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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学得不好。”沈知秋以剑指向他的喉间,“不过徒有其表,却无其形。” 宁半阙虽是身陷险境,面上却不见如何惊慌,只是笑道:“即使只有五分功力,它也是烟雨平生。” 沈知秋不厌其烦地问道:“到底是谁教你的?” 墨奕之中,能够使用全套烟雨平生的人寥寥无几,十只指头就能数尽。 宁半阙淡淡道:“据说是你。” 沈知秋有种不祥的预感:“啊?” 宁半阙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很快,江湖上就会无人不知,将烟雨平生外传的人,就是你沈知秋。” 游茗走了过去,站在宁半阙身边,宁半阙本是机警得很,差点就要一掌向外推去,余光瞥见是他的师父,只得硬生生地把手又收了回来,任由游茗点住他周身xue道,浑身瘫软在地,瞬间动弹不得。 游茗把他轻柔地放倒在地上,掌心贴上他的腿弯,拇指指腹捏在膝盖的关节处,温言笑道:“放心,为师技术很好,不会痛的。” 宁半阙:“……” 游茗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事到临头,反而有点迟疑。 宁半阙轻声道:“我现在不是小时候了,要是腿断了,你抱不动我的。”小时候的宁半阙长得瘦弱,又爱撒娇,哄得游茗时常抱着他到处走。 游茗笑道:“不一定,我可以试试。” 宁半阙神色渐冷:“师父,我如今确实有事要办,待诸事尽了,你想怎样罚我,我绝无二话。” “你以为自己忍辱负重,殊不知陆折柳大概只把你当个笑话来看。”韩璧抱臂旁观,悠悠开口,嘲讽意味十足,“当年在燕城,你就没有毒死沈知秋,所以,从陆折柳知道沈知秋还活着的那一刻起,他就不会再信任你。” 十年前,陆折柳打算毒杀沈知秋灭口,他亦确实付诸行动,只可惜沈知秋竟然活了下来。 此事绝不侥幸。 宁半阙负责向陆折柳提供毒药,如果要救下沈知秋,这就是一处可以大做文章的地方。韩璧思前想后,觉得唯一可能就是宁半阙心存一丝善意,不但保住了游茗的命,还把毒死沈知秋的毒药偷偷摸摸地掉了包,令他短暂假死,从而瞒天过海。 沈知秋虽然不知道韩璧是如何推测出这些秘辛,却仍是大吃一惊,“原来是你救了我吗?” 宁半阙冷笑道:“不然呢?你当时可真没用,整天只知道跟着陆折柳屁股后面转,最后还要我一个小孩相救。” 沈知秋惭愧地低下了头。 “这句话,你大可以对着自己讲一遍。”韩璧半挑眉间,语带不悦,“他不过跟着陆折柳一年,你可是跟了十年。” 宁半阙充满暗示叹道:“谁让我找不到像韩公子这样的新主人呢?” 沈知秋澄清道:“韩璧并非我的主人。” 宁半阙问:“那是什么?” 沈知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瞬间浑身僵直,耳尖通红,一字一句地肃然道:“是朋友。” “……哦。”见他反应强烈,宁半阙还以为他要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顿时无语。 韩璧微微笑道:“很快就不是了。” 沈知秋强调道:“现在还是。” 游茗忍无可忍:“你们俩闭嘴。” 几人谈回正事。 燕城旧事虽已过去十年,韩璧仍觉十分惊险,若不是宁半阙当时良心发现,说不定沈知秋早就含恨而终,两人也不可能相遇相知,这样一想,韩璧的神色柔和了不少,向着宁半阙笑道:“你不是白宴,不可能毫无理由地为陆折柳做事,何况,他能给你的东西,我未必不能给,而且,你如今已经被那位枯亭主人彻底出卖,除了和我合作,你还有其他选择吗?” 宁半阙心头一惊,面上却强忍下来,回问道:“你怎么知道他出卖了我?” 韩璧瞥了一眼他肩上的箭伤,不耐烦地解释道:“令你受伤的那枚箭头,是我兄长常用的‘莲花箭’,一旦箭头入rou,倒钩就如同莲花初绽,扣住皮rou难以取出。” “这又如何?”这一问是来自沈知秋的。 韩璧语气一软,改成对着沈知秋说了下去:“我兄长最近奉命彻查有人买凶暗杀朝廷命官一案,他并非冲动的人,若不是为了从远处阻拦宁半阙行凶,绝不会动用到莲花箭;再说,方才他与你打斗之时,动用到了烟雨平生,恰好与凶手所用的剑法一样,种种迹象累积起来,说明此案凶手定必和宁半阙有关。” 沈知秋迷茫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为何你说是枯亭主人出卖了他?” “我随口说的,谁知道他竟然承认了。”韩璧无辜答道。 沈知秋笑道:“你真聪明。” 韩璧谦虚道:“都是别人衬托得好。” 宁半阙额上青筋直跳:“你们俩闭嘴。” 第56章 遗案 宁半阙自知沉不住气,已是被韩璧一句话诈出了底细,既然如此,他也不再藏头露尾,直接承认道:“我确实想和你合作。” 韩璧叹道:“可惜我改变主意了,和你合作,还不如找陆折柳,看起来他比你聪明一些。” “韩公子,你不过想要讨价还价,若你嫌我诚意不够,直说就是,我不是商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宁半阙寒声说道。 韩璧:“我问你三个问题。” 宁半阙:“问吧。” “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认陆折柳作主人?” “为了活下去。”宁半阙说到这里,不由得疲惫地合上了眼,“只有活着,才能报仇。” 游茗插话道:“报什么仇?” 宁半阙睁开眼,朝他师父笑道:“这算是第二个问题吗?” 游茗不轻不重地训斥道:“我是你师父,我要问你问题,你敢不答?”贴着他腿骨的掌心猛然收紧,警告意味昭然若揭。 宁半阙知道游茗十分擅长分筋错骨,这时确实不敢反驳,只得低头答道:“我出生在丰州,我父亲名为宁仲元,曾任丰州都尉,后来他于任上自杀,朝廷对此不闻不问,无奈之下,我们全家便离开丰州,搬回了祖籍。” 韩璧沉吟道:“丰州位于西北,都尉掌管当地驻军,他无故自杀,并非小事,只可惜当时宋氏外戚当道,朝纲混乱,陛下怕是顾及不来。” 宁半阙轻笑着摇头,似是一种嘲弄:“接下来,便是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宁半阙六岁那年,宁家再遭祸事,这一次,是灭门惨案。 宁家上下八口人,全数死于歹徒刀下,唯独宁半阙躲在米缸之中,逃过一劫。 韩璧叹道:“这故事似曾相识啊,恐怕那群杀手中间,少不了一个叫‘方鹤姿’的人吧。” 宁半阙怪异地瞥他一眼,智多近妖,韩璧如今在他眼中差不多就是如此了。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