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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茶,放在沙发面前的茶几上,正要起身的时候,晕眩感袭来,他站不稳,就要摔下去的时候,陶杨伸手扶住了他。 “你不是说好很多了吗?”陶杨皱眉。 沈舒宁坐在沙发上,揉了揉眉心,“没事,只是有些贫血。” 事实上,他当然知道他不是贫血,但他不是很想让陶杨这个朋友为他担心。 他朝陶杨露出笑容,脸色有些苍白:“马上就要吃饭了,我去帮念念。” 他起身,朝着厨房走了去。 厨房里裴念已经做好了饭,沈舒宁帮忙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又取了碗筷,招呼着陶杨过来坐。 陶杨坐下,手中被裴念塞进了一双筷子,裴念合上陶杨的手,将一旁菜端到陶杨面前,温声软语:“知道你过来以后,我多做了一道菜,尝尝看?陶先生……” 陶先生三个字,又轻又柔,又狠。 仿佛咬着一块烂rou。 陶杨的视线落在菜盘上,又和裴念对上视线,微微一笑后,礼貌道:“抱歉,这个口味并不是我喜欢的,谢谢裴小姐的一番好意。” “或许尝一口陶先生会觉得合口味了呢?” 裴念甜腻着嗓音。 她压着陶杨手中的筷子,想将陶杨的筷子压进菜盘中去,但是陶杨的筷子却死死不动半分。 气氛僵持着,沈舒宁看了看陶杨,又看了看裴念,然后将陶杨面前的菜盘端了起来,“念念,陶杨不喜欢,就别勉强他了,我吃就好。” 他的筷子正要落进菜盘里,裴念将菜盘从他手中抽了回去,轻描淡写道:“你不能吃,你的身体不适合吃这道菜。” “会过敏的……” 沈舒宁怔楞了一会儿,收回筷子,“哦,好。” 他看着裴念端着菜盘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的裴念面无表情将菜盘里的菜倾倒进了垃圾桶,而后转身离开厨房,她的脸上再起挂起温柔浓稠的笑容,“好了,既然没人吃那道菜,倒了就好了,我们开始吃饭吧。” “阿宁,你在看什么?” 她看向沈舒宁。 沈舒宁握着筷子的手指一顿,收回看着厨房的目光,眼中流露出可惜的意思,温和道:“倒了会不会太浪费了,毕竟是你辛苦做出来的。” 裴念舀了一勺炖得酥烂的rou块放在沈舒宁的碗里,“不会啊……” 她收回手,轻柔道:“快吃吧,不快吃的话,肚子会饿的。” “你看你最近,都瘦了。” 沈舒宁勉强露出笑容时,端起碗,将饭扒入口中,有些心不在焉。 作者有话要说:深呼吸,下两本,我一定不能断更。 52、第 52 章 吃完饭以后, 沈舒宁带陶杨去了画室。 陶杨将一张卡交给了他,是卡米尔支付的报酬。 “我送你下楼吧。”沈舒宁没有想太多,他将卡收下后, 对陶杨说。 “不用了,你身体不好,外面冷,我自己下去就好了。”陶杨一口拒绝了沈舒宁, 他抬手, 拍了拍沈舒宁的肩膀, “最近一段时间我会去国外出差,没太多时间来看你,注意安全。” 他说完便拿着画离开了, 沈舒宁走到画室窗前,看着陶杨走了出去。 楼下陶蒙为他开了车门, 陶杨正要上车时, 好像察觉到来自于画室的注视, 于是回头看向画室的位置。 视线相对, 而后他抬手, 笑容舒朗,告别式的挥了挥。 沈舒宁也露出笑容, 朝陶杨挥了挥手。 他放下手的同时, 也和陶蒙的目光对上。 那一瞬间,沈舒宁的呼吸险些停滞了。 因为陶蒙的那双眼眸冰冷万分,且阴鸷无比, 看着他仿佛在看一只拦路的蝼蚁,透着森寒。 下一瞬间,陶蒙面无表情收回视线, 他上了驾驶座,驱车离开。 那对视移开得太快,根本不给反应的机会,沈舒宁不太确定,是不是这个雪天的错觉。 他和陶蒙并不太熟悉,陶蒙没有理由用那样的眼神来看他,充满着冰冷与杀意的眼神……他并没有什么地方得罪陶蒙,不是吗? 在陶杨离开后,沈舒宁伫立了一会儿,想起了什么,去了厨房。 他推开厨房的玻璃门,径直走到垃圾桶面前,低头去看。 垃圾桶里的袋子已经被人换过了,大概是被裴念换走了提下楼去扔了。 那宁愿倒进去也不让他碰一下的菜……真的只是普通的菜吗…… 沈舒宁开始回忆那盘菜的模样,却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了,不仅如此,其它的菜,他也记不得什么样了。 他正努力回想着,忽然感应到了什么,惊惶的抬头看去。 他看到了站在厨房外的裴念,裴念手中空荡荡的,指垂在裙角,眼睛弯成月牙,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她的声音很轻:“你在厨房里做什么,阿宁?” 沈舒宁站在原地,木愣愣的好一会儿。 裴念迈出轻巧的脚步,来到他的身边,弯下了腰,背着手,仰头看他:“为什么不回复我的话?阿宁?” 那张脸,离得太近。 很美,美到不真实,甚至透着丝丝的,让人恐惧不安的东西—— 沈舒宁的喉结艰难的动了动,他的眼睫颤了下,轻声道:“我想来倒垃圾……但是垃圾被念念你提去倒了。” “家里的事一直都是你在做,我这个未婚夫……” 他低声说:“很不合格……” 裴念笑了,她抱住他。 她的下颌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温柔到骨子里:“不会啊,阿宁,这些事我喜欢做。” 她仰头,看着他的目光痴情又专注:“为你做饭,为你打扫这个地方,只要是因为你,我都很喜欢做。” “你不用因为感到有什么压力,再说了……”她伸出手,抚摸着沈舒宁的脸颊,温柔且爱怜:“马上就要到我们的婚礼了,婚礼需要很多钱,钱都是阿宁你出的,你很厉害的。” “你只需要爱我就好了……”她的声音透着梦幻般的魔力,“你只需要爱我,我为你做什么就都是幸福的。” “只要你爱着我……”她踮起脚来,吻住沈舒宁,“你做什么都可以。” 沈舒宁僵直着身体。 未婚妻的唇瓣温暖而柔嫩,唇齿间有着一种无法形容的香气,这种香气正在侵蚀着他的理智。 香气…… 沈舒宁眼神涣散了下。 他好像在哪里……闻过这样的香气。 脑海里模模糊糊闪过一些片段,晃动的游轮,奔跑的人群,破开的船板,顺着月光飘洒下来的柔软的触须,散发着馥郁香甜的气息…… 他忽然一阵剧烈的反胃,快速推开裴念,往旁扶住厨台,干呕着。 胃里的酸水翻腾了下来,被沈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