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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 孤儿院原本没有厨师,孩子们的饭菜都是由她和副院长做的,后来陶杨送来了一两个厨师,这才让她们轻松了一些。 她走到楚兴诚和楚兴诚小助理身边,“今天真是辛苦你们了,跑这么远来拍。” 收拾东西的小助理连忙说没事没事,楚兴诚诚实道:“不影响,给的钱很多。” 钱不多的话,他也不会自降身份,来拍婚礼MV。 众人一起进了院楼,院长领着他们朝用餐的房间走去。 木质的门一推开,食物的香气就扑鼻而来,副院长正在里面添置碗筷,孩子们乖乖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餐桌上的饭菜不放,有一个孩子,还偷偷擦了擦嘴巴。 “来了,都快坐吧,可以开饭了。” 副院长招呼着。 她还对院长感叹道:“在正经学校里待着就是不一样,看这几个小皮球,以前要是饭一上桌,就根本喊不住的抢,现在一个个都让人省心得不行。” 院长欣慰的笑:“那倒是,懂事了不少。” 副院长说:“可惜安安生病了,没有一起过来,要是他也过来就更好了。” 她早上和院长数了遍小皮球们,安安没有来,问陶杨,说是生病了吃了药在休息。 沈舒宁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难免好奇,不由得问道:“安安?” 副院长将最后一双碗筷递给他,沈舒宁忙伸手去接。 “一个和宁宁你很像的小孩。”副院长说:“很乖,平时也不喜欢说话,内向得很。” 有时候,她会感觉安安是另外一个沈舒宁,其实俩人长得不像,只是气质很吻合,让人难免产生错觉。 这种相似很难得,也算是很有缘了。 沈舒宁听到回答,哦了一声。 心里想:像我不好。 院长看没人动筷,自己先夹了一点菜,“都吃吧……” 沈舒宁提起筷子正准备去夹菜,下一刻,碗中便堆了两个人夹进来的菜。 裴念和陶杨各自收回自己的筷子,互相露出礼貌的微笑。 沈舒宁:“…” 他已经练就应对此等事件的功底,一句谢谢后埋着头开始啄菜。 赵西卫看看俩人,轻咳一声,神色怪异,也低头吃饭了。 气氛有点不太对劲,但是楚兴诚没有在意。 除了是个专业的摄影师,楚兴诚私底下还是个专业的美食家,看到桌上这么多色相极佳的菜品,已经有所意动。 这些菜品样式都很不错,味道也很勾引人,看得出来厨师很有功底,他理了理筷子,夹了一筷子的rou放进口中尝了尝,面露愉悦之色。 味道不错…… 然而这愉悦之色只在他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的时间,就慢慢淡去,浮上一层浅淡的疑惑。 楚兴诚确定自己夹的是猪rou片,他对猪rou片的味道和口感熟悉无比。 他又更细的咀嚼着,品尝这个味道。 有那么……一点奇怪。 他感受到了细微的差别,这种差别平常人分辨不出来,然后舌头比平常人敏感许多的他,可以感受到这种差别。 微弱的、不同的,几乎可以忽略的差别。 致使它不再像猪rou,更像是……一种类猪rou的替代品。 他放下筷子。 “怎么了?楚先生,菜不合你胃口吗?” 一道询问声传进楚兴诚的耳朵里。 楚兴诚顺着声音看去。 陶杨坐在他对面,神色关心。 其它的人也随之投过来视线。 楚兴诚知道这个时候当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异常,他礼貌一笑:“没有……”他摸出手机,歉意道:“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应该给我老婆打一个电话,告诉她我在外面吃了,不用给我做晚饭。” 陶杨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楚先生和夫人关系真好。” 楚兴诚笑了笑,低头拨出自己老婆的电话,等老婆接了之后,告诉老婆自己在客人家吃了不用做晚饭。 电话打完以后,楚兴诚收了手机继续吃饭。 他尝试了每一种rou。 猪rou,牛rou,鱼rou……包括一些素菜菜品。 相同的,微妙的口感与气息。 哪怕蔬菜也不能避免。 这……太奇怪了。 这种相同与微妙的口感,让它们区别于本身,某种东西的替代品,这种想法越演越烈。 然而在场的人,是察觉不出这细微的差别的,孤儿院的小孩们,吃得再欢快无比,其余的人,也只将它当成再正常不过的食物。 楚兴诚放下筷子,“我去一下卫生间。” “请问卫生间在哪儿?” 一个小孩站了起来,自主道:“我带你去吧,叔叔。” “好……” 小孩往门外走去,楚兴诚跟上。 天已经黑了,楼道里昏暗无比,小孩敲了敲墙壁,头顶的灯亮了起来。 小孩带着他走到楼道尽头,停下了脚步,抬头道:“到了,叔叔。” 楚兴诚随手摸了一下小孩的脑袋,温声说谢谢,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灯是开着的,不过灯光并不强,有些暗,楚兴诚放了水,去洗手台洗手。 他在思索那种口感与气息到底是什么。 文字难以描述,却让人,很不舒服。 不舒服到他胃部反胃。 他刚想完,喉咙动了动,忍不住就将刚才吃下去的东西吐了出来。 灯光昏暗,镜子里照着他弯着的身体。 仿佛一座雕像。 然后,那座僵硬的雕像开始发抖。 白色的、冰冷的、暗淡的灯光下,黑色的粘稠物堆积在洗手台中。 碎烂的菜叶上是黑色覆盖着的油,rou沫已经彻底成了粘稠的黑物,光滑的胃部粘液充斥其中,细碎的气泡在上面游动着。 那绝对不是他刚才吃下去的东西。 也绝对不是人类可以吃下去的东西…… 楚兴诚眼中浮上惊恐,后退几步,腿处却撞上了柔软的东西。 他转过头,低下眼睛。 “叔叔……”小孩认真看着他,“不可以浪费这么珍贵的食物的。” 小孩说完,脑袋晃了晃,脸上的皮一层一层的迅速褪下,皮下是一只血色独眼的rou团。 怪物…… 可怕至极的怪物…… rou团的脑袋伸长,探入到洗手台里,将刚才楚兴诚吐掉的东西全部吸允进嘴中。 对于它们这些怪物来说,那是再最美味滋补不过的食物。 吧唧——吧唧—— 卫生间里,兴奋的进食声在楚兴诚耳边响起。 他的眼睛里倒映着那不可思议的东西。 脑袋里某一种能让他保持理智的东西,在迅速崩溃。 他在恐惧中转身,朝着外面跑去。 “楚老师还没回来。”沈舒宁看了看门。