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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人的一致同意,阿瓷有了喜欢的人这件事带给他们的冲击实在太大。 不知为何,桑酒对于温季瓷这件事的好奇心达到了顶峰,几乎压倒了一切。 她以前也不热衷于这样的事,却忍不住想更了解一些。 如果换做是别人,桑酒可能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正在工作中的温季瓷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今晚回老宅吃饭,桑酒也在。] 短信中没有透露任何探听隐私的意思。 帝都的天色渐沉,车水马龙喧嚣不断,沿途的路灯次第亮起。 城市灯火通明,高楼大厦都着了色,连星光都黯然失色。不知何时飞起了雪,雪染上几分颜色,起起伏伏。 温季瓷几乎是一处理好工作,就立即将车子开了出来。既然桑酒不在琴水湾,他也没回一趟的必要。 半个小时的车程,被温季瓷硬生生地缩成了十几分钟。 温宅很快就到了。 温季瓷看到了车库里停着桑酒的车。 进房子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晚餐。晚餐比以往丰富,各式菜色,更像是一场鸿门宴。 进行到一半,温行知开始打探起温季瓷的事情。 “阿瓷,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了?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带回家给我们看看。” 温行知的话刚说出口,温季瓷就立即看向了桑酒,眼睛半眯了起来。 桑酒下意识移开视线,埋头吃着碗里的饭,事不关己的样子。 温季瓷没有遮掩,直接暴露了桑酒。 “这话应该是桑酒和你们说的吧?”语气很肯定。 温季瓷扯了扯领带,手搭在桌沿,态度明确。 “我没喜欢的女人,是桑酒误会了。” 温季瓷的目光始终放在低着头的桑酒身上,唇角勾着,却有些}人。 “你说是不是?” 桑酒只得抬头看向温季瓷,恰巧撞进他的眼底,沉得没有温度。 冷白的灯光镀在他本就凌冽的轮廓,平添几分冷意。 桑酒身子一僵,正准备找话题,把这件事给揭过去。 温季瓷突然站起身,视线落在桑酒身上。 “我要和桑酒说些话。” 很明显,温季瓷没给桑酒逃避的机会。 “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天这么冷,外面还下了雪……”桑酒一张嘴叭叭叭地说个不停,来掩饰自己告密的心虚。 越说到最后,声音越轻。 “去花园就不冷了。” 温季瓷似笑非笑地看了桑酒一眼。 桑酒第一次开始讨厌家里的温室花园,即便是冬季,里面也依旧温暖如春,聊上几个小时不成问题。 桑玫偏开视线:“去吧,哥哥不是在等你吗?” 有这么坑自己孩子的mama吗!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啊。 桑酒又求助地看向温行知,温行知对桑玫的意见向来尊重,他轻咳一声:“哥哥可能真的有话要和你说。” 为了明哲保身,你们这对夫妻不能就这么推人去死啊! “走吧,还等什么?” □□者温季瓷发了话。 桑酒只好亦趋亦步地跟在温季瓷的身后,步子迈得不大,像是在延迟上刑场的时间。 温季瓷可没这耐心,他一看桑酒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拽住了桑酒的胳膊,快步往前走。 桑酒迫不得已跟上温季瓷的步伐。 温季瓷的脾气向来不算好,偏偏遇到桑酒的事情,又更容易失控。 温宅后院有个花园,透明的玻璃下,各种鲜花尽态极妍。 与此时的季节相悖,花开得极好,香气浓得散不开。 不过桑酒可没空分出心神来关注这些事,她被温季瓷拉进这里,意味着她得和温季瓷独处了。 刚才路上飘的雪粘在了桑酒的长发和眉间,一进温暖的地方,瞬间化成了水。 瑟瑟冷意蔓延开,她却无暇在意。 桑酒一慌,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这次惹出的事情不算小事。 从温季瓷现在的反应来看,他有喜欢的人只是她的猜想。温季瓷之所以动怒,不就是他以为自己在父母面前在造谣吗。 此时,温季瓷松了手,桑酒看准时机就往外跑。 入口触手可及的前一秒,桑酒感觉自己的脚瞬间离了地,她的腰间多了一只手。 温季瓷这人竟然单手把她拎了起来! “温季瓷,你放我下来!” 桑酒双脚挣扎着,口中说着抗议,温季瓷却跟没听见似的,完全无动于衷。 “你一个大男人这么小气!” 桑酒的控诉只得到了耳畔的一声嗤笑,淡又冷,冻得她耳朵都疼了。 桑酒声音瞬间小了几分。 “我警告你,我叫大声点,绝对会有人救我,然后教训你。” 温季瓷直接从身后拎住桑酒,他似乎在嘲笑桑酒自不量力,嗓音间有压抑的怒火。 “那我看看有谁敢救你。” 桑酒心下一紧,眼看着花园门离自己越来越远。温季瓷竟然把她抱到了花园的拐角,周遭花团锦簇,香气迎面,却刚好筑成了一个死角。 彻底断绝桑酒逃跑的可能。 几秒后,桑酒的脚才落了地。 她还没松懈下来,就看到自己前面一盆盆的仙人掌,再往前一步,就能跌得连亲妈都不认了。 桑酒立即退后一步,后背瞬间贴上了温季瓷的胸前。 退无可退。 桑酒挣扎了几下,没敢太大动作。 温季瓷压都压不住的怒气从心底抽条而出。 一触及,就能将他燃烧殆尽。 他气桑酒的不在意,可以自然地提起他喜欢的人。 他气桑酒的懵懂,哥哥这词似乎烙在了他的身上。 他气他们之间,自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温季瓷一手圈住桑酒,他心底深处的阴暗面肆意,仿佛驶入了不见五指的黑暗隧道。 他上了最后一班列车,已经彻底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