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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大妈忽然觉得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她看到机不可失,还是深吸一口气,请求道:“能不能见我女儿一面啊?” 崔砚秋有些惊讶地与方渊柳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抬手看了眼表,指针很明确地告诉他,还有不到半小时他的戏份就要开拍了。 崔砚秋从没让剧组等待过他,他有些为难道:“我的时间有点不够了。” 赵大妈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却还是豪爽地笑笑道:“那就算了吧,下次再来啊,我下次再给你多加点灌肠。” 崔砚秋却摆摆手,又道:“我大概有十几分钟的时间,你女儿能赶过来吗?” 大妈的眼睛瞬间亮了,她一把扔下手中的抹布,笑吟吟道:“当然能,她就在马路对面的学校里呢,我让她出来,真是谢谢你了。”说话的同时她已经从围裙口袋里找出了手机。 崔砚秋看到大妈手里拿的竟然是个很小的按键手机,看上去已经有了不小的年岁,他有些惊讶地眨眨眼睛,扭头向学校门口看去。 赵大妈很轻声地对电话另一边道:“妞妞?mama没事,就是有事情找你,你快出来到校门口,先不管上自习了就和老师说是mama找你,校门口有惊喜,快来快来。” 看着这个母亲不说明到底有什么事,而是给女儿留个惊喜的行为,崔砚秋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感慨,他的父母早逝,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亲情之乐了。 而在他身旁的方渊柳忽然忧郁地叹了口气。 崔砚秋向方渊柳看去,却看到方渊柳不像平日一般带着自信沉着的气场,而是眉眼微敛,似乎心情不好。 他连忙轻声问道:“怎么了?” 方渊柳摇摇头,叹道:“触景生情。” 崔砚秋正准备继续问,却听见一旁的大妈扬声道:“妞妞!在这儿!” 赵大妈的嗓门清亮,一声下去半条街都听得到,看到大家看过来的视线,崔砚秋连忙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伪装,同时将方才的事先压在了心底。 赵心芮听见她mama的声音,连忙小跑着过去,还没到就见到两个青年站在她家的摊位前,她几乎是一眼就被方渊柳的样貌吸引了。 方渊柳容貌俊郎,而且脸型与五官都俊美得毫无缺陷,是让女性看一眼就不会再忘记的类型,只是他这样的样貌太有倾略性,同性在他面前则不免会觉得不自在。 赵心芮心说难道这就是mama说的惊喜?便不由地多打量了方渊柳几眼,方渊柳现在罕见地带了几分忧郁,英俊的样貌中带了几分别样的气质,让赵心芮暗叹道:如果是,那出来得也值了。 赵心芮打量方渊柳的眼神被崔砚秋尽收眼底,他有些哭笑不得地发现,自家小粉丝似乎要成为方渊柳的颜粉了。 而就在他因为这一幕而微笑时,赵心芮终于将视线移向了他。 赵心芮原本没有注意崔砚秋,因为他带着口罩与眼镜,虽然看上去文质彬彬但却看不清面容,但是她的视线刚扫过崔砚秋被镜片遮挡的眉眼,她就惊呆了。 这双眼睛她再熟悉不过了,是崔砚秋! 方渊柳什么的瞬间被她忘在了脑后,她脸色通红地扭头看向mama来寻求确定,在看到赵大妈点点头后,她捂着脸倒吸一口气。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她连忙低头打量着自己,在看到自己身上的校服后,她无地自容地叹息一声,却听见崔砚秋笑道:“你好,我们很喜欢你mama的炸灌肠,刚才听你mama说你很喜欢我,但是因为学业不能去探班,于是决定见你一面。” 赵心芮敏锐地听出,崔砚秋是因为她不荒废学业才会愿意见她,她陡然觉得刚才还看着丑陋无比的校服变得顺眼起来。 赵心芮的脑子乱糟糟的,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拍照吗?”崔砚秋主动问道。 赵心芮连忙点头,满脑子想的都是天啊他的声音真好听,却听见崔砚秋继续道:“渊柳,你帮个忙?” 方渊柳也被首次见到爱豆的小姑娘的表现逗乐了,他暂且放下了自己的忧郁情绪,欣然接过了手机。 方渊柳虽然会吃飞醋,但却从不会与崔砚秋的粉丝吃醋,因此他拍摄地极为认真,看到赵心芮紧张的样子,他打趣道:“小姑娘放松,别脸红,笑一笑,虽说是第一次见到爱豆但也要平常心啊,对吧。” 赵心芮刚放松了些,却听见崔砚秋调侃道:“也不知道是谁第一次见爱豆时兴奋到痛哭流涕啊。” 方渊柳佯装不满道:“禁止揭老底的行为,而且我那是情况特殊……诶,小姑娘你怎么又开始脸红了?这样拍摄效果不好啊。” 赵心芮捧脸,在心中感叹道:好般配,好萌! 崔砚秋用几分钟拍了照又鼓励了赵心芮几句,便赶时间匆匆离开了,留下一个傻笑的小脑残粉。 而在回影视基地的路上,崔砚秋突然问道:“方才你怎么突然心情不好?现在好些了吗?” 方渊柳笑笑,似乎有些无奈道:“其实没什么,触景伤情罢了。” 顿了顿,他因为崔砚秋的关切心情好了不少,道:“似乎我所有的情绪波动你都能感觉到,我好开心,刚才你调侃我的话是不是故意转移我的注意力的?” 崔砚秋摸摸嘴唇,笑道:“被你发现了啊,那你是不是该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情况?” 方渊柳叹道:“想到高中时的自己了,小时候虽然中二,但也是想得到家长认可的,结果他们听信张晚逸的话,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给我,就以为我能做出违法的事情,于是我就和家里闹翻了。” “高中时我一个人在外面租房子住,刚才看到那对母女,我忽然想起当时我是很希望我家能无权无势,但是家庭和睦的。”方渊柳说话时的眼神有些黯然。 崔砚秋握了握他的手,并没有出口安慰,而是无声地站在了他身边。 方渊柳唏嘘完,忽然有些不在意地笑笑,道:“其实他们与我不亲近也正常,我从小就住在寄宿制学校,一直到十几岁时,每年见父母的次数都能用一只手数出来。” 崔砚秋蹙眉道:“你父母怎么这样?你当初怎么不与我说?” 方渊柳无所谓道:“我有个哥哥,父母把哥哥当继承人培养,而我在小时候就是放养,后来我哥上大学时突然叛逆,留在国外决定追求自己的艺术梦想,死活不肯回来继承家业,父母才把我接回家,不过没过几年我也离家出走了。” 想到方渊柳小时候的经历,崔砚秋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抿嘴道:“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的,以前你没有和我说清楚,我还曾劝你回家,现在看来,还是按照你的心情决定吧。” 听到这话,方渊柳很愉悦地笑道:“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