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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鲤鱼打挺般坐起来,“大师——” “老纳在——” “啊……大师,你怎么真在?” 看着仿佛忘记自己受过伤的刘载离,法空大师微微一笑,“善哉……善哉……” “大师……”刘载离要下地给大师行礼,突然疼得撕裂一般,低下头就看向疼的地方,绷起的布带上渗的都是血,“我……”他仿佛记起自己受伤了,而且不轻,“我……不是要死了吗?” “郡王,你还记得什么呢?” “还记得……”刘载离仔细想了想,“好像在公主府遇刺了……” “还记得为何受伤了吗?” “……”他无论如何想都不记得了,摇摇头。 “阿弥陀佛……”法空大师双手合拾,“大魏朝的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 “暴风雨?”刘载离看向门外,“不是已经来了吗?” 法空微微一笑,“我要回去了。”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双手合拾转身就走。 “大……大师……”一动就疼,他竟没能下地送法空大师。 宁王、赵煜宁等人一直等在走廊拐弯处,看到大师出来,个个向前,“大师……” “阿弥陀佛……” “大师……”宁王拉着大师的手,“我儿他……” “王爷去看看就知道了!” 到底是好还是……宁王见他不回话,急得松了手就朝房间跑,到了门口,看到儿子好好的坐在床上,“子离……” “父王……” “孩子……”老宁王激动的飞跑,一点也不像八十岁的老头。 “父王……”刘载离情绪不高,“我好像忘了一些事,但我不知道忘了什么?” “……”忘事?难道他的情困解了? “父王……” “呃……”愣过神的宁王笑道:“不管忘了什么,以后会慢慢想起的,你现在赶紧好好养伤,听说皇帝要不是因为你受伤,都要召你进宫了。” “进宫?”刘载离问,“何事?” “宫中出了巫蛊案?” “谁?” “萧贵妃。” “不可能。”刘载离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我儿为何这样说?” “萧霖不可能让他jiejie犯这样的蠢事。”还有话刘载离没有讲,虽然他现在不怎么问事了,但是京中什么人做什么事,他门清,想到这里,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既然他这样门清,为何会觉得自己忘记事情了,如果是,又忘了什么呢? “子离哥……”虽然丈夫身上都渗着血迹,可是这样鲜活的人在她面前,赵煜宁捂嘴就哭,不仅如此,还跪到门口,朝大师离开的方向连续磕了无个头,“多谢大师……多谢大师……” 跪拜是妻子,她,我也没有忘记,那我倒底忘了什么呢? —— 暴风雨中,一对师徒,一个撑伞,一个走在伞下,明明风很大,雨也很大,可是黄油纸伞却如稳盘,丝丝不动。 “师傅,你用了咒语转移了燕郡王的伤吗?” “嗯。” “可是师傅,你用了这样的咒语要折寿的。” “那又何妨。” “师傅……那……以后还能用这个咒语转移伤口帮人活命吗?” 法空停下脚步,抬头看向天空,“并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让一千年的时光重叠。” “师傅……”小徒心疼的问:“你为何要帮燕郡王呢,难道是因为他是你的朋友?” 法空看向小徒,微微一笑,“也许是。” “师傅,这话什么意思?” “哈哈……”法空大笑而走。 小徒举着伞小跑跟上去,却差点撞上师傅的后背,他从后背探出,“风老太师——”连忙出来行礼。 风江逸微微一笑。 两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无一人的大街中,站在狂风暴雨间,可是狂风暴雨仿佛绕开了他们,只有他们站的地方,微雨细斜。 “你出手了?” “嗯。” “为何?” 法空轻咧笑容,“既然有人改变了夏家的气运,那么大魏朝的气运同样会改变。” 风江逸面无表情,“能帮几次呢?” “也许就一次吧。”法空大师微微低首。 风江逸长长吁了口气:“大魏朝的暴风雨来了!” “是。”法空大师道:“幸好,还有年轻一辈。” “是啊,幸好还有年轻一辈。”风江逸陡然变话,“他什么都忘了,还能站在夏、萧这边吗?” 法空摇头:“老太师,你别忘了,他坐了近十年冷板凳。” —— 一千年前,金翰来从梦中惊醒,一个激棱坐起身,目光呆呆的看向前方,为何突然之间,他感觉自己忘了很多事,很多事…… “翰来……” “敏儿——” “你怎么啦?” “我……”好像忘了自己是谁?金翰来没敢说,因为他好像又知道自己叫什么,又知道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妻子。 “你……”还没等现代麻敏儿问什么,门口,高大英俊的儿子站在那里,龇牙一笑,“父亲、母上大人,你们这是准备给我添个meimei?” “呃……”现代麻敏儿愣了一跳,“你这臭小子,推门也不知道敲的呀!” “哈哈……”金梓大笑,“母上大人,你再不起床,今天晚饭难道要出去吃?” “你就不能帮我做一顿呀,臭小子。” …… 第290章 番外6 看着母子二人快乐斗嘴,金翰来幸福的笑了,抽了个空,他去了趟心理医院,找了医生。 “金先生,听你说的这种情况,在下觉得你可能患了双重人格症。” “双重人格症?” “是!”医生点头。 心理医生解释什么是双重人格症,可是金翰来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就是觉得自己记忆少了一部分,至于少了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转念又一想,只要幸福,想不想得起,又有什么关系呢? —— 一千年前,夏臻夫妇被赵煜宁赶回了府,没有跟去,并不知道刘载离已经脱离了危险,夏臻对他救自己的妻子既别扭又感谢,可他是男人,并没有让这些情绪占据在大脑里,毕竟为了保护妻儿老小、保护夏家家族,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好好休息,我去书房了。” “夏臻……”麻敏儿一把拉住他胳膊,“你……”能不能打听一下刘载离怎么样了?这样的话,她终是没有问出口。 夏臻明白妻子的担心,但他不挑破,妻子对刘载离并无爱慕之意,这他知道,可是在爱慕之意之外,好像又有别的他看不懂的情愫,他不想为她打听对方生与死的消息。 伸出另一只手握了握她的手,“吉人自有天佑,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