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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他,“怎么,丞相不舍得?” 丞相摇头,“是他咎由自取,死有余辜。” 古扉满意了,重新坐回躺椅上,漫不经心道,“覃樟胆大妄为,亵渎皇权,罪大恶极,隔日处死。” 他又道,“朕宽宏大量,许丞相旁观。” 语罢躺下来,闭上眼,挥挥手示意,“谢恩吧。” 丞相没有多说什么,双手举过头顶,行三拜九叩大礼,“谢皇上圣恩。” 都已经赶人了,他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停留,只稍稍顿了顿便转身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身后有人跟着,送他离开。 他一路出了宫,才发泄似的一脚踹在马车上,恨的牙痒痒。 老二虽然不是他最爱的儿子,到底是亲生的,还是嫡子,说不心疼那是假的,不过方才的情形,他要是再多说几句,企图谋反夺权的罪名便牢牢扣在头顶,容不得他求情。 他眯起眼,心中有些疑惑。 小皇帝什么时候这么硬气了? * 古扉余气还没有消,板着脸从玉藻堂回到长明宫,知道他心情不好,元吉想像往常一样哄他,也被他轰了出去,门一带,里头没人便进了空间,脸依旧那么臭。 【还在生气呢?】器灵不解,【目的不是达到了吗?】 他先给丞相扣了个大帽子,让丞相自个儿决断,丞相选择自断一臂,保全自己,方才那个情景,不小心说错话,自己就搭进去了。 目的是达到了,只不过这下子是彻底把丞相得罪了。 以前是暗地里斗,表面维持一片和谐。 话又说回来,古扉已经暴露出来,得不得罪丞相,丞相都会对他下手。 觉得他cao控不住了,不如气气丞相,让他乱乱分寸。 唯一让它意外的是,这和商量好的不一样,以前他们商对过,让梁将军做这个坏人,古扉板红脸,继续维持表面和平,现在是直接撕破脸了。 器灵知道为什么,因为生气,还有想问明生报仇吧? 冲动是魔鬼。 索性他现在有梁将军做后盾,倒也没在怕的。 古扉抱胸,“我都被人占便宜了,能不生气吗?” 以前器灵总说在原文里,他被谁谁谁占便宜,那时候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像在听别人的故事,跟自己不搭噶。 现在明明白白的发生在自己身边,而且出乎了他的意料。 没想到那个傻逼真的敢对他下手,也没想到梁萧居然拿他当诱。 “梁萧那个王八蛋,还真不肯吃亏,我给他下马威,他恶心我一把。” 那日他丝毫不给梁将军面子,话说的极是嚣张,梁将军记着呢,投桃报李,也不让他舒坦。 【谁让你得罪人家呢。】已经跟梁将军合作了,这点小事也不好发作,而且是他先开始的,更不好说什么了,【忍忍吧,你还要靠他翻盘呢。】 古扉气到叉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解决了丞相和摄政王,再报这仇。” 当然不会真的翻脸不认人,只是教训教训而已。 【好了,别生气了,就算你再生气,今天的猫粑粑还是要铲。】 古扉:“……”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非要这时候说这事吗?” 他给它谈正事,它谈的是什么? 器灵不以为然,【你就没有闻到臭吗?】 它都闻到了,猫拉粑粑特别臭,加上又是小猫,还不会埋沙,敷衍似的扒拉俩下,根本盖不住。 如果只是一只拉粑粑倒也罢了,不知道为什么,空间里的猫喜欢集体做事。 集体吃饭,集体爬古扉身上,集体解决猫生大事。 基本上每天都是这个时候,一个接着一个,排着队一样,现在院里一股子味。 古扉没控制住,又开始念念碎了,“当这个皇帝到底有什么用?该铲屎不还是要铲屎?” 一天没有落过,偶尔一天还要铲屎两三次,心好累啊。 为了花溪牺牲太大了,关键花溪也没有叫醒,猫还越养越多。 ☆、第151章 只认那人 一开始只有五只, 后来因为老是当着元吉的面念叨。 养了猫之后便会忍不住惦记, 有时候是因为想它们,有时候是因为被它们气到, 控制不住抱怨两声, 被元吉听到,以为他喜欢猫,又给他弄了两只。 现在空间里有七只,元吉那里就说猫儿自个儿跑掉了, 其实堂而皇之的塞进空间里。 七只猫上蹿下跳, 把空间搞的一团糟, 还好空间大,否则都不够它们施展的。 空间再大,它们还是习惯了在屋子附近拉粑粑, 而且在前院, 所以古扉这里能清晰的闻到臭味。 令人窒息。 不铲就要一直闻着,古扉翻了个白眼,不情不愿去房下拿铲子,捏着鼻子过来,先铲了些土, 把粑粑盖住, 然后连土带粑粑一起带去稍远的地方埋下。 在空间的天边,空间是有天边的, 天边就是一片白, 能看到, 过不去,仿佛有一层无形的屏障一样。 他埋完粑粑,把猫挨个抱过来,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叫它们记住,下次拉粑粑就在这里,他特意挖的坑,很深,每次拉完盖一点,下次拉完再盖一点,直到盖满为止。 到现在,在空间住了有十几天了,几只猫还是没有来这里的习惯,无论他使出什么花招,就是不来,固定在前院了。 令人头秃的小东西们。 “终于都弄好了。”古扉累的往地上一躺,叹息道,“不养猫不知道,养完才晓得不容易啊。” 他陷入回忆,“当初花溪养我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想?” 细想一下他小时候好像比猫还要难伺候,缠着花溪让她讲故事,她明明不擅长的。 【又来了。】三句话不离花溪,【去把手洗一下吧,你也不嫌脏。】 他铲完屎没洗手,就这么躺着了。 古扉不想动,“等会儿。” 【古扉。】器灵喊他。 “干嘛?”古扉仰头看天,回应的漫不经心。 【你今儿把丞相狠狠得罪了。】它想听听古扉的想法,为什么老爱做些出乎意料的事。 每次都跟它们商量好的不一样,临时更改,产生别的想法并且应用。 “就是要得罪啊。”古扉翘起二郎腿,“而且就算我不得罪他,他也恨不得除掉我。” 手里的棋子突然不听话了,擅自筹备起了自己的力量,对他来说是个多大的威胁,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你故意的?】器灵反应过来,【想让丞相对你下手?】 其实和对付覃樟的招数差不多,先激怒覃樟,让覃樟对他做些什么,然后抓覃樟的把柄。 覃樟这不就中招了吗? 一逮着机会便将人都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