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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考什么啊?” “水墨丹青。”沈落说到。 “啊?”百里松然啧啧嘴:“这些考丝竹之乐的人,得笑死来。” 沈落被他夸张的表情惊讶。 果然考试的时候,沈落被百里松然邀去助拳,没有受到任何的阻碍。 沈落对百里松然点点头,后者拿起洞箫,吹奏起来。 洞箫声音低沉,但是音域里满是幽远和寂静。 沈落动手抚琴时,琴音渺渺之间,已然是超凡之境。 洞箫之音好比长湖徐风,那琴音就是飞天白鹭,纠葛嘶鸣之间,意境悠远,让听者生出游离般的陶醉。 百里松然的洞箫吹得不错,至少包含感情,有了沈落的点缀,就更加的锦上添花。 一曲弹完后,迎来考官的一致好评。 沈落自己去了书画那里,泼墨挥毫,画出一幅烟雨图,陪同他的百里松然看得瞠目结舌。 待他考完,不禁赞道:“沈兄果然是全才,连这个都行。” 考完之后的学子非常的放松,已经是举人,不管如何,挤进了龙门,只要命好再进一步,都足够光宗耀祖。 沈落没有机会参加不断的狂欢茶会,因为奂东来已经到了皇都。 二十七日的早朝,国维带他去凤凰殿翰林院的坐席,以记录的身份,坐在一旁旁听早朝。 这个位置有屏风遮挡,可以看到外面,殿内的大臣们却看不到他。 奂东来被提拔为了三司衙门的税制改革的地方政务衔接官员,没有直接管理权,却有了参与制定策略的权利,三司的一些政策,需要通过他的协商才得以上报天听。 到了发榜的日子,皇榜官员前往宫门广场张贴,四门之外和贡院门口,都有皇榜张贴。 龙图和长氏还有长县丞刚刚下船,就听到街道上的叫唱声。 “小哥,小哥!”龙图拉住一个唱喜的少年,递给他一把铜钱:“今年会试第一名是谁?” “御前伴读郎沈落。”少年接过铜钱,拿出别人抄的一张纸递给龙图。 龙图接过,看到上面第一行果然是“江南湖州沈落,今科会试第一。” 第24章 岳父到 龙轻尘一大早就去买海蟹了,这个季节的不少海蟹因为河流解冻,向淡水河流域走的不少,大部分是返回来繁衍。 从海河回来,刚刚到家坐下,就听到了小雨来回报有客人来了。 “爹?”轻尘看到龙图,还有长氏和长县丞。 “阿爹,舅舅。”看到他们多少有点不欢喜,但是也没办法,一一打过招呼。 “我的贤婿呢?”龙图四顾的看看,没有看到沈落,有点失望。 “他去宫里了,每天都要午饭前才回来,有时候会到下午。”轻尘回答,想了想,忍不住问:“爹,你们来了多久了?” “来了两天了,发榜那头就到了,你爹说不急着打扰你们,就去客栈先住下了。”长氏抢着说到。 “你们这次来?”轻尘问到,看他们的样子丝毫没有打算来这里住的准备,连衣服都没带,就是带点了礼物,看样子是茶叶什么的。 “这不是问问你们的婚事吗,阿松爷年纪大了,就我们来了。而且,最近的什么税改,县令大人要你舅舅来问问,听说还是我贤婿的主意呢!”龙图说到。 轻尘笑了笑,定婚事他当然高兴,但是又担心龙图为难阿白。 “叫个人去门口看着,等我贤婿回来,我一定得出去迎接。”龙图吩咐到,他身边跟来的下人机灵的跑出去。 “哪能让爹您去接他啊!”轻尘打趣的说到。 “这有什么?”龙图坚持的拍拍肚子,高兴的不得了。 领着他们进去坐下,小雨上来送茶。 “轻尘啊,贤婿现在是会试第一,是不是状元郎已经定了呢?他现在就进宫,是不是有品级了?”长县丞毕竟是官场的,哪怕是芝麻小官也是对沈落的安排非常上心,毕竟事关自己的前程。 “他就是御前伴读,好像还没有品级。”轻尘照实了说。 “那总有俸禄吧?”长县丞追问。 “一个月八十两而已。”轻尘说到,沈落的钱都交给他管。 长县丞咽了口茶:“这还而已?” “怎么,舅哥,这有什么说道吗?”龙图好奇的问。 “八十两是正四品的俸禄。”长县丞一解释,连带龙图都按耐不住,欣喜若狂。 沈落从宫里出来,刚好今天国泰换班,骑马和他一起随行,隔着车窗和里面的沈落聊天。 这些天的接触,他也知道沈落为人虽然外冷,但是实则是谦谦君子,也是自己脾气古怪的叔叔都极为推崇的才俊。 一个‘御前伴读郎’的头衔,像是一个投入水中的巨石一样,搅得皇都的水一片的荡漾。 “老爷,好像是大人回府了。”龙图安排在外面的小厮一问小雨,着急忙慌的跑进来通知,务必要让自家老爷第一时间站在门口,给姑姥爷一个好印象。 龙图他们赶紧走出来,轻尘无奈只有跟着出去。 沈落刚刚到府门口,国泰准备离开,一个三十岁的人冲了出来,高举手中的卷轴:“青天大老爷伸冤!” 沈落和国泰相互看看,一脸惊讶,同样走出来的轻尘和龙图他们看着也颇为好奇。 皇都告状,甚为吸引路人注意,虽然这是凤凰大街,但是还是吸引了不少过路的人。 几个衙役挤了出来,向沈落行礼:“这位大人,他是逃犯,我们特来抓捕其归案。” “原来是逃犯,一惊一乍的。”国泰一身将军甲胄,坐在马上说到。 沈落却看几个衙役人人身上背着一个包袱,衙役这就要上前拉走跪地的人。 “且慢。”沈落制止到:“你们是哪里的衙役?” “我们是同城郡的衙役。”领头的衙役说到。 “既然如此,我问他几句。”沈落说到。 领头的衙役露出惊慌的神色:“不知道大人的官职?” “这是御前伴读郎沈大人。”国泰说到。 沈落不理周围的人惊叹的神情,看着跪地的人:“你说有冤要伸,冤从何来?” “小生是同城郡秀才寸山,家父是同城郡河道署河政寸方。十天前,北江大雨,家父看河水暴涨,便上奏郡守武玄,请他早做安排,武玄不听,还斥责我父危言耸听。 三天前,北江西岸决堤,水淹土地万千,受灾百姓十数万,家父上书工部,参武玄不顾百姓生死,不肯掘开东岸泄洪。谁知奏折被武玄知晓,他把我父打入死牢,将我家人都提捕入狱,说我父巡查不利,治水无方。” 两个官员互相参,这本身一个糊涂账,但是在沈落这里却听出了惊讶之处。 “你,报出姓名官职。”沈落手一指刚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