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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秋:“你和他们,是不同的。” 一个城府深沉、从一开始就另有所图的人,如何能跟真心待他好的人相比? 陆折柳笑道:“也是,我如今这等微末之身,如何能跟你的韩璧公子相比。” 沈知秋这才感觉不妥,蹙眉道:“你知道韩璧?” 陆折柳闻言,扬声笑道:“怎么?你的韩公子没有告诉你么,我和他是十分投契的朋友,他初见我便十分欣赏于我,不仅送我贵重礼物,还出高价只为买我一副字画,我们无所不谈……哦,他确实从未向我提过沈知秋这个名字,怕也是对你不甚在意吧。” 此话挑拨之极,沈知秋却不以为然,只是问道:“十五,你到底想骗他什么?” 站在沈知秋面前的这个人,心是冷的,血也是冷的,他不可能和任何人交心,即使是韩璧也不可能。 他和沈知秋做朋友,是因为想要逢秋剑。 他和韩璧做朋友,唯一的解释就是,韩璧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沈知秋,十年了,你脑子还是一样有问题。”陆折柳虽然是在笑,那笑意里头却夹杂着恼怒之意,“你不去怀疑韩璧是在危难之中利用你保命,却来质问我想要骗他什么?韩璧是什么人,你知道吗?他这种出身背景的人会有真心吗?你就这么相信他不会欺骗你?” “我信。”沈知秋笃定地重复了一遍,“我愿意信。” 沈知秋知道自己不聪明,有时候还很鲁莽。 只是,他心中始终萦绕着一个情景,那时窗外正是落日熔金,车厢里的韩璧神色柔和,然后笑着对他说:“你跟我做了朋友,就不能反悔了。”那时候韩璧的表情,似是微微笑着,语气也很随意,唯独眼神很认真,认真得让沈知秋提不起半点疑虑。 他是韩璧的朋友,怎么能凭着别人的一言半句而毁诺。 “你……还相信我吗?”陆折柳忽然问道。 沈知秋先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 两人就此陷入长久的沉默。 结果,这回先说话的人还是沈知秋:“逢秋剑在何处?” 他说这话时,右手已是握紧了影踏剑柄,他与陆折柳之间不过三步距离,以他如今的造诣,这距离不过一剑之差,因此,剑虽已经收回,仍旧威慑不减。 陆折柳笑道:“你想要回逢秋剑?” 沈知秋肃然道:“这是我亡母的陪葬之物,自然不能落在旁人手上。” “我可以还给你。”陆折柳深深地望他一眼,“只是,我要你用韩璧的命来换。” 他话刚落音,沈知秋便抬起了头,脸上尽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此时,位于谈论中心的韩璧却在好整以暇地和白宴品着茶。 白宴难得地身穿素衣,容色寡淡地坐在韩璧对面,出言道:“韩公子,你已在我岐山仙境游玩多日,不知观感如何?” 韩璧手持骨扇,在掌心轻轻一握,笑道:“岐山虽然隐秘,妙处却是不少。” “哦?” “尤其是凤鸾台。”韩璧垂着眼,似是在回想当日欢愉,“里头那位朱蘅姑娘,与我十分投缘。” 白宴神色不变,淡淡应道:“朱蘅是我的妻子,平时羞于见人,只能请韩公子多些亲临凤鸾台,替我好好开导她了。” 韩璧一听这话便觉十分古怪,白宴谈起朱蘅,口吻竟是如此疏远。一般的男人若是听说别人与自己的妻子十分投缘,不管他待妻子感情如何,他的心里也必定会有所不悦。 白宴却是反其道而行之,话里甚至还暗示韩璧多去凤鸾台找朱蘅玩,可见他对朱蘅确实是半分恻隐也无,继而他转念一想,白宴既然能将朱蘅送给他人亵玩以笼络贵人,又怎么可能会把朱蘅放在心里呢? 韩璧:“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沉默半响以后,白宴忽然一笑:“韩公子,你可真是沉得住气。” 韩璧立刻便知道他是在说沈知秋与陆折柳见面一事。 “人在屋檐下,总是不得不低头。”韩璧摇了摇头,“何况,你们若是要对沈知秋下手,会有千万种方法,我无论如何也防不过来……最关键的是,若是要杀,早就杀了,何必要见这一面。” “沈知秋?你可算是肯把真话说出口了。”白宴笑道。 最初韩璧与沈知秋困于地道之时,他明知这扶鸾教与陆折柳有所勾结,又清楚知道十年以前陆折柳与扶鸾教曾要置沈知秋于死地,他们若是知道沈知秋仍然活着,难免不会痛下杀手,因此,他才随口把沈知秋说成是他的管事韩半步,为得就是当下能保住他的命,其后能瞒一日便是一日。 然而,在陆折柳要求见沈知秋一面的时候,韩璧便知晓陆折柳并不想杀他,只是此举背后目的为何,韩璧暂时还不清楚。 “他们故人重逢,想必此时正是相谈甚欢,要把我就此支开,不愿我去打扰也是自然的事。” 此时,韩璧清晰地发现,在他说到相谈甚欢这个词的时候,白宴的下颚线条微微地收紧了一下。 他在忍耐些什么? 白宴不带情绪地冷哼道:“沈知秋在我们眼里,跟死人没有区别,实际上,他早就该死了。” 韩璧仍是笑着,眼神却倏地锐利起来,忽然低声说道:“听起来,教主与陆折柳似乎已经相识许久了。” 白宴闭口不答。 韩璧继续笑道:“我与陆折柳相识不过数月,却是知晓不少他在京城的经历,教主可愿一听?” 白宴依然没有回答,可是同样也没有反对。 韩璧便挑了些琐碎之事,比如陆折柳夸过某位名家的墨宝,常穿哪种颜色的衣服,喜喝何地出产的茶叶,还有京城人对他的一些评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想到哪里便说到哪里,直到韩璧自己都感觉无趣,白宴却还是沉默地听着。 最终,韩璧叹道:“我曾把他看作朋友,却没想到他竟算计于我。” 白宴总算是愿意开口,但一开口便是解释:“韩公子言重了,若没有陆先生从中牵线,你我又怎么能有今日这样的对谈呢?” 这话无耻至极,然而韩璧没有反驳,只是笑道:“此言有理。” 一盏茶已经饮尽,一旁的热水也已经放凉,白宴站起身来,径直往外走去:“你也是时候去见一见他了。” 白宴与韩璧走至湖边时,已能见到湖心岛上的梧桐树下,沈知秋与陆折柳两人对峙。 陆折柳余光一瞥,眼里便有了韩璧的身影,顿时笑道:“韩公子,你来得正好。” 韩璧一头雾水,只得望了一眼沈知秋,只见他立刻转过身来,带着一脸的无措。 韩璧:“沈知秋,过来。” 沈知秋被他这么一唤,先是习惯性地听他的话,朝着韩璧走了两步,片刻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