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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活着,我就一直陪着你,怎么样?” “一直陪着我?”陈立洲慢慢的说着。 “是啊。”日后我想起当时自作聪明的自己,悔的他妈肠子都绿了,都怪我这破嘴啊! 陈立洲忽然笑了,露出白森森的牙齿。我看着他的笑,心里觉得有些不对,却又不知是哪里不对。 “那就这样,我保你阳寿用尽,然后就永远呆在我身边。” 我听他说完后,觉得怪怪的。可还不待我细想,陈立洲已经用他的指甲划开了我与他的手掌,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如违此誓,魂飞魄散。” 陈立洲冷笑着,一字一句说道。 我瞪大了双眼,却无法拉开自己的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签了卖身契,还他妈是无期的。 我有些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嘴里是又咸又黏的心碎味道。 谁他妈能告诉我,老子上香的时候到底是哪个步骤不对…… 第十二章 七娘(六) 见我签了卖身契,陈大少似乎心情变得不错,轻轻坐到椅子上,看着我:“我饿了。” 我抹了把脸上的鼻涕眼泪,脸上堆笑,“我这就给陈哥您点香。” “谁吃那玩意儿?”陈立洲眉头一皱,眼睛扫向了我师父“我要吃别的。” 我一惊,连忙站起身来,挡在我师父面前:“你要想吃我师父,就先吃我!” 师父一把推开我,对着陈立洲说道:“厉鬼可以人为食,也可以鬼为食,不知陈大少您好哪一口?” 陈立洲一听,伸手托腮,看了我一眼:“你们若是能给我找到鬼,我就不吃人。” 我一听连忙举起手,大喊道:“我知道哪有鬼,陈哥,我现在就带您去!” 话音刚落,一人一鬼都瞧着我。 “额,要不明晚再去?”我怂怂地缩回手。 从黄家回来的时候,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又再次踏上这条路。我打着灯笼,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身后没有一点儿声响,但我知道陈大少就跟在我后面。 路过那片坟地的时候,我听见老鸹在枝头嘶鸣,似人在凄厉的哭泣。我下意识的搓了搓胳膊,探头探脑地小心走着。 “你在看什么?” “鬼。”我下意识的回答。 衣领一把被扯了起来,“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敢肖想其他鬼?”陈大少鲜红的双目冷漠的盯着我。 我被他一扯,脑子有点懵:“陈哥,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嗯?” “我绝对没有想跟别的鬼跑得心思,你相信我!”我举起右手信誓旦旦的说道。 “啧。”陈立洲松手放开了我,“再让我听到这种话,我就吃了你师父。” 我一听,点头如捣蒜。心里悲叹一声,老子苦啊。 走到黄员外家门口,我指了指,“陈哥,就是这!” “你在这等着。” “陈哥!”我连忙叫他。 “你带我也进去呗。” 陈立洲的眼神好像在看白痴,老子吃饭你也要看? “我想问问那女鬼,到底是不是他杀的黄员外。” 陈立洲表情明显有些不耐烦,却还是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再睁开时,我已经进了黄家宅内。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黄家上下都已经入睡,周围一片漆黑。 我提着灯笼,小心翼翼的往花园走去。看到枯井时,我忙拿手一指,“就是这。” 陈立洲眯着眼,看了那枯井一眼,又看了我一眼,“这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愣,“怎么可能,那女鬼之前明明就在这唱戏啊。” 陈立洲没说话,抬头听了一会儿,伸手指了下灵堂的方向,“在那。” 黄家灵堂门口高悬着两盏白灯笼,里面灵案上只点了几只蜡,发出昏黄的光亮。风一吹,忽明忽暗。借着烛光,我看到灵堂正中停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一阵穿堂风吹来,冻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伴随着这阵风而来的,是一个女人的喃喃自语。“一百二十一,一百二十二,一百二十三……”那声音凄厉中带着恨意,不知在数着什么。 我轻轻地咽了口唾沫,看着陈立洲。 陈立洲扫了我一眼,冷声说:“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 闻言,我便蹑手蹑脚的踏进灵堂,而那声音已经数到了一百二十八。 顺着那声音,我悄悄靠了过去,发现声音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听声音,应该就是那个唱戏的女鬼。 “一百二十九,一百三十……” 我有些好奇她到底在数些什么? 黄员外的棺材比较高,地下还搭着架子,上下算起来那棺材正好到我的胸口。 我咽了口唾沫,心跳急促,我甚至都能听到它发出的咚咚声。握了握出汗的双手,我小心的攀上棺材,往里看。 这一看,我头发都炸起来了! 只见那个红衣女鬼坐在棺材里,将黄员外的脑袋放在自己的怀中,正一下一下的拔着他的头发。那头发连着皮带着rou,血淋淋的一片。 我吓得浑身都在抖,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谁!”那女鬼凄厉的一喊,从棺材里探出头来,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我。 我看着她那吊在外面的眼珠子,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一时没忍住,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你是谁?”那女鬼站了起来,用脸上唯一还在的眼珠,死死地看着我,一头黑发无风自舞。 我连忙摆手:“你是黄员外的姨太太吧?” 那女鬼看着我,从棺材里慢慢飘了出来。 她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妩媚的一笑:“小郎君,我美吗?” 我看着她那还左右摇摆的眼珠,只觉得胃里又难受了起来,却不敢惹怒她,干笑着点点头:“当然美了,黄员外的姨太太,那可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 女鬼眼里似乎迸发出了喜悦,“真的吗?” 我连忙点点头,“当初你病死的时候,大家都替你惋惜,说红颜薄命啊。” “病死的?”女鬼尖叫着大喊:“我七娘是被这负心汉活活扔进井里害死的!”说着又飘回棺材,一把抓起黄员外鲜血淋淋的尸体,抱在怀里,发出桀桀的怪笑,“现在可好了,你也被人害死了,真是报应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虽然害怕,但是也听出这件事情似乎还有隐情,忙问道:“不是你杀死的黄员外?” 七娘缓缓地摇摇头,一边用手抚摸着黄员外的脸庞,一边用指甲划过,黄员外的脸皮被划得鲜血淋淋,那尖长的指甲里满是血rou。 “我多想将他千刀万剐,生啖他的血rou!可是我做不到,我甚至不能离开那口枯井。” “七娘,你这样太残忍了吧!”我强忍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