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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也会做,过年就加的雀麦草汁。以前吃的都有些烦了。但在德国的时候,就一直回想那个味道。夹着清香的团子皮儿,入口很软,还带着一些劲道,咬一小口就能看到里面馅儿,其实豆沙的最好吃,咬一口都能看到豆沙从里面流出来,不过我最喜欢rou松的。”“闭嘴吧!中午饭还没吃!”说着陆遗桥就用手里的杂志要去捂住楚蘅的脸。 第30章 第三十章 出家门的时候,楚蘅说H市不冷,陆遗桥就只在大衣下面穿了一件浅蓝色的麻料衬衫,不戴手套不系围巾。结果他和楚蘅一起拉着行李箱刚走出航站楼,一阵冷风吹得陆遗桥都睁不开眼睛。 “哎呀,还挺冷。”楚蘅小声嘟囔了一声,然后就把自己大衣拉紧,又扯了扯自己围巾。 陆遗桥微笑着看向楚蘅,楚蘅慌忙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楚镜宜同志什么情况,现在还没有到。” 陆遗桥左手松开了行李箱拉杆,然后伸手过去,左右手同时扯着楚蘅围巾的两边,两端同时向下拉,准备勒死对方。 “芜子!”突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那声音熟悉,正是刚才上飞机接电话时听到的声音,陆遗桥转头看过去。 就看见一个挺着肚子的孕妇正冲着他们招手,并且快步走过来,她身边还跟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姑姑!”楚蘅笑着向自己姑姑招了招手,陆遗桥连忙松开了拽着他围巾的手,然后对着走过来的楚镜宜打招呼:“您好。” 他又仔细看了看走过来的那挺着肚子的女人,眼睛和嘴巴都和楚蘅一个样子,这一看就是一家人,不过他姑姑也未免太年轻了吧。 “你就是陆遗桥哇,我是楚蘅的姑姑,楚镜宜。”楚镜宜笑眯眯地向陆遗桥介绍自己,然后又转身拉着身边那个外国人说:“这是我老公,瑞安。” “你好啊。”在陆遗桥犹豫怎么打招呼的时候,那碧色眼珠的外国人先开口,很标准的一个问候。 “啊,你好。”陆遗桥愣了愣然后问候了一句。“我看过你的论文,前年也到S大做过调研。”看着一个外国人一口口音纯正的普通话,陆遗桥觉得格外别扭,不过对方这么一讲似乎有些印象了。“瑞安是汉学家,在美国教书。”楚镜宜搀着老公的胳膊与他相视一笑对陆遗桥介绍道。 这么一提,还真有印象,不过过去很久了,陆遗桥也只能记起前年确实有从美国常青藤之一的大学来的调研团队。 “那个臭小子呢?”楚蘅似乎在找谁,楚镜宜很不满意地回答道:“有这么说自己弟弟的吗?”“久言在车里,来的路上睡着了。”倒是瑞安回答了。 “我们快走吧,外面很冷吧,芜子、小桥快走吧。”楚镜宜就招呼着他们走,叫陆遗桥倒是很亲切,陆遗桥凑到楚蘅身边:“芜子是谁?” “我啊。”楚蘅倒是回答地一点都不犹豫,“你小名?”“有什么奇怪的?”楚蘅反问了一句,“呵呵,不奇怪,不奇怪。” 上车了后,陆遗桥就看到车后面坐着的一个小男孩,他听到开门的动静才醒过来,揉着眼睛就看到了楚蘅:“啊啊啊!”一阵尖叫。 “你在自己弟弟面前就是这样的地位?”陆遗桥反问了一句,楚蘅正要坐进去,就被小男孩嫌弃了,他眨着蓝色眼睛,然后指着楚蘅:“你走开!” 楚蘅耸耸肩,让陆遗桥先进去了,陆遗桥笑着和小男孩打打招呼:“你好。”“你好,我叫楚久言。”那一头黑发,五官却深邃的小男孩对着陆遗桥露出洁白的牙齿笑着说道。 这时候,楚蘅也跟着进来了,楚镜宜则坐在前面,递了一个袋子过来,陆遗桥连忙伸手接过来:“这是青团,加热了一下才拿过来的,快尝一下吧。” 陆遗桥拿着袋子,楚蘅的手已经探进袋子了,陆遗桥立马打了一下楚蘅伸过来的手,然后对着楚镜宜说了声:“谢谢。” 陆遗桥亲自把饭盒从袋子里面拿出来,然后打开盖子,就看到里面五六个青色的团子躺在里面,他把盒子递到了楚久言的面前:“你先挑一个吧。” 那小孩子立马眼睛放光:“可以吗?”“可以的。”得到了陆遗桥的肯定回答,他伸手就去挑。 “怎么还挑?随便拿一个。”楚蘅凑过来,他倒是先拿了一个。“切。”楚久言也不挑了,就随手拿了一个。 “你看看这没礼貌的小子,都十岁了。”楚蘅一口咬开了青团,里面正是rou松馅。 “十岁了,那比梨梨还大。”陆遗桥也随手挑了一个,轻轻咬开第一口,满口的清香,但团子里面深棕色的豆沙就要流出来了,他连忙又咬了一大口,青团的清香和豆沙的香甜混在了一起,填满了整个口腔。 “好吃。”陆遗桥夸了一句,楚镜宜连忙转过头:“好吃吧!我嫂嫂为了你又多包了几个豆沙的,就怕你吃不惯咸口的,你一会儿当面夸她一句,她准乐开花了。”“没错,我妈就是这样的人。”楚蘅又伸手摸了一个,一口咬开是豆沙的。 “好。”陆遗桥对于见到楚蘅的mama还是很紧张的,“芜子啊,老头还不知道,你想好怎么说了吗?”楚镜宜倒是问了一句楚蘅。 “你叫老头,我可要告诉爷爷!”一边正吃着的楚久言突然插了句嘴。“你看看你这儿子,连你都不亲。别把他带回美国了,就和最爱的爷爷一起生活吧。”楚蘅隔着陆遗桥威胁楚久言。“不要,要留你留下。”久言也吃掉了最后一口青团,很明显想再要一个,却不好意思开口,陆遗桥却集及时把盒子递了过去:“还要吗?”久言就连忙点头,然后顺手摸了一个。 “总算是顺了这小子的心意咯,终于清闲了,他刚去德国的时候,借住我家,整天半死不活的,入学考试考了倒数第三,校长直接打电话问我,这是不是我弟弟。太丢脸了,我给他做饭,他就坐在饭桌上不知道在写什么,后来才知道是信,收件人就是你的名字,他却从来没投出去过。”听到这里,楚蘅一下就噎住了,半天缓不上来,陆遗桥极其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久言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瓶水递给了陆遗桥,陆遗桥又递给了楚蘅,楚蘅连忙打开喝了一大口,用来压一压。 楚镜宜笑了两下,却依旧不依不饶地说道:“他还整天站在多瑙河边发愣,估计有人把他推下去,他就如同石头沉下去了。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在我走之前,突然就觉悟了,要不是看他重新恢复了动力,我还真不敢辞掉德国的工作,跟着瑞安带着久言去美国。” “男儿志在远方啊。”缓过来的楚蘅说了句,陆遗桥倒是笑了,没想到楚蘅还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呵。”久言完全不放过每一个嘲讽楚蘅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