ 第40章 夏之衍见他有点恹恹的, 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把他床上像拔萝卜一样拔-出来:“把衣服脱了。” 薛疏顺着他的动作坐起来,顿时吓了一跳, 刚才还默着张脸, 陡然脸就红了, 哆嗦着问:“你, 你要干嘛。” 夏之衍无语地翻出药膏来:“你背上伤好了没, 今天又忘了上药吧。” 他觉得自己要cao心的事情还真多, 薛疏上次被桌椅砸到后,背上就留下了血瘀,医生说每天要用热毛巾敷后上药, 当天他给薛疏敷了一次, 后来他估计薛疏自己就没怎么管。 他把薛疏撅过去背对着自己坐着,帮他把衣服从头顶拽下来,一看, 果然如此,淤痕就没怎么化开。 夏之衍有点无奈, 拿了热毛巾来,按在薛疏背上, 从上往下, 轻柔地按压。 电风扇摇着扇出燥热不堪的风。 薛疏捂着脸盘腿坐在床上,浑身僵硬绷直,忍不住就想起亲夏之衍的那一下,呼吸灼热, 仿佛过电。他忍不住就咽了下口水,这声音很轻,但房间实在太-安静了,夏之衍一下子就听到了。 两人顿时有点尴尬。 薛疏浑身绷得更紧了:“我,我我我我就是有点渴。” 夏之衍给他热敷完背,倒了杯水给他:“喝。” 两人又在床上并肩躺了会儿,薛疏低头看了眼表,心里空荡荡地吹着风,找不到着陆点。即将分别,这种感觉太空虚了。 他掐着手指头,在心里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