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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波了。 如今只希望那些人都没被灭口,否则,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赵天戟道:“物证可以找裴晁,他当年说他的舅父也就是荆大夫,在裴家烧尽的废墟找到了半条腰带,只要找出那些人,若是有人留着那腰带,就能作为证物了。” “嗯,可如今难在,如何找到那些人……以及,如何让薛训庭认罪,还有昌荣欢,对方怕不会轻易作证,也不容易重审那件案子。”那等同意直接承认他自己当年草菅人命,办案不公,与贼人同流合污。 摘掉乌纱帽是小,杀头怕也是可能的。 赵天戟看他眉头深锁,想了一夜,他一双眼红通,让赵天戟心头像是堵着什么,心疼不已,没忍住,指腹轻轻碰了一下他精致的眉眼。 陆莫宁一愣,反射性的抬头,赵天戟收回手,低咳一声:“快到一炷香了。” 陆莫宁不自在的摸了摸的额头上对方碰过的地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走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觉,他用手不自然的搓了搓。 可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裴晁的案子,并未注意到别的。 洪广平这时匆匆走了进来,隔着半开的窗棂,赵天戟看到了洪广平,突然想到什么,凤目一亮:“我倒是想到一个好办法。” 陆莫宁嗯了声,抬眼:“什么?” 赵天戟道:“那薛训庭昨日见到了裴晁,自然心神不宁,若是对方当年没有除掉那些人,疑虑之下,会不会对那些人下杀手?” 陆莫宁:“你想去偷听墙角?” 赵天戟道:“对。” 陆莫宁:“……”你堂堂一个武将,这么坦然的说出自己要偷听墙角的话,心里就没有半点压力么? 不过虽然于理不合,但是他也从不是拘泥于这些的人,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陆莫宁想到对方的蛇身:“薛训庭可不是一般人,他的书房定然重兵把守,你……确定能全身而退吗?” 这件案子要破,可他也不想他出事。 赵天戟凤目晃了一下,突然靠近了些:“怎么?你担心我?我就说,以我绝无仅有的姿容,你是不是已经……” 只是等赵天戟还未说完,就看到陆莫宁已经起身了,“喂,你去哪儿?” 陆莫宁挥手:“去州衙。” 赵天戟不满的跟上去:“我都还未说完。” 陆莫宁:“是是是,你帅的惊天地泣鬼神行了吗?晚上按照你说的意思去,只是若是有危险,以安全第一。” 赵天戟虽然觉得这厮对他太过应付,可听到对方承认他帅,心情还是很好的:罢了,口是心非就口是心非了,谁让朕心疼他呢,真是没办法。 陆莫宁去了一趟州衙,因为担心薛训庭万一查到什么对裴晁不利,所以,将看守昌荣欢的桑培换成了洪广平。 而桑培则是被他派去保护裴晁。 天刚黑之际,赵天戟变回了黑蛇,悄无声息的趁着夜色,潜入了薛府。 入夜,薛府的书房灯火通明,管家敲响房门,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薛训庭的声音:“进。” 男子沉稳冷漠的声音极为沉冷,只是仔细听起来,却也有些心神不宁。 管家听到这声音,端着杯盏的手顿了下,不知老爷这是怎么了,从昨日寿宴之后,就一直不怎么对劲。 他推门进.去的瞬间,因为心思过甚,并未注意到,他前脚踏进.去,一条巴掌大小的黑蛇,无声无息地顺着游了进.去,在书房里唯二的两人不注意的功夫,滑.进了离门口最近的一个花瓶里,悄无声息的。 管家端了杯盏进.去,看到薛训庭坐在主位上,手里提着一支笔,半天未落下一字:“老爷,可是庄子铺子发生了什么问题?” 薛训庭这才回神,面无表情的放下笔,沉声道:“先前让你去查的,可查到了?” 管家放下杯盏,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回禀老爷,查到了,那少女唤作殷月莲,是那戏班子殷班主的小女儿,自幼体弱多病,这次为了给你祝寿,提前一个月就让他们着手准备了。 只是不巧前几日,这戏班子的台柱子练舞的时候扭伤了脚,这殷班主没办法,回了一趟乡下,将这小女儿给拉过来顶替了。 这小殷氏的娘年轻的时候是有名的舞姬,这小殷氏尽得真传……老爷,你这是……” 管家一琢磨,觉得莫不是老爷对这小姑娘上心了? 毕竟,难得老爷主动询问一个妙龄少女。 只是管家的还未说完,就被薛训庭沉沉的眸光给吓得低下头,不敢再开口了。 薛训庭半晌,才冷声道:“去将宗列喊来。” 管家不敢多言,很快就退出去,顺便将门关好了。 薛训庭又坐了一会儿,才慢慢站起身,突然朝着黑蛇走了过去,黑蛇无声无息地潜入了水底。 随即,他就感觉花瓶似乎被转动了一下,与此同时,对赵天戟来说,极为熟悉的机关声响起。 第55章 赵天戟一直沉入花瓶的水底, 直到听到脚步声,才缓缓从水底探了出来,露出半个尖脑袋, 往前一看, 刚好堪堪看到将要闭合的墙壁。 他蛇眸幽幽盯着,他没想到,这薛府里倒是还有机关,因为不了解里面的情况, 赵天戟并未冒然跟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薛训庭再次从密道走了出来, 手里这次多了一个册子。 赵天戟盯着那册子, 蛇眸一亮,又悄无声息地潜回了。 薛训庭打开册子, 翻到其中一页,将上面的名单一一誊抄下来,随后,再次进了一趟书房,出来时, 管家已经带着那位宗列等了一会儿了。 那宗列随着管家进来,薛训庭挥挥手,管家走了出去。 这宗列是薛训庭养得打手,一家都在他手里捏着,拿出那个名单递给他:“一共十五个人,按照这上面的名单, 以及地址,去给老夫杀了,一个不留。事成之后,老夫给你两万两,保你一家老小下半辈子安枕无忧。” 宗列愣住了:“老爷,这……” 薛训庭眸色又深又沉:“你自己想清楚,老夫既然告诉了你,你若是不接,那么老夫也不会留你活口。你自己选,是生,还是死。” 宗列几乎是没考虑,单膝跪地:“属下这条命是老爷救回来的,万死不辞!” 赵天戟一直等宗列与薛训庭离开,又等了许久,久到天快亮之际,外面的守卫正是昏昏谷欠睡时,他动作极轻地游了出来,用蛇尾费力的推着花瓶,打开了密道,飞快游了进.去。 陆莫宁在昌府等了一夜,直到天际大亮,才听到一声东西滑过树叶的声音,陆莫宁扭头看去,就看到黑蛇正费力地咬着一张纸,费力地朝他游来。 陆莫宁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