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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正是御史左澜的尸体,虽是放在冰室之中,但毕竟已过了一段日子,全身的伤口处均是微微地泛白腐烂起来,尤其是胸前一道剑伤,直接捅穿了心口,甚为骇人,如今则被粗略地缝合,似是条斑驳的疤痕。 韩瑗:“把剩下的都打开。” 另外两副棺木里头躺着的同样是此前遭遇暗杀的户部和刑部的两位侍郎,同样浑身布满剑伤,再被人从胸前一剑毙命。 副统领取了卷宗呈上,低声汇报道:“大人,此为本案卷宗。” 韩瑗接过,耐心地翻阅一回,蹙眉道:“他们身上剑伤虽多,剑痕却是干净利落,必是高手所为,而且,应该不是单纯的暗杀。” 副统领疑惑道:“大人所言何意?” “若是买凶杀人,杀手执行任务自然是以简单快捷为主,何必留下这诸多无意义的剑伤?既然凶手武功高强,为何不选择悄无声息地一剑封喉?如今这一剑穿心听起来厉害,却免不了喷得满地是血,血腥味散之不去,抛尸时会很不容易。”韩瑗思忖道。 副统领叹道:“难道说,这是仇杀?到底是谁干的?行事如此毒辣。” 韩瑗意味深长地瞥他一眼,冷哼道:“别演了,这剑伤如此明显,你会看不出来?” 副统领被他揭穿,尴尬地低头道:“毕竟没有实证,属下不敢胡乱说话。” 一般来说,尸体上留下的痕迹越多,就越容易透露出凶手的身份,尤其是江湖上一些知名的杀手,执行任务时都有自己惯用的手法,在尸体上留下的痕迹大多相差无几;如若换成是江湖中人,快意恩仇,杀就杀了,他们亦大多不会故意隐瞒,而是会使用自家的独门武学,报仇雪恨,并不怕他人知晓。 此次京城疑案最诡异的就是,分明是买凶杀人的形式,却走了仇杀的路子。 另外,尸体上连道的剑伤,数量大、痕迹深,完全可以推导出凶手所使用的武功流派。 “回大人,是烟雨平生十六式。”副统领沉声道。 烟雨平生十六式,出自剑宗墨奕,在江湖上赫赫有名,但凡是习剑之人,没有一人不试着学其皮毛,以求提升自己。 烟雨平生的前八式人人可学,后八式却是从不外传。 “这怎么可能?”韩瑗差点没当场笑出声。 副统领抹了抹额上的冷汗,道:“此事处处透着诡异,大人,您可得作个定夺啊。”剑宗墨奕的威名江湖上无人不知,向来只要能打就不愿意讲道理,若是没有真凭实据就上门抓捕,京城定要被他们闹得鸡犬不宁。 韩瑗总算明白,皇帝亲自下旨,在命他接任京城卫统领一职以后,首个任务就要让他彻查此案的原因,就是因为除了韩家人以外,无人适合深查。 韩瑗沉吟道:“你去把墨奕的岳隐请来,就说我有事问他。”顿了顿,他补充道,“暂时别让萧少陵知道。” 副统领戍守京城已久,自然明白萧少陵是什么脾气,遂低声领命。 话刚落音,冰室内阴风阵阵,吹得韩瑗又打了一个喷嚏,顿觉晦气不已。 春风和暖,韩府园林中新移栽了几株梨花,朝霞遍洒,层层叠叠有如珠缀,韩璧兴之所至,亲手在树下埋了两坛新酿的梨花酒,想着待冬天到了,就邀沈知秋来对酌几杯。 一想到沈知秋许是会喝得醉意昏沉的模样,韩璧便觉有趣。 韩半步百无聊赖地候在一旁,见韩璧总算折腾完了,才让人端了温水来给他净手,趁着他心情不错,连忙嘿嘿笑道:“少主,明天就发月钱了。” 韩璧淡淡道:“哦。” “少主,您最懂我的心思。”韩半步羞涩地低头。 “你最近很缺钱吗?” 韩半步欲哭无泪道:“少主,我都快二十了,肯定得提前存好本钱娶老婆呀。” 闻言,韩璧深有体会地叹道:“你说得没错,我也应该像你一样未雨绸缪了。” 韩半步拆穿他道:“恕我直言,您现在的身家能买下好几个墨奕。” 韩璧冷漠道:“连墨奕都买不下来,你怎么敢提涨月钱。” 韩半步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 两人进了内室,韩半步乖乖地递上了一本手札,“这是岳先生早上送过来的,说是白宴藏在墙缝里的一本手记。” “岳隐还说了什么?”韩璧接过手札,一目十行地翻过,瞳仁渐锁。 韩半步:“岳先生说,在岐山发现了一个金库,里头的钱财却早已不翼而飞,到底是流向了何处,他还需细查,只是查到的希望该是不大。” “这还用说,自然被陆折柳掏空了。”韩璧哂道。 韩半步啐道:“这扶鸾教不成气候,目光短浅,凡事只为敛财,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扶持着它。” 韩璧没有说话,手上翻页的动作不停,手札上的字迹凌乱,叙事更是松散,很像是一本白宴用作独自回忆的札记,其中大部分都离不开一个人。 方鹤姿。 不会消褪的黑暗之中,有个小孩抱着膝盖缩在房间的角落里,赤裸瘦弱的身躯上布满伤痕,有人逆着光走了过来,轮廓都似是泛着柔和的金色。 “你叫什么名字?”那人给他披上了衣服。 “阿雁。”他总是尽可能压低声音,不想让人觉得怪异。 “哦,我叫方鹤姿。” 方鹤姿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而且,还愿意对他笑。 就像做梦一样,方鹤姿抱着他走了出去,整个庭院都是血rou模糊的景象,人间地狱不过如此,方鹤姿说:“你全家都死了,我杀的。” 阿雁点头道:“真好。”欺负他的父亲,视若无睹的母亲,冷漠的兄弟姐妹,全都死了,他只是沉溺在这个人温暖的怀抱中,一句也没有问为何要杀死他们。 方鹤姿提议道:“你以后跟着我吧?” 从那天起他有了新的名字,白宴。 在此以后,白宴记录了他跟着方鹤姿学习武功的生活,这是他有记忆以来唯一能吃饱穿暖的日子。 不久之后,白宴写道:“阿鹤告诉我,他要去一个叫燕城的地方,很久都不会回来,我真想快些长大,陪他一起去。”大概是方鹤姿已经走了,白宴觉得自己的生活毫无价值,因此,此后一两年的记录都只有寥寥数句,直到方鹤姿再次归来。 “阿鹤就是方鹤姿,一直就是,枯亭里的其他人,都知道他就是方鹤姿。” “阿鹤睡着以后,在叫沈知秋的名字,我知道沈知秋是谁,幸好他已经死了。” “父亲骗了他,阿鹤很难过,他说以后要叫他陆折柳。” 韩璧继续翻看下去,白宴在“父亲”的帮助下建立了扶鸾教,并写道:“我长大了,能保护阿鹤,真好。” 然后,白宴提到了他的妻子,“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